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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官常典王寮部清 · 陈梦雷

王寮部汇考

汉初诸侯王国设丞相太傅内史中尉太仆各帅其

属后改丞相为相太仆为仆省内史属员皆损之

按汉书百官表诸侯王国有太傅辅王内史治国民

中尉掌武职丞相统众官群卿大夫都官如汉朝景

帝中五年令诸侯王不得复治国天子为置吏改丞

相曰相省御史大夫廷尉少府宗正博士官大夫谒

者郎诸官长丞皆损其员武帝改汉内史为京兆尹

中尉为执金吾郎中令为光禄勋故王国如故损其

郎中令秩千石改太仆曰仆秩亦千石成帝绥和元

年省内史更令相治民如郡太守中尉如郡都尉

哀帝元寿 年以何武言改王国内史为中尉

按汉书哀帝本纪不载 按何武传武为御史大夫

司空与丞相方进共奏言往者诸侯王断狱治政内

史典狱事相总纲纪辅王中尉备盗贼今王不断狱

与政中尉官罢职并内史郡国守相委任所以一统

信安百姓也今内史位卑而权重威职相逾不统尊

者难以为治臣请相如太守内史如都尉以顺尊卑

之序平轻重之权制曰可以内史为中尉初武为九

卿时奏言宜置三公官又与方进共奏罢刺史更置

州牧后皆复复故语在朱博传唯内史事施行

后汉

后汉王国设傅相中尉郎中令仆各帅其属

按后汉书百官志皇子封王其郡为国每置傅一人

相一人皆二千石本注曰傅主导王以善礼如师不

臣也相如太守有长史如郡丞汉初立诸王因项羽

所立诸王之制地既广大且至千里又其官职傅为

太傅相为丞相又有御史大夫及诸卿皆秩二千石

百官皆如朝廷国家唯为置丞相其御史大夫以下

皆自置之至景帝时吴楚七国恃其国大遂以作乱

几危汉室及其诛灭景帝惩之遂令诸王不得治民

令内史主治民改丞相曰相省御史大夫廷尉少府

宗正博士官武帝改汉内史中尉郎中令之名

前书曰改汉内史为京兆尹中尉为执金吾郎

中令为光禄勋

而王国如故员职皆朝廷为署不得自置至汉成帝

省内史治民更令相治民

汉旧仪曰大司空何武奏罢内史相如太守中

尉如都尉参职是后中尉争权与王相奏常不和

太傅但曰傅

中尉一人比二千石本注曰职如郡都尉主盗贼

东观书曰其绍封削绌者中尉内史官属亦以

率减

郎中令一人仆一人皆千石本注曰郎中令掌王大

夫郎中宿卫官如光禄勋自省少府职皆并焉仆主

车及驭如太仆本注曰太仆比二千石武帝改但曰

仆又皆减其秩治书比六百石本注曰治书本尚书

更名大夫比六百石本注曰无员掌奉王使至京都

奉璧贺正月及使诸国本皆持节后去节谒者比四

百石本注曰掌冠长冠本员十六人后减礼乐长本

注曰主乐人卫士长本注曰主卫士医工长本注曰

主医药永巷长本注曰宦者主宫中婢使祠祀长本

注曰主祠祀皆比四百石

自礼乐长至此皆四百石

郎中二百石本注曰无员

晋为王国置师友文学又有郎中令中尉大农各率

其属诸王支庶为公侯伯子男者官属有差

按晋书职官志王置师友文学各一人景帝讳故改

师为傅友者因文王仲尼四友之名号改太守为内

史省相及仆有郎中令中尉大农为三卿大国置左

右常侍各一人省郎中置侍郎二人典书典祠典卫

学官令典书丞各一人治书四人中尉司马世子庶

子陵庙牧长各一人谒者四人中大夫六人舍人十

人典府各一人咸宁三年卫将军杨珧与中书监荀

勖以齐王攸有时望惧惠帝有后难因追故司空裴

秀立五等封建之旨从容共陈时宜于武帝以为古

者建侯所以藩卫王室今吴寇未殄方岳任大而诸

王为帅都督封国既各不臣其统内于事重非宜又

异姓诸将居边宜□以亲戚而诸王公皆在京都非

扞城之义万世之固帝初未之察于是下诏议其制

有司奏从诸王公更制户邑皆中尉领兵其平原汝

南琅邪扶风齐为大国梁赵乐安燕安平义阳为次

国其余为小国皆制所近县益满万户又为郡公制

度如小国王亦中尉领兵郡侯如不满五千户王置

一军一千一百人亦中尉领之于时唯特增鲁公国

户邑追进封故司空博陵公王沈为郡公巨平侯羊

祜为南城郡侯又南宫王承随王万各于泰始中封

为县王邑千户至是改正县王增邑为三千户制度

如郡侯亦置一军自此非皇子不得为王而诸王之

支庶皆皇家之近属至亲亦各以土推恩受封其大

国次国始封王之支子为公承封王之支子为侯继

承封王之支子为伯小国五千户已上始封王之支

子为子不满五千户始封王之支子及始封公侯之

支子皆为男非此皆不得封其公之制度如五千户

国侯之制度如不满五千户国亦置一军千人中尉

领之伯子男以下各有差而不置军大国始封之孙

罢下军曾孙又罢上军次国始封子孙亦罢下军其

余皆以一军为常大国中军二千人上下军各千五

百人次国上军二千人下军千人其未之国者大国

置守土百人次国八十人小国六十人郡侯县公亦

如小国制度既行所增徙各如本奏遣就国而诸公

皆恋京师涕泣而去及吴平后齐王攸遂之国中朝

制典书令在常侍下侍郎上及渡江则侍郎次常侍

而典书令居三军下公国则无中尉常侍三军侯国

又无大农侍郎伯子男唯典书以下又无学官令史

职皆以次损焉公侯以下置官属随国大小无定制

其余官司各有差

宋王国官属如晋制公侯以下省之

按宋书百官志汉初王国置太傅掌辅导内史主治

民丞相统众官中尉掌武职分官置职略同京师至

景帝惩七国之乱更制诸王不得治国汉为置吏改

丞相曰相省御史大夫廷尉少府宗正博士官其大

夫谒者诸官长丞皆损其员数后改汉内史为京兆

尹中尉为执金吾郎中令为光禄勋而王国如故又

太仆为仆司农为大农成帝更令相治民如郡太守

省内史其中尉如郡尉太傅但曰傅汉东京亦置傅

一人王师事之相一人主治民中尉一人主盗贼郎

中令一人掌郎中宿卫仆一人治书一人治书本曰

尚书后更名治书中大夫无员掌奉使京师及诸国

者及礼乐卫士医工永巷祀礼长各一人郎中无员

魏氏谒者官属吏阙不知次第晋武帝初置师友文

学各一人师即傅也景帝讳师改为傅宋世复改曰

师其文学前汉已置也友者因文王仲尼四友之名

也改太守为内史省相及仆有郎中令中尉大农为

三卿大国置左右常侍各三人省郎中置侍郎二人

大国又置上军中军下军三将军次国上军将军下

军将军各一人小国上军而已典书典祠典卫学官

令典书令丞各一人治书四人中尉司马世子庶子

陵庙牧长各一人谒者四人中大夫六人舍人十人

典医丞典府丞各一人宋氏以来一用晋制虽大小

国皆有三军晋制典书令在常侍下侍郎上江左则

侍郎次常侍而典书令居三军下矣江左以来公国

则无中尉常侍三军侯国又无大农侍郎伯子男唯

典书以下又无学官令矣吏职皆以次损省焉晋江

右公侯以下置官属随国小大无定制也晋江左诸

国并三分食一元帝太兴元年始制九分食一

南齐

齐为诸王置师友文学及三卿属员公侯以下有差

按南齐书百官志诸王师友文学各一人

国官郎中令中尉大农为三卿左右常侍侍郎上军

中军下军三军典书典祠学官典卫四令食官□牧

长谒者以下公侯置郎中令一卿

梁为皇弟皇子诸王置师友文学郎中令将军常侍

等官各率其属嗣王蕃王有差

按隋书百官志皇弟皇子府置师长史司马从事中

郎谘议参军及掾属中录事中记室中直兵等参军

功曹史录事记室中兵等参军文学主簿正参军行

参军长兼行参军等员嗣王府则减皇弟皇子府师

友文学长兼行参军蕃王府则又减嗣王从事中郎

谘议参军掾属录事记室中兵参军等员自此以下

则并不登二品

王国置郎中令将军常侍官又置典祠令庙长陵长

典医丞典府丞典书令学官令食官长中尉侍郎执

事中尉司马谒者典卫令舍人中大夫大农等官嗣

王国则唯置郎中令中尉常侍大农等员蕃王则无

常侍自此以下并不登二品

诸王言曰令境内称之曰殿下公侯封郡县者言曰

教境内称之曰第下自称皆曰寡人相以下公文上

事皆诣典书世子主国其文书表疏仪式如臣而不

称臣文书下群官皆言告诸王公侯国官皆称臣上

于天朝皆称陪臣有所陈皆曰上疏其公文曰言事

陈制皇弟皇子及王国置师长史等官其嗣王蕃王

递减之

按杜氏通典陈制皇弟皇子府置师长史司马从事

中郎谘议参军友掾属记室等官其嗣王蕃王则递

减之王国置郎中令将军常侍典祠令舍人等官其

嗣王蕃王则递减其员

北魏

道武帝天赐元年诏赐王国臣吏

按魏书道武帝本纪不载 按官氏志天赐元年十

二月诏赐王国臣吏大郡王二百人次郡王百人皆

立典师职比家丞总统群隶

宣武帝景明 年定诸王皇子师友及长史司马等

员品级有差

按魏书宣武帝本纪不载 按官氏志太和二十三

年高祖复次职令及帝崩世宗初班行之以为永制

诸王师第三品司空皇子长史司空皇子司马上郡

太守内史相第四品第二品将军始蕃王长史第二

品将军始蕃王司马司空皇子谘议参军事从第四

品从第二品将军二蕃王长史皇子友从第二品将

军二蕃王司马司空皇子之开府从事中郎第二品

将军始蕃王谘议参军事中郡太守内史相第五品

第三品将军三蕃王长史从第二品将军二蕃王谘

议参军事第三品将军三蕃王司马司空皇子之开

府掾属从第五品皇子郎中令司空皇子录事参军

事第三品将军三蕃王谘议参军事皇子文学司空

皇子功曹记室户曹仓曹中兵参军事皇子功曹史

下郡太守内史相上县令相第六品第二品将军始

蕃王录事参军皇子大农从第二品将军二蕃王录

事参军皇子主簿司空皇子列曹参军事第二品将

军始蕃王功曹记室户曹仓曹中兵参军事功曹史

从第二品将军二蕃王功曹记室户曹仓曹中兵参

军事功曹史从第六品第三品将军三蕃王录事参

军司空皇子之开府祭酒王公国郎中令皇子中尉

司空皇子参军事司空皇子列曹行参军第二品将

军始蕃王主簿列曹参军事从第三品将军三蕃王

功曹记室户曹仓曹中兵参军事功曹史从第二品

将军二蕃王主簿列曹参军事中县令相第七品司

空皇子行参军第二品将军始蕃王列曹行参军第

三品将军三蕃王主簿列曹参军事王公国大农皇

子常侍从第二品将军二蕃王参军事从第二品将

军二蕃王列曹行参军从第七品第二品将军始蕃

王行参军第三品将军三蕃王参军事第三品将军

三蕃王列曹行参军侯伯国郎中令皇子侍郎从第

二品将军二蕃王行参军王公国中尉下县令相第

八品侯伯国大农司空皇子长兼行参军皇子上中

下将军皇子中大夫王公国常侍从第八品子男国

郎中令皇子典书令王公国侍郎侯伯国中尉司空

皇子参军督护第二品将军始蕃王长兼行参军第

九品皇子典祠令皇子学官令皇子典卫令王公国

上中下将军王公国中大夫第二品将军始蕃王参

军督护从第二品将军二蕃王长兼行参军子男国

大农从第九品前世职次皆无从品魏氏始置之亦

一代之别制也

北齐

北齐王国置师及郎中令大农中尉常侍上中下将

军各一人各帅其属

按隋书百官志后齐制王位列大司马上置师一人

余官大抵与梁制不异其封内之调尽以入台三分

食一公已下四分食一

皇子王国置郎中令大农中尉常侍各一人侍郎二

人上中下三将军各一人上中大夫各二人防阁四

人典书典祠学官典卫等令各一人斋帅四人食官

□牧长各一人典医丞二人典府丞一人执书二人

谒者四人舍人十人等员诸王国则加有陵长庙长

常侍各一人而无中将军员上中大夫各减一人诸

公又减诸王防阁斋帅典医丞等员诸侯伯子男国

又减诸公国将军大夫员诸公主则置家令丞主簿

录事等员

隋制诸王及公侯伯子男为九等又置上柱国上大

将军门府仪同大都督十一等其官属各有差

按隋书百官志国王郡王国公郡公县公侯伯子男

凡九等皇伯叔昆弟皇子为亲王置师友各一人文

学二人长史司马谘议参军事掾属各一人主簿二

人录事功曹记室户仓兵等曹骑兵城局等参军事

东西阁祭酒各一人参军事四人法田水铠士等曹

行参军各一人行参军六人长兼行参军八人典签

二人

高祖又采后周之制置上柱国柱国上大将军大将

军上开府仪同三司开府仪同三司上仪同三司仪

同三司大都督帅都督都督总十一等以酬勤劳又

有特进左右光禄大夫金紫光禄大夫银青光禄大

夫朝议大夫朝散大夫并为散官以加文武官之德

声者并不理事六品已下又有翊军等四十三号将

军品凡十六等为散号将军以加泛授居曹有职务

者为执事官无职务者为散官戎上柱国已下为散

实官军为散号官诸省及左右卫武候领左右监门

府为内官自余为外官

上柱国嗣王郡王无主簿录事参军东西阁祭酒长

兼行参军等员而加参军事为五人行参军为十二

人柱国又无骑兵参军事水曹行参军等员而减参

军事行参军各一人上大将军又无谘议参军事田

曹铠曹行参军员又减行参军一人大将军又无掾

属员又减参军事二人上开府又无法曹士曹行参

军参军事员开府又无典签员减行参军二人上仪

同又无功曹城局参军事员又减行参军二人仪同

又无仓曹员减行参军三人

三师三公置府佐与柱国同若上柱国任三师三公

唯从上柱国置三公已下三品已上又并有亲信帐

内各随品高卑而制员

诸王置国官有令大农各一人尉各二人典卫各八

人常侍各二人侍郎各四人庙长学官长各一人食

官□牧长丞各一人典府长丞各一人舍人各四人

等员上柱国柱国公减典卫二人无侍郎员侯伯又

减典卫二人食官□牧长各一人子男又减尉典卫

常侍舍人各一人上大将军大将军公同柱国子男

其侯伯减公典卫侍郎□牧丞各一人子男无令无

典卫又减舍人一人上开府开府公同大将军子男

其侯伯又无常侍无食官□牧丞子男又无侍郎□

牧长上仪同仪同公同开府子男其侯伯又无尉无

学官长子男又无□长食官长二王后置国官与诸

王同郡王与上柱国公同国公无上开府已上官者

上开府公同散郡公与仪同侯伯同散县公与仪同

子男同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并置家令丞各一人

主簿谒者舍人各二人等员郡主唯减主簿员

炀帝即位多所改革开皇中置国王郡王国公郡公

县公侯伯子男为九等者至是唯留王公侯三等余

并废之

王府诸司参军更名诸司属参军则直以属为名改

国令为家令自余以国为名者皆去之

唐为诸王设傅长史典军国令各帅其属

按唐书百官志傅一人从三品掌辅正过失谘议参

军事一人正五品上掌吁谋议事友一人从五品下

掌侍游处规讽道义侍读无定员文学一人从六品

上掌校典籍侍从文章东西阁祭酒各一人从七品

上掌礼贤良导宾客

自祭酒以下为王官武德中置师一人常侍二

人侍郎四人皆掌表启书疏赞相礼仪舍人四人

掌通传引纳谒者二人舍人二人谘议参军事友

皆正五品下文学祭酒皆正六品下高宗中宗时

相王府长史以宰相兼之魏雍卫王府以尚书兼

之徐韩二王为刺史府官同外官资望愈下永淳

以前王未出阁则不开府天授二年置皇孙府官

元宗诸子多不出阁王官益轻而员亦减矣景云

二年改师曰傅开元二年废寻复置废常侍侍郎

谒者舍人开成元年改诸王侍读曰奉诸王讲读

大中初复旧

长史一人从四品上司马一人从四品下皆掌统府

僚纪纲职务掾一人掌通判功曹仓曹户曹事属一

人皆正六品上掌通判兵曹骑曹法曹士曹事主簿

一人掌覆省书教记室参军事二人掌表启书疏录

事参军事一人皆从六品上掌付事句稽省署钞目

录事一人从九品下功曹参军事掌文官簿书考课

陈设仓曹参军事掌禄廪厨膳出纳市易畋渔刍□

户曹参军事掌封户僮仆弋猎过所兵曹参军事掌

武官簿书考课仪卫假使骑曹参军事掌□牧骑乘

之物器械法曹参军事掌案讯决刑士曹参军事掌

土功公廨自功曹以下各一人正七品上参军事二

人正八品下行参军事四人从八品上皆掌出使杂

检校典签二人从八品下掌宣传书教

武德中改功曹以下书佐法曹行书佐士曹佐

皆曰参军事长兼行书佐曰行参军废城局参军

事又有铠曹参军事二人掌仪卫兵仗田曹参军

事一人掌公廨职田弋猎水曹参军事二人掌舟

船渔捕刍草皆正七品下家吏二人百司问事谒

者一人正七品下司阁一人正九品下贞观中废

铠曹田曹水曹武后时家吏以下皆废主簿记室

有史二人录事功曹仓曹兵曹骑曹法曹士曹各

府二人史二人户曹府史各二人自典签以上为

府官郡王嗣王不置长史

亲事府典军二人正五品上副典军二人从五品上

皆掌校尉以下守卫陪从兼知鞍马校尉五人从六

品上旅帅从七品下队正从八品下队副从九品下

皆掌领事帐内陪从自旅帅以下视亲事多少乃置

帐内府典军二人正五品上副典军二人从五品上

自校尉以下员如亲事府

初典军以武官及流外为之领执仗帐内等秦

王齐王府置左右六护军府左右亲军府左右帐

内府左一右一护军府护军各一人副护军各二

人长史录事参军事仓曹兵曹铠曹参军事各一

人统军各五人别将各一人左二右二护军府左

三右三护军府减统军三人别将六人左右亲军

府统军各一人长史各一人录事参军事兵曹铠

曹参军事左别将右别将各一人帐内府职员与

护军府同又有库直隶亲事府驱咥直隶帐内府

选材勇为之贞观中库直以下皆废亲事府有府

一人史二人执仗亲事十六人执弓仗执乘亲事

十六人掌供骑乘亲事二百三十人帐内府有府

一人史一人帐内六百六十七人

亲王国令一人从七品下大农一人从八品下掌判

国司尉一人正九品下丞一人从九品下学官长丞

各一人掌教授内人食官长丞各一人掌营膳食□

牧长丞各二人掌畜牧典府长丞各二人掌府内杂

事长皆正九品下丞皆从九品下

有典卫八人掌守卫陪从舍人四人录事一人

府四人史八人

太宗贞观 年令王府官不得过四考

按唐书太宗本纪不载 按褚遂良传时魏王泰礼

秩如嫡群臣未敢谏帝从容访左右曰方今何事尤

急岑文本泛言礼义为急帝以不切未领可遂良曰

今四方仰德谁弗率者唯太子诸王宜有定分帝曰

有是哉朕年五十日以衰怠虽长子守器而弟支子

尚五十人心常念焉自古宗姓无良则倾败相仍公

等为我柬贤者保傅之夫事人久情媚熟则非意自

生其令王府官不得过四考着为令

辽制王府寮员

按辽史百官志亲王国王府近侍王府祗候王子院

掌王子各帐之事王子太师王子太保王子司徒王

子司空王子班郎君乙室部王府有乙室府迪骨里

节度使司奚六部王府有二常衮有二宰相又有吐

里太尉有奚六部汉军详稳有奚拽剌详稳有先离

挞览官王傅府王傅亲王内史府内史长史参军诸

王文学馆诸王教授诸王伴读

宋王府有傅长史司马之名而不除但置谘议参军

翊善教授之属

按宋史职官志亲王府傅长史司马谘议参军友记

室参军王府教授小学教授傅及长史司马有其官

而未尝除太平兴国八年诸王出阁楚王府置谘议

参军二员翊善一员陈王府置谘议翊善各一员韩

王冀王益王置翊善各一员后又置记室及诸王府

侍讲一员并以常参官兼充

其后多不置谘议翊善记室或止一员

大中祥符九年仁宗初封寿春郡王置友二员亦以

常参官兼充天禧二年进封升王友迁谘议仍置记

室一员又皇侄皇孙侍教南北伴读无定数

至道初太宗以皇亲子孙就讲学欲置侍讲之

职中书言按唐太宗改诸王侍读为奉诸王讲读

今皇孙皇侄皆环卫之职请以教授为名从之选

京朝官通经者充其后又令王府记室翊善侍讲

分兼南北宅教授大中祥符二年又有侍教之名

自是南北院或有伴读

凡诸宫皆有教授初无定员是年英宗以宗室自率

府副率已上八百余人奉朝请者四百余人而教官

纔六员乃诏增置教授官凡皇族年三十已上者百

一十三人置讲书四员年十五已上者三百九人增

置教授五员年十四已下者别置小学教授十二员

并旧六为二十七员以分教之其子弟不率教俾教

授官本位尊长具名申大宗正司量行戒责教授官

不职大宗正司密访以闻旧制亲贤宅置讲书绍兴

十二年改为府教授掌教亲贤宅南班宗子淳熙十

二年诏建魏惠宪王府置小学教授二员以馆职兼

充掌训皇孙既长趋朝谒则不以小学名而讲习如

故自后皇侄皇孙皆置教授

光宗绍熙元年复置嘉王府翊善

按宋史光宗本纪绍熙元年复置嘉王府翊善以秘

书郎黄裳为之

绍熙三年七月甲申增嘉王府讲读官二员

按宋史光宗本纪云云

宁宗开禧二年七月乙巳置沂王府小学教授

按宋史宁宗本纪云云

金亲王府置傅尉长史统司马文学参军之属

按金史百官志亲王府属官傅正四品掌师范辅导

参议可否若亲王在外亦兼本京节镇同知府尉从

四品本府长史从五品明昌三年改掌警严侍从兼

总统本府之事司马从六品同检校门禁总统府事

文学二人从七品掌赞导礼仪资广学问记室参军

正八品掌表笺书启之事大定七年八月始置二十

年不专除令文学兼之诸驸马都尉正四品提举卫

绍王家属提举从六品同提举从七品旧为东海郡

侯邑令丞提举镐厉王家属提举同提举提控巩国

公家属提控同提控

元诸王府设王傅傅尉司马三员而多寡不一

按元史百官志诸王傅官宽彻不花太子至齐王位

下凡四十五王每位下各设王傅傅尉司马三员傅

尉唯宽彻不花也不干斡罗温三王有之自此以下

皆称府尉别于王傅之下司马之上而三员并设又

多寡不同或少至一员或多至三员者齐王则又独

设王傅一员

世祖至元元年敕诸王设相衔判署朝政并僚属及

说书官

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元年八月庚戌命燕王署敕

诸王设僚属及说书官丙辰刘秉忠王鹗张文谦商

挺言燕王既署相衔宜于省中别置幕位每月一再

至判署朝政其说书官皇子忙安以李盘为之南木

合以高道为之

至元二十年三月丁巳诸王胜纳合儿设王府官三

按元史世祖本纪云云

至元二十四年皇子北安王置王傅兼领军需

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二十四年十二月甲子皇子

北安王置王傅凡军需及本位诸事并以王傅领之

至元二十七年置王傅听诸王分地民讼

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二十七年五月癸亥敕诸王

分地之民有讼王傅与所置监郡同治无监郡者王

傅听之庚午复置诸王也只里王傅秩正四品

成宗元贞二年置王相府行王傅事

按元史成宗本纪元贞二年正月丙戌安西王傅铁

赤脱铁木而等复请立王相府帝曰去岁阿难荅己

尝面陈朕以世祖定制谕之今复奏请岂欲以四川

京兆悉为彼有耶赋税军站皆朝廷所司今姑从汝

请置王相府惟行王傅事

武宗至大元年请置淇阳王王傅不许

按元史武宗本纪至大元年秋七月甲申太师淇阳

王月赤察儿请置王傅中书省臣谓异姓王无置傅

例不许

至大三年如例设王府官

按元史武宗本纪至大三年秋七月庚寅罢称海也

可扎鲁忽赤定王药木忽儿乞如例设王府官六员

从之

仁宗皇庆元年置濮阳王王傅官

按元史仁宗本纪皇庆元年五月壬寅置濮阳王脱

脱木儿王傅官四员

延佑二年置诸王王傅官

按元史仁宗本纪延佑二年六月己亥置汝宁王察

八儿王傅官七月置诸王斡罗温孙王傅官四员

延佑三年置晋王安远王周王部断事等官

按元史仁宗本纪延佑三年春正月增置晋王部断

事官四员都水太监二员省卿一员二月戊寅置安

远王丑汉王傅三月甲寅置周王常侍府秩正二品

设常侍七员中尉四员谘议记室各二员置打捕鹰

坊民匠总管府设官六员断事官八员延福司饮膳

署官各六员并隶周王常侍府夏四月己亥增置周

王断事官二员

延佑四年置冀王安王王傅等官

按元史仁宗本纪延佑四年六月戊午置冀王孛罗

王傅二员中尉司马各一员都总管府秩正三品十

二月壬子置安王王傅

延佑六年三月己巳封诸王月鲁铁木儿为恩王给

印置王傅官

按元史仁宗本纪云云

泰定帝泰定元年三月乙未赐诸王彻彻秃永福县

户万三千六百为食邑仍置王傅

按元史泰定帝本纪云云

文宗至顺元年立诸王相府傅尉等官

按元史文宗本纪至顺元年三月戊午封皇子阿剌

忒纳荅剌为燕王立宫相府总其府事秩正二品四

月癸巳置豫王王傅副尉司马各二员五月己巳置

肃王宽彻傅尉司马各一员

顺帝至正十六年二月甲戌命蛮蛮为靖安王赐金

印置王傅等官

按元史顺帝本纪云云

至元二十七年八月辛亥帖木儿不花进封淮王赐

金印设王傅等官

按元史顺帝本纪云云

太祖洪武三年令王府官员考满日复职不考核

按明会典凡各王府官及护卫首领官考满洪武三

年令俱复职不考核

成祖永乐元年令王府官回原籍守制

按明会典凡王府官父母殁于任所者永乐元年令

回原籍守制又凡王府仪宾遇父母之丧径自启王

不分原籍远近暂令前去奔丧量程定与假限事毕

依期回还仍须各王具奏

永乐十一年令王府长史等官经过犯者不许选用

按明会典凡王府长史等官永乐十一年令曾经过

犯者不许选用

永乐二十二年令王府长史等官历俸三年照例请

给诰命

按明会典永乐二十二年令在京王府未之国者本

府长史等官历俸三年照京官事例请给诰命

孝宗弘治十三年定京官与王府结亲者改调外任

按明会典凡京官以王亲外调弘治十三年奏准京

官与王府结亲者俱改调外任若王府官不拘军民

职但与王同城居住者俱改调

弘治十五年令各府长史等官年老有病愿告致仕

者照恩例加应升职衔致仕

按明会典凡王府官弘治十五年题准各府长史等

官但有年逾七十不肯告老或未及七十有病愿告

致仕者该府径自具奏照依诏书恩例俱加升本府

相应官员职衔行令致仕如无职衔可升者授以该

升品级散官致仕

弘治十六年令王府长史等官于通经人员除补

按明会典凡王府长史等官弘治十六年令于通经

人员内除补不许奏保

武宗正德十四年修明宗范令吏部于各王府长史

等官择堪为师范者除授至世子众子等教养有贤

否勤惰者许抚按提学等官访闻

按明会典凡修明宗范正德十四年令吏部于各王

府长史纪善伴读教授等官务择学行优长堪为师

范者除授又凡世子众子长子将军中尉等年未弱

冠者各随资质严立课程教养如法不得虚应故事

抚按提学等官访其贤否勤惰以闻

世宗嘉靖元年令王府官长史审理纪善有拨置妄

为及不能钤束所属者许各该抚按官考察京官之

年具奏定夺

按明会典凡王府官旧不考察嘉靖元年题准除典

仪典膳奉祠教授等官照旧不考外其长史审理纪

善若有拨置妄为及不能钤束府中官属旗校人等

者许各该抚按官于考察京官之年开具实迹奏请

定夺

嘉靖八年定王府冠带书办官抚按查勘奏请定夺

及王府官任满者听该府具奏叙用

按明会典嘉靖八年议准王府奏保冠带书办官先

行抚按查勘果系相应在府旗校余丁奏请定夺亲

王通前毋过五名郡王通前毋过三名若来历不明

游荡术士及一应素无行止之人提问发遣又凡王

府官任满九年听该府具奏查果才行可称曾经抚

按旌举者与别衙门官一体叙用

嘉靖十二年令王府长史等官非真能辅导有功者

不许请加服色品级

按明会典嘉靖十二年题准王府长史等官今后非

真能辅导有功贤能可录者不许请加服色品级其

曾经提问有过者虽历有年俸止照原衔供职衰老

者只着致仕

嘉靖二十一年令王府官有缺长史司即行查奏不

许隐占希图保升

按明会典云云

嘉靖二十四年令长史有缺于进士举贡内慎择学

行老成者升除教授等缺于各府州县学训导内推

选升补

按明会典云云

嘉靖二十五年定王府官属长史纪善等官非科目

监生不许升除以重府僚之选

按明会典嘉靖二十五年题准王府官属除工正工

副仓库等官照旧以吏员选除外长史非科目出身

纪善典宝等官非监生不许升除以重府僚之选

嘉靖二十八年令王府官员违限应复职者巡按参

问不必起送改选

按明会典凡王府官员过违凭限应复职者嘉靖二

十八年题准巡按御史参提问罪就彼发落不必起

送赴部改选

穆宗隆庆三年令王府护卫首领典簿典膳等官与

审理纪善一体查核

按明会典隆庆三年题准除良医典乐引礼舍人原

无升补者照旧不考外其护卫首领典簿典膳奉祠

典宝典仪工正教授及郡王教授典膳等官务与长

史审理纪善一体查核有老疾不谨及占缺年深者

各该抚按官开奏

隆庆四年定王府审理等官员缺不拘举贡援例酌

量升除其亲王郡王妃父止授兵马指挥职衔

按明会典隆庆四年题准王府长史纪善照旧正途

升除外其审理等官员缺不拘举贡援例加纳各行

酌量升除又凡亲王妃父原无官者授兵马指挥职

衔郡王妃父授兵马副指挥职衔俱不任事

隆庆五年令长史有贪肆者许不时参治

按明会典隆庆五年题准长史有贪肆者不必候六

年考察许不时参劾以凭惩治

神宗万历二年令王府堪升长史者候抚按荐到升

按明会典万历二年题准王府奏荐堪升长史者不

问曾否加升服俸与出身资格俱止案候必候抚按

荐到方许升授

万历四年令各抚按将王府长史等官查访贤否送

部照年劳递升

按明会典万历四年题准行各抚按官将王府长史

等官查访贤否并各员缺送部查照年劳递升

万历九年令王府各官巡按查其年岁并纳银人员

与医士乐舞生出身历任年数俱令致仕

按明会典万历九年题准王府各官不拘见任候缺

巡按御史查其年六十五至七十八十岁以上纳银

人员历任十年以上原由医士乐舞生厨役出身历

任二十年以上悉令致仕

万历十年令抚按于长史以下访实贤否各造册送

部分别参处升用

按明会典万历十年议准抚按官于长史以下贤否

严访实迹巡抚于年终巡按于复命各造册送部不

检者参处有爱惜名节者于王府员缺递升左长史

保升服俸

皇清

顺治元年

大清会典顺治元年设

亲王府官包衣大四员阿敦大二员布大衣大一

员乌林大二员法克师大四员衣杭大二员

郡王府官包衣大三员阿敦大一员布大衣大一

员乌林大二员法克师大四员衣杭大二员

康熙九年

大清会典国初各官品级满汉间有不同康熙九年

改归画一正六品包衣大阿敦大布大衣大正

七品乌林大正八品法克师大衣杭大

王寮部艺文一

以郑称为武德傅令 魏文帝

龙渊太阿出昆吾之金和氏之璧由井里之田砻之

以砥砺错之以他山故能致连城之价为命世之宝

学亦人之砥砺也称笃学大儒勉以经学辅侯宜旦

夕入侍曜明其志

请吴王引师友文学观书问道启

晋陆云

郎中令臣云言闻古之君子既盛德在身又外求诸

物是以广纳俊士博观载籍朝夕师傅夙夜勤礼宾

友嘉客讲义于前往古来今日闻于耳故知积德广

而流芳罔极伏惟殿下天资聪睿应期挺秀圣敬敷

闻辉光日新即位已来仍遭不造大礼虽阕哀故滋

有宾客无接觐之宴师友阙讲诵之礼愚臣所以寤

寐永叹而私怀慷慨者也愚以宜发通客之令使朝

士有接见之缘又可时与师友文学披观文籍坐而

论道非学无以闻义非士无以行礼礼义既举群望

允塞此臣下所以拭目思德音之发者也臣区区所

怀敢以闻

臣云言臣前启可与师友文学观书论道今又天时

清适正是讲诵之日臣闻崇山之高不厌其峻沧海

之量无限于广是以周公一日万事犹复旁观百篇

孔子假期玩年至于韦编三绝由是言之虽圣之弘

亦不能不求之于学也伏惟殿下明德光劭天资秀

朗方当光演文武允迪皇猷如复垂精古今之奥仰

览千载之籍则神道睿知无物不照且师友文学朝

选于众以德来教虽丰禄崇礼已隆其人而先王之

道未简圣听在位累载官废其职每听其言亦怀慷

慨臣以可于良日就讲经学先阐大道永播芳风愚

臣区区敢献瞽言

请吴王入朝启 前人

郎中令臣云言殿下自即第日来既仍多哀故圣体

亦恒不安和自不朝见二宫已经年载前既比造赵

轵近又自表出城至五日问讯辄以疾闻臣切所未

安愚以此五日舆驾宜入朝臣闻事君之道苟在尽

规知无不为是以愚臣敢献瞽盲

请吴王覆校诸官启 前人

郎中令臣云言伏见令书以部曲将李咸冯南司马

吴定给事徐泰等覆校诸官市买钱帛簿率日决咸

南等治书以下无所复司而察钱帛重宝奸吏多情

出入之用诚宜使虚实当法以防检巧伪然臣愚以

圣德龙兴光有大国选众官材庶工肄业臣以虚薄

忝窃朝右虽质弱任重无益补察至于奉己思勤昊

天罔极中尉该大农诞皆清德淑慎恪居所司其下

众官悉州闾一介疏暗之咎虽可日闻至于处义用

情庶无大戾今咸南军旅小人定泰士卒厮贱非有

清慎素着忠公足称今猥使此等任以覆校大臣所

关犹谓未详咸等督察然后得信既非开国勿用之

义又伤殿下推诚纳下旷荡之量虽使咸等能尽节

益国而功利百倍至于光辅国美犹未若开怀信士

之无失况咸等所益不过姑息之利而名使小人用

事大道凌替此臣所以慷慨也乱之所兴在于小人

得亲治之所废在于君子自替废兴治乱由此而已

臣备位大臣职在献可苟有管见敢不尽规愚以宜

发明令必罢此等覆察众士一付治书则无外之度

光照远大信临下人思尽节矣谨随启以闻

请防不法启 前人

郎中令臣云言国人兵放横多行非法至使暴及市

道声闻京邑亲信兵乃骂詈洛阳市丞远近嚣然声

论日广而主者前后所报每蒙宽宥故群小敢肆其

暴虐前舆驾当东时臣具以奏闻上立节度亦备严

上下司察念在奉宣而亲信卒泰矫称突关强市民

物至使行道哀穷路人叹惋臣下祗命幸使罪人时

获佥以泰宜加重戮以戒肃方来军都督李婴行实

□秽然身备王人虽不致法犹加捶楚主者奏泰依

婴决罚事寝不出而特令原泰泰之凶狡罚至大辟

至于今日不蒙薄罚臣切以自今群丑虎视竞为暴

虐矣小人得志则下凌上替前卿显言事大农文旨

倨傲反成却安功名之士义在不辱而显等恃恩敢

行侮慢臣时列启并呈显言事寝不省是以自来拱

默未敢多言切见国法日侈而恩宥无已诚惧威禁

遂颓丑声滋闻愚谓自今宜齐之以法使下知禁有

司所执犹宜时听不然以往则监司之吏锋巨靡加

而准绳替矣臣忝窃非据与闻国事服事以来荏苒

三年朝宪多违威御无列好问不登而流声播越皆

由执政之臣官非其人常思收迹自替以避贤路退

惟受遇征报未效是以忍垢素餐敢用文谏惟殿下

哀明愚臣缱绻愚臣不以前后干迕多见罪责临纸

慷慨言不自尽

谏吴王起观疏 前人

郎中令臣云言前启西园第宅宜遵先帝节俭之制

不宜使至丰丽被命优隆言归谦素臣奉以欣□而

闻屋宇之制既自崇侈窃闻当复起观六间既非前

令之旨且臣亦窃用不安臣闻诗云昊天有成命二

后受之成王不敢康今四祖创基既垂成命哲王继

体世祖恭俭殿下承之固宜祗奉不宁而自昔造第

过度民叹其劳瘁士讥其过尤谤言未弭而又加以

崇侈此诚不可不惜先帝背世曾未十年而俭德之

亡国为其首此又臣所以慷慨酸心而不敢不尽狂

夫之谏者也按晋魏以来诸侯奢靡第室滋广未有

如国今日之甚者也古人之戒犹云无为福始况今

犹崇丰侈作为祸先此又臣所以寤寐忧叹忘寝与

食者也殿下诞应运期首建大国固将宪章令典贻

范万世始基之制不可不慎今设为丰奢以示将来

子孙象之又何以能国且先帝勤家如彼其素殿下

承之若此其泰进伤奉国之典退亏隆家之业用之

当身损盛德之誉垂之后嗣非兴邦之制一举而失

四得此古人之所以长太息者也且第宅之过朝野

所讥而监司结舌莫敢明言者实以殿下国之昵亲

朝所钦重故隐司过之锋结执宪之绳耳后世直臣

必将信威明法考制度礼愚以此观有必毁之理苟

此物不可终然诚不如不为使其无毁也今空设过

制之物而终为直士之资臣又未见其可也惟殿下

思愚臣之言时命有司必省此举举手欢□伏用流

辞随王子隆笺 南齐谢朓

故吏文学谢朓死罪死罪即日被尚书召以朓补中

军新安王记室参军朓闻黄汗之水愿朝宗而每竭

驽蹇之乘希沃若而中疲何则皋壤摇落对之惆怅

岐路东西或以呜唈况乃服仪徒拥归志莫从邈若

坠雨翩似秋蒂朓实庸流行能无算属天地休明山

川受纳褒采一介抽扬小善故得舍耒场圃奉笔兔

园东乱三江西浮七泽契阔戎旃从容燕语长裾日

曳后乘载脂荣立府庭恩加颜色沐发晞阳未测涯

涘抚臆论报早誓肌骨不悟沧溟未运波臣自荡渤

澥方春旅翮先谢清切藩房寂寥旧荜轻舟反溯吊

影独留白云在天龙门不见去德滋永思德滋深惟

待青江可望候归艎于春渚朱邸方开效蓬心于秋

实如其簪履或存衽席无改虽复身填沟壑犹望妻

子知归揽涕告辞悲来横集不任犬马之诚

恤孔休源手令 梁简文帝

金紫光禄大夫孔休源立身中正行己清恪昔岁西

浮渚宫东泊枌壤毗佐蕃政实尽厥诚安国之详审

公仪之廉白无以过之奄至殒丧情用恻怛今须举

哀外可备礼

与刘璠 元帝

邓禹文学尚或执戈葛洪书生且云破贼前修无远

属望良深

报颜之仪献神洲颂 同前

枚乘二叶俱得游梁应贞两世并称文学我求才子

鲠慰良深

遗周弘直书 同前

适有都信贤兄博士平安但京师缙绅无不附逆王

克己为家臣陆缅身充卒伍唯有周生确乎不拔言

及西军潺湲掩泪恒思吾至如望岁焉松柏后雕一

人而已

与周弘正书 同前

獯丑逆乱寒暑亟离海内相识零落略尽韩非之智

不免秦狱刘歆之学犹弊亡新音尘不嗣每以耿灼

常欲访山东而寻子云间关西而求伯起遇有今信

方附相闻迟比来衔慰其延伫

被黜为吴兴令辞建平王笺 江淹

淹本迁徙之徒非有儒墨之能亦以转命沟间待殡

岩下误得步修榥循高轩伏层槛坐曲池承翠河之

润降璇日之光载笔奉后盛饰立朝于山东百姓亦

已殊甚虽蓐蝼蚁拭黄尘不足以塞惠而小人狼狈

为鬼为蜮山渊所容衣剑不贷黥赭幽圉皆非报责

仰遭大道之行草木勿践辍镬敛火吹魂拾骨濯以

河汉之流曝以秋阳之景丛然黔首岂不戴天窃思

伏皂九载齿录八年以春以秋且恩且顾竟不能抑

黑质扬赤文抽精胆报慈光而自为臃肿之异木卒

成踊跃之妖金所谓孽由己作匪降自天犹沐造化

余灵宥以遐邑方蒙被霜露裹粮洲岛缺凿山楹为

室永与鼋鼍为群犹蹶者不忘起盲者不忘视况罪

溢朔方尚驻一等之刑咎过朱崖犹缓再重之施金

石无知何以识答昔河济荆吴必获陪从京辅关毂

长奉帷席德音在耳话言如昨淹乃梁昌自投东极

晨鸟不蜚迁骨何日一辞城濠旦夕就远白云在天

山川间之眷然西顾涕下若屑

到功曹参军诣竟陵公子良笺 前人

窃惟明使君钺下道耀神源德铸灵极诞涵天资

河照圣誉拂纮外芳激震中故衡梁孕秀璇玑流品

变瑶光之晖赞玉烛之色功迈翊殷绩起匡汉是以

赤霞琼宝之文睇影而敻集青龙遗风之乘晞光而

远至如民者盖不足算所志不出缯贩所学不遗祝

筮业异儒墨行乖曾史既乏修短之术又惭启塞之

辨不能伏轼蹲衡惊燕赵之郊黄金横带驰渑淄之

币语默罕绪圆方靡树谬以一气之微侥百载之会

躬奉英睿身蒙青故以润厚累璧恩重兼金不悟

悬黎降景灵河泻润复获执羁兰陈迎笏桂序漏越

之琴窃庄文之价缺啮之剑盗顷襄之名心羞秦媵

志虑楚犊抱魄踊跃忧集如熏镌感何日铭报焉期

奏记南徐州新安王 前人

伏惟明公殿下列誉椒壁蜚声冲汉爰求儒雅旁招

异人削赤野之玉剪燕山之金至如淹者东国之徒

步耳方敛影逃形匡坐编蓬之下遂遭烟露余彩日

月末光惟恩知泰变色熏心淹闻齐石既抚无待巴

人之唱柏台已构宁俟不才之木淹幼乏乡曲之誉

长匮芹藻之德岂宜炫璞郑氏献凤楚门哉愿避职

吏缓其召书

到主簿日诣建平王笺 前人

淹乃庸人素非奇士既惭邹鲁儒生之德又谢燕赵

侠客之节徒以结发卫次暂闻仁义常欲永辞冠剑

弋钓畎壑而身轻恩重猥奉末光枉白璧之惠降黑

貂之私因兹感激未能自反负金羁于淮吴从后车

于河楚竟不能曜丹腾英声绝白云负苍梧至可

知矣不谓咸池再晖瑶光重照开高天之慈布厚地

之施承命以惊巡走且失淹闻古人为报常有意焉

至乃一说之效齐王动色一剑之感赵王解衣孤心

迥概有殒自天

谢齐竟陵王使撰众书启 王僧孺

伏惟殿下铜爵始成早摛从后之句柏梁初构首属

骖驾之辞楚史所受曾不云述沛献斯陈良未足采

徒以愿托后车以望西园之客摄齐下坐有糅南皮

之游谬服同于鲁儒窃吹等乎齐乐

逮诣南司辞府笺 前人

下官不能避溺山隅而正冠李下既贻疵辱方致徽

绳解箓收簪且归初服窃以董生伟器止相骄王贾

子上才爰傅卑主下官生年有值谬仰清尘假翼西

雍窃步东阁多惭袨服取乱长裾高榻相望甫居坐

右长阶如画独在僚端借其从容之词假以宽和之

色恩礼远过申白荣望多厕应徐厚德难逢小人易

说方谓离肠陨首不足以报一言露胆披诚何能以

酬屡顾宁谓罻罗裁举微禽先落闾阖始吹细草仍

坠一辞九畹方去五云纵天网是漏圣恩可恃亦复

孰寄心骸何施眉目方当横潭乱海就鱼□而为群

披榛扪树从虺蛇而相伍岂复仰听金声式瞻玉色

顾步高轩悲如霰委踟蹰下席泪若绠縻

为孔导辞建安王笺 何逊

士实泥涂美非竹箭昔逢际会忝申名质悠悠汉水

独骛轻舟虽慕义如归而暗投多惧遂礼频上席爱

比后车感此隆遇久知轻死轩盖出内历念陪游府

朝升进随事多幸赐余论于颜色奉德音于宴和藉

此增荣遂延缪价今便除名复

足在宽身非木石

恋同犬马虽朝夕曳裾无违接侍而职务一离有同

宾客瞻□下拜屑涕无从永言僚故载怀罔已颉颃

之禽惭悲于出幕蒙茸之兽结志于首丘

答湘东王书 刘孝绰

伏承自辞皇邑爰至荆台未劳刺举且摛高丽近虽

预观尺锦而不睹全玉昔临淄词赋悉与杨修未殚

宝笥顾惭先哲渚宫旧俗朝衣多故李固之荐二邦

徐珍之奏七邑威怀之道兼而有之当欲使金石流

功耻用翰墨垂迹虽乖知二偶达圣心爰自退居素

里却扫穷闬比杨伦之不出譬张摰之杜门昔赵卿

穷愁肆言得失汉臣郁志广叙盛衰彼此一时拟非

其匹窃以文豹何辜以文为罪繇此而谈又何容易

故韬翰吮墨多历寒暑既阙子幼南山之歌又微敬

通渭水之赋无以自同献笑少酬褒诱且才乖体物

不拟作于元根事殊宿诺宁贻□于朱亥顾己反躬

载怀累息但瞻言汉广邈若天涯区区一念分宵九

逝殿下降情白屋存问相寻食椹怀音矧伊人矣

谢宫为制让表启 陈江总

如攀珠树徒仰照匣之辉若践玉田不知照庑之价

芙蓉之水亟奉北园迷迭之文属陪南馆久降嘘枯

之旨许赐凌云之笔清夜燕斯谓言善戏黄金然诺

并遂殊宠年齐柏寝岂报恩荣纸罄兰台未书悚戴

授崔子源岐王府长史制 唐苏颋

黄门朝散大夫守尚书驾部郎中崔子源地绪清茂

风襟亮拔有如绳之直怀匪石之心学不为人文能

饰吏宪曹白简秋隼曾飞礼闼青缣晨凫就列眷于

藩邸亲则舅甥俾践端寮宜膺宠命可检校岐王府

长史散官如故仍追赴京主者施行

授柳冲兼温王师制 前人

□左散骑常侍兼修国史上柱国平阳郡开国公柳

冲族茂汾鼎价珍垂璧雅负通才备闻遗训探六经

之奥如叩鸿钟穷百氏之源若披明镜挟舆切问侍

从增荣拥篲崇儒师资伫德可兼温王师

授杨廉陕王傅制 前人

门下利建子弟旁求师傅委之训导必学方直银青

光禄大夫前岐州刺史上柱国归义县开国子杨廉

外示静默言将发而寡辞内敷条理德不孤而应物

故能游艺聚学修官辨政台阁尽清华之选吏人怀

抚贷之余仪刑是称参议斯在当肄业于邹衍俾赋

诗于韦孟可陕王傅勋封故故主者施行

授田干之温王府司马制 前人

门下正议大夫行尚书主爵郎中上柱国田干之聿

修厥德孝称于百行无玷斯言慎比于三复文儒每

固其业清白用传其范拜郎仙署已题京兆之名为

相宠藩式赞河间之美可行温王府司马散官勋如

故主者施行

授殷彦方王傅等制 孙逖

门下中散大夫守忠王府长史兼侍读上柱国殷彦

方等朝廷雅望人物周才或聚学冲深或属词清远

顷膺授择皆侍藩维教导之功既闻于日就温文之

德遂涉于春储国有典章义存褒赏宜进秩于高位

俾升荣于近傅可依前件

授李夷吾荣王府谘议制 前人

敕朝议郎守青州司马李夷吾门擅文儒才推干理

从事惟谦在官必达贰于郡职已闻康海之谣官彼

王门宜膺背淮之选可守荣王府谘议参军散官如

授卫元珪蜀王府谘议制 常衮

敕摄郡牧都使判官朝议大夫行杞王友上柱国卫

元珪顷以勤劳爰从奖授纪官之号有犯闻名俾更

他职式□彝典可守蜀王府谘议参军余如故

授李友信蜀王府司马制 前人

敕正议大夫试秘书监前吉州刺史上柱国萧县开

国男赐紫金鱼袋李友信往以剖符闽侥颇守官常

移镇庐陵稍迁秩序而晦明生疾寒暑经时久淹海

隅寻易藩寄使臣所鞠情实用彰宜降常资之授俾

由颐养之适可试蜀王府司马散官勋封赐如故

授张崇俊韩王傅制 前人

敕朝散大夫前守彭王府谘议参军充内飞龙厩驱

使赐紫金鱼袋张崇俊敏行资身良才适用列官朱

邸早陪文学之车从事玉台久佐飞黄之皂强力匪

懈清心不渝忠效见称器能可录王门传道允藉纯

臣仍进荣阶俾超彝序可银青光禄大夫韩王傅余

如故

授薛昌族等王府长史制 元稹

敕建邦之王府置长史司马以纪掾属之秩序而稽

其职业也前宁州刺史薛昌族前泌州刺史乌重儒

等皆勋代之子孙并良能之牧守朕河山在念肯忘

奖劳藩邸求才实思高选昔阮孚以啸咏自乐庞秀

有忠烈可嘉更任王宫咸称国器今之荣授其在兹

乎伫移汝理郡之方以助予维城之固昌族可行绛

王府长史重儒可守冀王府司马散官勋如故

授王自励原王府谘议制 前人

敕王自励左右禁旅非材力过人而忠厚谨信者不

在壁垒库楼之地惟尔自励备吾选中平蔡之师亦

有功伐追思舍爵之赏擢授曳裾之寮特示新恩且

仍旧职可检校太子宾客兼原王府谘议参军依前

殿中侍御史如故

授郭皎冀王府谘议制 前人

敕郭皎材任爪牙姻连肺腑领辕门之右广假桂苑

之元寮夙着威名尝颁勇爵元戎启状庆泽覃恩宜

辍豹韬之雄以资雁沼之画可行冀王府谘议参军

余如故

授薛昌朝等绛王傅制 前人

敕薛昌朝等国有政职之要其一曰具员所以稽绩

用而升秩序也尔等典掌众务勤历岁时无畏厥官

能举其政择才以佐诸邸选士以列东朝亦吾蕴崇

本枝之意也尔无易之可依前件

重授李晟通事舍人王府谘议制

白居易

敕李晟昔管仲云升降揖让进退闲习臣不如隰朋

今之通事舍人近此选也而晟常中此选善于其职

故相导通奏之节宣扬拜起之仪引之赞之不闻失

礼既终丧纪宜服官常可使束带曳裾为吾谒者可

通事舍人

授萧仲预郢王友制 前人

敕朝议郎行申王府文学摄赞善大夫兼殿中侍御

史借绯鱼袋上柱国萧仲预风裁端庄器识纯懿戎

王筑馆礼盛和亲汉使出关事优衔命更列曳裾之

宠宜酬杖节之勤可守郢王友散官勋如故

授康从固翼王府司马制 杜牧

敕新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濮州长史

殿中侍御史上柱国康从固其父秀荣巉为名将李

广多争死之士窦婴无入家之金一收七关易如拾

芥念尔跨马事敌执戈同仇壮比文鸳勇同李敢子

之能仕父教之忠古人之言信不虚设今者愿留阙

下以奉朝请念其垂诲可见丹诚曳裾宪寮用示恩

宠宜思终始上报君亲可检校国子祭酒兼翼王府

司马殿中侍御史散官勋如故

请令皇子伴读提举左右人 宋司马光

臣伏见陛下差直史馆王陶充皇子伴读秘阁校理

孙思恭充本位说书此诚国家之首务圣哲之远图

然臣闻三代令王置师傅保以教其子又置三少与

之燕居至于左右前后侍御仆从之人皆选孝悌端

良之士逐去邪人毋得在侧使之日见正事闻正言

然后道明而德成心谕而体安福被兆民功流万世

此教之所以为益也今陶等虽为皇子之官屈若不

日日得见或见而遽退语言不洽志意不通未尝与

之论经术之精微辨人情之邪正究义理之是非考

行己之得失教者止于供职学者止于备礼而左右

前后侍御仆从或有佞邪谗巧之人杂处其间出入

起居朝夕相近诱之以非礼导之以不义纳之以谄

谀济之以诈伪虽皇子资性聪明端□难移然亲近

易习积久易迁谄谀易入诈伪易惑如此则虽有硕

儒端士为之师傅终无益也臣闻孟子曰虽有天下

易生之物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吾见

亦罕矣吾退而寒之者至矣又曰一齐人傅之众楚

人咻之虽日挞而求其齐也不可得矣臣愚伏望陛

下多置皇子官属博选天下有学行之士以充之使

每日在皇子位与皇子居处燕游讲论道义耸善抑

恶转成懿德其左右前后侍御仆从亦皆选小心端

□之人使所属官司结状保明然后得入仍专委伴

读官提举觉察若有佞邪谗巧之人诱导皇子为非

礼义之事者委伴读官纠举施行即时斥逐不令在

侧若皇子自有过失再三规诲不从者亦听以闻如

此则必进德修业日就月将善人益亲邪人益疏诚

天下之幸也大理评事赵彦若孝友温良谨洁正固

博闻强记难进易退国子监直讲李实好学有文修

身谨行秘阁校理孟恂清纯恺悌始终如一此臣之

所知也伏望陛下择此三人及广求其比以备皇子

官属臣推心尽忠不敢存形迹僭越妄言伏俟谴谪

左司谏王陶皇子伴读制 王安石

敕某自天子至于士未有不待学而成者今朕欲进

诸子于学求可与居者而大臣以尔为言尔久在谏

工有闻于世兹惟慎选可不勉哉

王寮部艺文二

赠陆机出为吴王郎中令六首 晋潘尼

东南之美曩惟延州显允陆生于今□俦振鳞南海

濯翼洪流婆娑翰林容与坟丘

玉以瑜润随以光融乃渐上京羽仪储宫玩尔清藻

味尔芳风泳之弥广挹之弥冲

昆山何有有瑶有及尔同僚具惟近臣予涉素秋

子登青春愧无老成厕彼日新

祁祁大邦惟桑与梓穆穆伊人南国之纪帝曰尔谐

惟王卿士俯偻从命奚恤奚喜

我车既巾我马既秣星陈夙驾载脂载辖婉娈二宫

徘徊殿闼醪澄莫飨孰慰饥渴

昔子忝私贻我蕙兰今子徂东何以赠旃寸晷惟宝

岂无玙璠彼美陆生可与晤言

奉和随王殿下十六首 南齐谢朓

高秋夜方静神居肃且清闲阶涂广露凉宇澄月阴

婵娟影池竹疏芜散风林渊情协爽节咏言兴德音

暗道空已积干直愧蓬心

星回夜未艾洞房凝远情云阴满池榭中月悬高城

乔木含风雾行雁飞且鸣平台盛文雅西园富群英

芳庆良永矣君王嗣德声眷此伊洛咏载怀汾水情

顾己非丽则恭惠奉仁明观淄咏已失怃然愧簪缨

神心遗魏阙中想顾汾阳肃景怀辰豫捐玦剪山杨

时惟清夏始云景暧含芳月阴洞野色日华丽池光

草含亭皋远霞生川路长端坐闻鹤引静瑟怆复伤

怀哉泉石思歌咏郁琼相春塘多迭驾言从伊与商

衮职眷英览独善伊何忘愿辍东都远弘道侍云梁

睿心重离析岐路清江隈四面寒□举千里白云来

川长别管思地迥翻旗回还顾昭阳阙超远章华台

置酒巫山日为君停玉杯

桂楼飞绝限超远向江岐轻寒霁广甸微风散清漪

连连绝雁举渺渺青烟移严城乱芸草霜塘雕素枝

气爽深遥瞩豫永聊停曦即己终可悦盈尊且若斯

念深冲照广业阐清化元端仪穆金殿敷教藻琼筵

船湛轻帷霭磬转芳风旋卷辔栖道树方津棹法舷

归兴凭大造昭涂良易筌

元冬寂修夜天围静且开亭皋霜气怆松宇清风来

高琴时以思幽人多感怀幸藉汾阳想岭首正徘徊

怆怆绪风兴祁祁族云布严气集高轩稠阴结寒树

日月谬论思朝夕承清豫徒藉小山文空揖章台赋

肃景游清都修簪侍兰室累榭疏远风广庭丽朝日

穆穆神仪静愔愔道言密一餐系灵表无吝科年历

清房洞已静闲风伊夜来云生树阴远轩广月容开

宴私移烛饮游赏藉琴台风猷冠淄邺□舄愧唐枚

方池含积水明月流皎镜规荷承日泫彯鳞与风泳

上善□渊心止川测动性幸是方春来侧点游濠盛

浮云西北起飞来下高堂合散轻帷表飘舞桂台阳

遥阶收委羽平地如夜光眷言金玉照顾惭兰蕙芳

炎光缺风雅宗霸振时沦龙德待云雾令图方再晨

岁远荒城思霜华宿草陈英威遽如是徘徊岐路人

分悲玉瑟断别渚金樽倾风入芳帷散缸华兰殿明

想折中园草共知千里情行云故乡色赠此一离声

年华豫已涤夜艾赏方融新萍时合水弱草未胜风

闺幽瑟易响台迥月难中春物广余照兰萱佩未穷

涟漪映余雪严城限深雾清寒起潺门东风急池树

神居望已肃徘徊举冲趣栖归如迟咏丘山不可屡

拟陈思王曹植赠友 梁江淹

君王礼英贤不□千金璧双阙指驰道朱宫罗第宅

从容冰井台清池映华薄凉风荡芳气碧树先秋落

朝与佳人期日夕望青阁褰裳摘明珠徙倚拾蕙若

眷我二三子辞义丽金延陵轻宝剑季布重然诺

处富不忘贫有道在葵藿

拟刘文学桢感遇 前人

苍苍山中桂团团霜露色霜露一何紧桂枝生自直

橘柚在南国因君为羽翼谬蒙圣主私托身文墨职

丹彩既已过敢不自雕饰华月照芳池列坐金殿侧

微臣固受赐鸿恩良未测

拟王侍中粲怀德 前人

伊昔值世乱秣马辞帝京既伤蔓草别方知杕杜情

崤函荡丘墟冀阙缅纵横倚棹泛泾渭日暮山河清

蟋蟀依素野严风吹枯茎鹳鹢在幽草客子泪已零

去乡三十载幸遭天下平贤主降嘉赏金貂服元缨

侍宴出河曲飞盖游邺城朝露竟几何忽如水上萍

君子笃恩义柯叶终不倾福履既所绥千载垂令名

置酒高殿上 陈张正见

陈王开甲第粉壁丽椒涂高侍玉女飞闼敞金铺

名香散绮幕石砚雕金炉清醪称玉馈浮蚁擅苍梧

邹严恒接武申白日相趋容与升阶玉差池曳履珠

千金一巧笑百万两鬟姝赵姬未鼓瑟齐客罢吹竿

歌喧桃与李琴挑凤将雏魏君惭举白晋主愧投壶

风云更代序人事有荣枯长卿病消渴壁立还成都

答谯王 隋于仲文

梧台开广宴竹苑列英贤景差方入楚乐毅始游燕

折角挥谈柄重席吐言泉武骑初摛翰文学正题鞭

玉徽调绿绮璧散沈青田晚霞淡远岫落景照长川

未陪东阁赏独咏西园篇

巢王座韵得余字 薛昉

平台爱宾客缝掖齿簪裾藉卉怀春暮开襟近夏初

嫩枝犹露鸟细藻欲藏鱼舞袖临飞阁歌声出绮疏

莫虑归衢晚驰轮带兴余

同卢明府饯张郎中除义王府司马

唐孟浩然

上国星河列贤王甲第开故人分职去潘令宠行来

冠盖趋梁苑江山失楚材豫愁轩骑动宾客散池台

和赠羊长史 宋苏轼

我非皇甫谧门人如摰虞不持两酒肯借一车书

欲令海外士观经似鸿都结发事文史俯仰六十余

老马不耐放长鸣思服舆故我根尘在未免病药俱

念君千里足历块犹踟蹰好学真伯业比肩可相如

此书久已熟救我今荒芜欲惭桑榆迫岂厌诗酒娱

奏赋病未能草元老更疏犹当距杨墨稍欲惩荆舒

访杜弘道长史不值 元虞集

雨浥轻尘道路干朝回随处借花看墙东千树垂杨

柳飞絮时来近马鞍

送内史府孙知事还京 黄溍

春风朱邸雪初消野宿貔貅静不骄绿水芙蓉分上

幕青云騕袅度轻轺龙庭会祭包茅贡豹尾宸居佩

玉朝下土微臣今老矣淹留敢望小山招

送刘碧溪之辽阳国王府文学

葛逻禄乃贤

松亭岭上雪霏霏五月行人尚夹衣日暮草根黄鼠

出雨晴沙际白翎飞名王礼币来青海弟子弦歌近

绛帷太乙终怜刘向苦高车驷马迟君归

送淮王府蒲司马西还 贡师泰

重弓满引鸣镝和翻身跃马渡黄河日高射猎王半

醉军中司马功最多白狼西来献天子腰间玉龙鳞

甲紫宝书缄奏动宸京黄封御酒贶边庭弦蒲汭鞠

几千里芳草萋萋春似水鸟声山色不胜情枚生作

赋才难比

和寄龙长史 郭钰

扇外风尘素不干湖光遥送酒船宽锦笺传草春词

好银烛烧花夜枕安四海交游空老大百年世事半

悲欢子真谷口深相忆黄独无苗深雪寒

端礼楼进讲奉教赋诗次缪纪善韵

明茅大方

百二河山重镇雄金城环绕宛如龙南楼势插金冥

表东井光连紫极中书演九畴宣帝范诗歌二雅正

王风儒臣正讲思陈戒敢学扬雄赋汉宫

送王长史入觐 李梦阳

帝里花应待王筵醴暂违舟从春水上人是锦衣归

日月瞻新衮风云壮旧畿辞朝君即返莫赋北山薇

答雷长史 何景明

十载寒毡郑画师风流文采更堪思朱门鼓瑟官仍

达青殿挥毫出每迟百里风烟还薄暮孤城雨雪已

多时极知岁晚伤心切起傍官梅自咏诗

送雷长史 前人

彤管先朝随帝子白头今日奉王孙汉庭亦羡相如

美楚客重看贾傅尊花下图书开玉殿日高琴瑟在

朱门十年亭阁淮西宴肠断梁王雪夜樽

苦热忆许长史 李攀龙

河朔风流避暑年平台此日更翩翩客惟枚叔元称

叟主是梁王雅好贤兔苑近含嵩少雪雁池遥动广

陵天故人苦热心同渴安得金浆共尔传

许殿卿擢左长史 前人

万里襜帷遇主恩长裾一再历寒温诸侯宾客梁园

盛帝子官僚相国尊谁为从旁骖驷马自应虚左过

彝门况兼词赋凌云气汉署风流那可论

送伯宗高为景府长史 张九一

方城紫气郁嵯峨带砺今看帝子过砺指恒山为泰

岳带环涢水作黄河朝廷礼数元王异宾客文章宋

玉多在昔曳裾应不贱休从华发怨蹉跎

送周象贤赴襄国长史 沈明臣

送君芳草路落日且徘徊倚相元官楚襄王故爱才

地当巫峡尽天入汉江回莫学长沙傅湘累吊不回

送成纪善省亲关中 王翰

端门赐告得驰归雪霁河沟净不泥寒度雁声天远

近早行林影月高低河源出塞金绳直岳色连云翠

盖齐戏彩高堂称寿毕归期先报蓟门西

王寮部纪事一

晏子谏上篇景公有男子五人所使傅之者皆有车

百乘者也晏子为一焉公召其傅曰勉之将以而所

傅为子及晏子晏子辞曰君命其臣据其肩以尽其

力臣敢不勉乎今有之家此一国之权臣也人人以

君命命之曰将以而所傅为子此离树别党倾国之

道也婴不敢受命顾君图之

史记曹相国世家孝惠帝元年除诸侯相国法更以

参为齐丞相参之相齐齐七十城天下初定悼惠王

富于春秋参尽召长老诸生问所以安集百姓如齐

故俗诸儒以百数言人人殊参未知所定闻胶西有

盖公善治黄老言使人厚币请之既见盖公盖公为

言治道贵清静而民自定推此类具言之参于是避

正堂舍盖公焉其治要用黄老术故相齐九年齐国

安集大称贤相惠帝二年萧何卒参闻之告舍人趣

治行吾将入相居无何使者果召参参去属其后相

曰以齐狱市为寄慎勿扰也后相曰治无大于此者

乎参曰不然夫狱市者所以并容也今君扰之奸人

安所容也吾是以先之

梁孝王世家孝王招延四方豪杰自山以东游说之

士莫不毕至齐人羊胜公孙诡邹阳之属公孙诡多

奇邪计初见王赐千金官至中尉梁号之曰公孙将

军上立胶东王为太子梁王怨袁盎及议臣乃与羊

胜公孙诡之属阴使人刺杀袁盎及他议臣十余人

逐其贼未得也于是天子意梁王逐贼果梁使之乃

遣使冠盖相望于道覆按梁捕公孙诡羊胜公孙诡

羊胜匿王后宫使者责二千石急梁相轩丘豹及内

史韩安国进谏王王乃令胜诡皆自杀出之上由此

怨望于梁王

汉书景帝本纪中三年冬十一月罢诸侯御史大夫

官五年秋八月更名诸侯丞相为相

赵敬肃王彭祖传彭祖为人心刻深好法律持诡辨

以中人每相二千石至彭祖衣帛布单衣自行迎除

舍多设疑事以诈动之得二千石失言中忌讳辄书

之二千石欲治者则以此迫劫不听乃上书告之及

污以奸利事彭祖立六十余年相二千石无能满二

载辄以罪去大者死小者刑以故二千石莫敢治而

赵王擅权

山堂肆考汉辕固齐人也治诗景帝时以廉直拜清

河王傅

汉书夏侯始昌传始昌通五经以齐诗尚书教授自

董仲舒韩婴死后武帝得始昌甚重之始昌明于阴

阳先言柏梁台灾日至期果灾时昌邑王以少子爱

上为选师始昌为太傅

翰苑新书淮南王安好书招致宾客数千人八公之

徒感慕其德各竭材智著述篇章分其词赋以类相

次或称大山小山犹诗有大雅小雅也

汉书王式传式为昌邑王师昭帝崩昌邑王嗣立以

行淫乱废昌邑群臣系狱当死治事使者责问曰师

何以亡谏书式对曰臣以诗三百五篇朝夕授王至

于忠臣孝子之篇未尝不为王反复诵之也至于危

亡失道之君未尝不流涕为王深陈之也臣以三百

五篇谏是以亡谏书使者以闻亦得减死论归家

韩延寿传延寿父义为燕郎中刺王之谋逆也义谏

而死燕人闵之是时昭帝富于春秋大将军霍光持

政征郡国贤良文学问以得失时魏相以文学对策

以为赏罚所以劝善禁恶政之本也日者燕王为无

道韩义出身强谏为王所杀义无比干之亲而蹈比

干之节宜显赏其子以示天下明为人臣之义光纳

其言因擢延寿为谏大夫

韦贤传贤子元成初宣帝宠姬张倢男淮阳宪王

好政事通法律上奇其才有意欲以为嗣然因太子

起于细微又早失母故不忍也久之上欲感风宪王

辅以礼让之臣乃召拜元成为中尉

元帝本纪初元三年春令诸侯相位在郡守下

张敞传敞弟武拜为梁相是时梁王骄贵民多豪强

号为难治敞问武欲何以治梁武敬惮兄谦不肯言

敞使吏送至关戒吏自问武武应曰驭黠马者利其

衔策梁国大都吏民雕敝且当以柱后惠文弹治之

耳秦时狱法吏冠柱后惠文武意欲以刑法治梁吏

还道之敞笑曰审如掾言武必辩治梁矣武既到官

其治有迹亦能吏也

王尊传尊为东平相是时东平王以至亲骄奢不奉

法度傅相连坐及尊视事奉玺书至廷中王未及出

受诏尊持玺书归舍食已乃还致诏后谒见王太傅

在前说相鼠之诗尊曰毋持布鼓过雷门王怒起入

后宫尊亦直趋出就舍先是王数私出入驱驰国中

与后姬家交通尊到官召敕厩长大王当从官属鸣

和鸾乃出自今有令驾小车叩头争之言相教不得

后尊朝王王复延请登堂尊谓王曰尊来为相人皆

吊尊也以尊不容朝廷故见使相王耳天下皆言王

勇顾但负贵安能勇如尊乃勇耳王变色视尊意欲

格杀之即好谓尊曰愿观相君佩刀尊举掖顾谓傍

侍郎前引佩刀视王王欲诬相拔刀向王邪王情得

又雅闻尊高名大为尊屈酌酒具食相对极欢太后

征史奏尊为相倨慢不臣王血气未定不能忍愚诚

恐母子俱死今妾不得使王复见尊陛下不留意妾

愿先自杀不忍见王之失义也尊竟坐免为庶人

龚舍传楚王入朝闻舍高明聘为常侍不得已随王

归国

山堂肆考汉王骏吉子也迁赵王内史不愿为王府

属即弃官去

事文类聚后汉皇太子强求乞自退封东海王故重

选官属以杜林为傅从驾南巡狩时诸王傅数被引

命或交游不得应诏惟林守慎有召必至特授赏赐

又辞不受帝益重之

后汉书济南安王康传康多殖财货大修宫室奴婢

至千四百人厩马千二百匹私田八百顷奢侈恣欲

游观无节永元初国傅何敞上疏谏康曰盖闻诸侯

之义制节谨度然后能保其社稷和其民人大王以

骨肉之亲享食茅土当施张政令明其典法出入进

止宜有期度舆马台隶应为科品而今奴婢厩马皆

有千余增无用之口以自蚕食宫婢闭隔失其天性

感乱和气又多起内第触犯防禁费以巨万而功犹

未半夫文繁者质荒木胜者人亡皆非所以奉礼承

上传福无穷者也故楚作章华以凶吴兴姑苏而灭

景公千驷民无称焉今数游诸第晨夜无节又非所

以远防未然临深履薄之法也愿大王修恭俭遵古

制省奴婢之口减乘马之数斥私田之富节游观之

宴以礼起居则敞乃敢安心自保惟大王深虑愚言

康素敬重敞虽无所嫌牾然终不能改

东平王苍传初苍归国骠骑时吏丁牧周栩以苍敬

贤下士不忍去之遂为王家大夫数十年事祖及孙

帝闻皆引见于前既愍其淹滞且欲扬苍德美即皆

擢拜议郎牧至齐相栩上蔡令

邵氏家传邵弘为琅邪王中尉王尝候君昼息身随

使者潜随君舍令使者进曰王有命君徐理发冠履

俯伏尽礼然后读之王与使者群立瞻听为之叹息

曰古人称不愧于屋漏其惟邵中尉乎王忻晏言语

昼夜无休君乃上书谏王王读三四瞿然失色谓左

右曰思邵中尉之言使人于今毛竖

东观汉记吴良东平王苍辟为西曹掾数谏正苍多

善策苍上表荐良明帝拜为议郎

韦顺转东平相赏罚必信有柿树生厅屋上徙庭中

遂茂顺至孝行感于天地生也

后汉书鲁恭传恭弟丕字叔陵拜赵相门生就学者

常百余人关东号之曰五经复兴鲁叔陵赵王商尝

欲避疾便时移住学宫丕止不听王乃上疏自言诏

书下丕丕奏曰臣闻礼诸侯薨于路寝大夫卒于嫡

室死生有命未有逃避之典也学宫传五帝之道修

先王礼乐教化之处王欲废塞以广游燕事不可听

诏从丕言王以此惮之其后帝巡狩之赵特被引见

难问经传厚加赏赐在职六年嘉瑞屡降吏人重之

永元二年迁东郡太守

张禹传禹元和三年迁下邳相徐县北界有蒲阳陂

傍多良田而湮废莫修禹为开水门通引灌溉遂成

孰田数百顷劝率吏民假与种粮亲自勉劳遂大收

谷实邻郡贫者归之千余户室庐相属其下成市后

岁至垦田千余顷民用温给

河间王传惠王政傲狠不奉法宪顺帝以侍御史吴

郡沈景有强能称故擢为河间相景到国谒王王不

正服箕踞殿上侍郎赞拜景峙不为礼问王所在虎

贲曰是非王邪景曰王不服常人何别今相谒王岂

谒无礼者邪王惭而更服景然后拜出住宫门外请

王傅责之曰前发京师陛下见受诏以王不恭使相

检督诸君空受爵禄而无训导之义因奏治罪诏书

让政而诘责傅景因捕诸奸人上案其罪杀戮尢恶

者数十人出冤狱百余人政遂为改节悔过自修

公沙穆传穆举孝廉以高第为主事迁缯相时缯侯

刘敞东海恭王之后也所为多不法废嫡立庶傲狠

放恣穆到官谒曰臣始除之日京师咸谓臣曰缯有

恶侯以吊小相明侯何因得此丑声之甚也幸承先

人之支体传茅土之重不战战兢兢而违越法度故

朝廷使臣为辅愿改往修来自求多福乃上没敞所

侵官民田地废其庶子还立嫡嗣其苍头儿客犯法

皆收拷之因苦辞谏敞敞涕泣为谢多从其所规迁

弘农令

杨伦传伦拜大中大夫出补常山王傅病不之官诏

书敕司隶催促发遣伦乃留河内朝歌以疾自上曰

有留死一尺无北行一寸刎颈不易九裂不恨匹夫

所执强于三军固敢有辞帝乃下诏曰伦出幽升高

宠以藩傅稽留王命擅止道路托疾自从苟肆狷志

遂征诣廷尉有诏原罪

吴佑传佑迁胶东相政惟仁简以身率物民有争诉

者辄闭阁自责或身到闾里重相和解自是争隙息

省吏民怀而不欺又安丘男子毋丘长与母俱行市

道遇醉客辱其母长杀之而亡安丘追踪于胶东得

之佑呼长谓曰子母见辱人情所耻然孝子忿必虑

难动不累亲今若背亲逞怒白日杀人赦若非义刑

若不忍将如之何长以械自系曰国家制法囚身犯

之明府虽加哀矜恩无所施佑问长有妻子乎对曰

有妻未有子也即移安丘逮长妻妻到解其桎梏使

同宿狱中妻遂怀孕至冬尽行刑长泣谓母曰负母

应死当何以报吴君乎乃啮指而吞之含血言曰妻

若生子名之吴生言我临死吞指为誓属儿以报吴

君因投缳而死

李固传固子燮灵帝时拜安平相先是安平王续为

张角贼所略国家赎王得还朝廷议复其国燮上奏

曰续在国无政为妖贼所掳守藩不称损辱圣朝不

宜复国时议者不同而续竟归藩燮以谤毁宗室输

作左校未满岁王果坐不道被诛乃拜燮为议郎京

师语曰父不肯立帝子不肯立王

赵咨传咨应召复拜东海相之官道经荥阳令敦煌

曹皓咨之故孝廉也迎路谒候咨不为留皓送至亭

次望尘不及谓主簿曰赵君名重今过界不见必为

天下笑即弃印绶追至东海谒咨毕辞归家其为时

人所贵若此

谢承后汉书东郡赵咨为东海相人遗其双枯鱼啖

之二岁不尽以俭化俗

会稽典录骆俊灵帝擢拜陈相汝南葛陂盗贼并起

陈与接境四面受敌俊厉吏民为之保障发仓以赡

贫民邻郡士庶咸往归之身捐俸禄给其衣食民有

产子常敕主者厚致肉米生男女者辄以骆为名

九州春秋孔融为北海相一朝杀部督邮

蜀志刘备传备领平原相郡民刘平素轻先主耻为

之下使客刺之客不忍刺语之而去

魏志武帝本纪武帝为济南相国有十余县长吏多

阿附贵戚赃污狼籍于是奏免其八禁断淫祀奸宄

逃窜郡界肃然

中山恭王衮传衮每读书文学左右常恐以精力为

病数谏止之黄初二年进爵为公谭思经典文学防

辅相与言曰受诏察公举错有过当奏及有善亦宜

以闻遂共表称陈衮美衮闻大惊惧责让文学曰修

身自守常人之行而诸君乃以上闻是适所以增其

负累也且如有善何患不闻而遽共如是是非益我

者其戒慎如此

魏略隗禧好学黄初中为谯王郎中令王宿闻其儒

者常虚心从学禧亦敬恭以授王由是大得赐遗

邴原传注邴原别传魏太子为五官中郎将天下向

慕宾客如云而原独守道持常自非公事不妄举动

太祖微使人从容问之原曰吾闻国危不事冢宰君

老不奉世子此典制也于是乃转五官长史令曰子

弱不才惧其难止贪欲相屈以匡励之虽云利贤能

不恧恧太子燕会众宾百数十人太子建议曰君父

各有笃疾有药一丸可救一人当救君邪父邪众人

纷纭或父或君时原在坐不与此论太子谘之于原

原勃然对曰父也太子亦不复难之

晋书郑袤传魏武帝初封诸子为侯精选宾友袤与

徐干俱为临淄侯文学

阮籍传文帝辅魏政籍从容言于帝曰籍平生曾游

东平乐其风土帝大悦即拜东平相籍乘驴到郡坏

府舍屏障使内外相望法令清简旬日而还

安平献王孚传魏陈思王植有俊才清选官属以孚

为文学掾植负才陵物孚每切谏初不合意后乃谢

之迁太子中庶子

晋阳秋孙秀为赵王伦侍郎刘弘为琅邪内史廉秀

于伦遂为所信弘谓人曰孙秀校才其志难满

晋书齐王攸传武帝践阼时诏议藩王令自选国内

长吏攸奏议曰昔圣王封建万国以亲诸侯轨迹相

承莫之能改诚以君不世居则人心偷幸人无常主

则风俗伪薄是以先帝深览经远之统思复先哲之

轨分土画疆建爵五等或以进德或以酬功伏惟陛

下应期创业树建亲戚听使藩国自除长吏而今草

创制度初立虽庸蜀顺轨吴犹未宾宜俟清泰乃议

复古之制书比三上辄报不许其后国相上长吏缺

典书令请求差选攸下令曰受恩礼不称惟忧至

于官人叙才皆朝廷之事非国所宜裁也其令自上

请之

刘琨传琨兄舆为魏郡太守东海王越将召之或曰

舆犹腻也近则污人及至越疑而御之舆密视天下

兵簿仓库牛马器械水陆之形皆默识之是时军国

多事每会议自潘滔以下莫知所对舆既见越应机

辩画越倾膝酬接即以为左长史越既总录以舆为

上佐宾客满筵文案盈几远近书记日有数千终日

不倦或以夜继之人人欢畅莫不悦附命议如流酬

对款备时人服其能比之陈遵时称越府有三才潘

滔大才刘舆长才裴邈清才

晋中兴书王承少而冲淡太尉王衍雅重之东海王

越以为记室参军敕子玭曰闲习仪度不如式瞻仪

刑讽味遗言不如亲承音旨王参军人伦之表汝其

师之

顾荣时在洛者惟陆机陆云及荣三人机云虽有才

藻不及荣也上以荣南土秀望补吴王郎中令

事文类聚东海王越以孙惠为记室参军专掌文疏

每造书檄或驿马催之应命立成

山公启事近启修武令刘讷补南阳王友才志内外

非称臣以为宜蒙此者是以启及不审固可用不

晋书丁潭传潭为尚书祠部郎时琅邪王裒始受封

帝欲引朝贤为其国上卿将用潭以问中书令贺循

循曰郎中令职望清重实宜审授潭清淳贞粹雅有

隐正圣明所简才实宜之遂为琅邪王郎中令会裒

薨潭上书求行终丧礼曰在三之义礼有达制近代

以来或随时降杀宜一匡革以敦于后辄按令文王

侯之丧官僚服斩既葬而除今国无继统丧庭无主

臣实陋贱不足当重谬荷首任礼宜终丧诏下博议

国子祭酒杜夷议古者谅暗三年不言下及周世税

衰效命春秋之时天子诸侯既葬而除此所谓三代

损益礼有不同故三年之丧由此而废然则汉文之

诏合于随时凡有国者皆宜同也非惟施于帝王而

已按礼殇与无后降于成人有后既葬而除今不得

以无后之故而独不除也愚以丁郎中应除衰麻自

宜主祭以终三年太常贺循议礼天子诸侯俱以至

尊临人上下之义君臣之礼自古以来其例一也故

礼盛则并全其重礼杀则从其降春秋之事天子诸

侯不行三年至于臣为君服亦宜以君为节未有君

除而臣服君服而臣除者今法令诸侯卿相官属为

君斩衰既葬而除以令文言之明诸侯不以三年之

丧与天子同可知也君若遂服则臣子轻重无应除

者也若当皆除无一人独重之文礼有摄主而无摄

重故大功之亲主人丧者必为之再祭练祥以大功

之服主人三年丧者也苟谓诸侯与天子同制国有

嗣王自不全服而人主居丧素服主祭三年不摄吉

事以尊令制若当远迹三代令复旧典不依法令者

则侯之服贵贱一例亦不得惟一人论于是诏使除

服心丧三年

荀勖传勖子藩藩子闿字道明亦有名称京师为之

语曰洛中英荀道明大司马齐王冏辟为掾冏败暴

尸已三日莫敢收葬闿与冏故吏李述嵇含等露板

请葬朝议听之论者称焉

崔鸿后赵录张跃学敏才达雅善清谈石勒伟其议

辨拜世子卫军长史敕世子曰张长史人之表范汝

其师之

宋书羊欣传欣起家辅国参军府解还家隆安中朝

廷渐乱欣优游私门不复进仕会稽王世子元显每

使欣书常辞不奉命元显怒乃以为其后军府舍人

此职本用寒人欣意貌恬然不以高卑见色论者称

王弘传弘弱冠为会稽王司马道子骠骑参军主簿

时农务顿息末役繁兴弘以为宜建屯田陈之曰近

面所谘立屯田事已具简圣怀南亩事兴时不可失

宜早督田畯以要岁功而府资单刻控引无所虽复

厉以重劝肃以严威适足令囹圄充积而无救于事

实也伏见南局诸冶募吏数百虽资以廪赡收入甚

微愚谓若回以配农必功利百倍矣然军器所需不

可都废今欲留铜官大冶及都邑小冶各一所重其

功课一准扬州州之求取亦当无乏余者罢之以充

东作之要又欲二局田曹各立典军募吏依冶募比

例并听取山湖人此皆无损于私有益于公者也其

中亦应畴量分判番假及给廪多少自可一以委之

本曹亲局所统必当练悉且近东曹板水曹参军纳

之领此任其人颇有干能自足了其事耳顷年以来

斯务大废田芜廪虚实亦由此弘过蒙饰擢志输短

效岂可相与寝默有怀弗闻耶至于当否尊自当裁

以远鉴若所启谬允者伏愿便以时施行庶岁有务

农之勤仓有盈廪之实礼节之兴可以垂拱待也道

子欲以为黄门侍郎珣以其年少固辞珣颇好积聚

财物布在民间珣薨弘悉燔烧券书一不收责余旧

业悉以委付诸弟未免丧后将军司马元显以为谘

议参军加宁远将军知记室事固辞不就道子复以

为谘议参军加建威将军领中兵又固辞时内外多

难在丧者皆不终其哀惟弘固执得免

王惠传惠高祖闻其名以为行太尉参军事府主簿

从事中郎世子建府以为征卤长史仍转中军长史

时会稽内史刘怀敬之郡送者倾京师惠亦造别还

过从弟球球问向何所见惠曰惟觉即时逢人耳常

临曲水风雨暴至座者皆驰散惠徐起姿貌不异常

日世子为荆州惠长史如故领南郡太守不拜

刘湛传高祖入受晋命以第四子义康为冠军将军

豫州刺史留镇寿阳以湛为长史梁郡太守义康弱

年未亲政府州军事悉委湛府进号右将军仍随府

转义康以本号徙为南豫州湛改领历阳太守为人

刚严用法奸吏犯赃百钱以上皆杀之自下莫不震

肃庐陵王义真出为车骑将军南豫州刺史湛又为

长史太守如故义真时居高祖忧使帐下备膳湛禁

之义真乃使左右索鱼肉珍羞于斋内别立厨帐会

湛入因命臑酒炙车螯湛正色曰公当今不宜有此

设义真曰旦甚寒一酒亦何伤长史事同一家望

不为异酒既至湛因起曰既不能以礼自处又不能

以礼处人

临川烈武王道规传道规以长沙景王第二子义庆

为嗣义庆招聚文学之士近远必至太尉袁淑文冠

当时义庆在江州请为卫军谘议参军其余吴郡陆

展东海何长瑜鲍照等并为辞章之美引为佐史国

臣太祖与义庆书常加意斟酌

何偃传偃元嘉十九年为丹阳丞除庐陵王友太子

中舍人中书郎太子中庶子时义阳王昶任东宫使

偃行义阳国事二十九年太祖欲更北伐访之群臣

偃议曰内干胡法宗宣诏逮问北伐伏计贼审有残

祸歼殄非难诚如天旨今虽庙算无遗而士未精习

缘镇戍充实者寡边民流散多未附业控引所资取

给根本亏根本以殉边患宜动必万□无虞往岁挫

伤续以内衅侮亡取乱诚为沛然然淮泗数州实亦

雕耗流佣未归创痍未起且攻守不等客主形异薄

之则势艰围之则旷日进退之间奸虞互起窃谓当

今之弊易衄方来之寇不深宜含垢藏疾以齐天道

迁始兴王浚征北长史南东海太守

南齐书谢超宗传超宗元嘉末解褐奉朝请新安王

子鸾孝武帝宠子超宗以选补王国常侍王母淑仪

卒超宗作诔奏之帝大嗟赏曰超宗殊有凤毛

宋书孔觊传觊举扬州秀才补主簿长沙王义欣镇

军功曹衡阳王义季安西主簿户曹参军领南义阳

太守转署记室奉笺固辞曰记室之局实惟华要自

非文行秀敏莫或居之觊逊业之举无闻于乡部惰

游之贬有编于疲农直山渊藏引用不暇弃故得抃

风□润凭附弥年今日之命非所敢冒昔之学优艺

富犹尚斯难况觊能薄质鲁亦何容易觊闻居方辨

物君人所以官才陈力就列自下所以奉上觊虽不

敏常服斯言今宠藉唯旧举非尚德恐无以提衡一

隅佥允视听者也伏愿天明照其心请乞改今局授

以闲曹则凫鹤从方所忧去矣又曰夫以记室之要

宜须通才敏忠加性情勤密者觊学不综贯性又疏

惰何可以属知秘记秉笔文闺假吹之尤方斯非滥

觊少沦常检本无远植荣进之愿何能忘怀若实有

萤爝增辉光景固其腾声之日飞藻之辰也岂敢自

求从容保其淡逸伏愿矜其鲁拙业之有地则曲成

之施终始优渥义季不能夺遂得免

南史孔觊传觊大明六年除安陆王子绥后军长史

性使酒每醉辄弥日不醒虽醉日居多而晓明政事

醒时判决未尝有壅众咸曰孔公一月二十九日醉

胜世人二十九日醒也孝武每欲引见遣人觇其醉

宋书张卲传卲兄伟少有操行为晋琅邪王国郎中

令从王至洛还京都武帝封药酒一罂付伟令密加

鸩毒受命于道自饮而卒

南齐书刘绘传豫章王嶷为江州以绘为左军主簿

随镇江陵转镇西外兵曹参军骠骑主簿绘聪警有

文义善隶书数被赏召进对华敏僚吏之中见遇莫

及琅邪王诩为功曹以吏能自进嶷谓僚佐曰吾虽

不能得应嗣陈蕃然阁下自有二骥也复为司空记

室录事转太子洗马大司马谘议领录事时豫章王

嶷与文惠太子以年秩不同物论谓宫府有疑绘苦

求外出为南康相郡事之暇专意讲说上左右陈洪

请假南还问绘在郡何似既而闲之曰南康是三州

喉舌应须治干岂可以年少讲学处之邪征还为安

陆王护军司马转中书郎

王思远传思远建平王景素辟为南徐州主簿深见

礼遇景素被诛左右离散思远亲视殡葬手种松柏

与庐江何昌宇沛郡刘琎上表理之事感朝廷景素

女废为庶人思远分衣食以相资赡年长为备笄总

访求素对倾家送遣除晋熙王抚军行参军安成王

车骑参军建元初为长沙王后军主簿尚书殿中郎

出补竟陵王征北记室参军府迁司徒仍为录事参

军迁太子中舍人文惠太子与竟陵王子良素好士

并蒙赏接

张岱传随王诞于会稽起义以岱为建威将军辅国

长史行县事事平为司徒左西曹母年八十籍注未

满岱便去官从实还养有司以岱违制将欲纠举宋

孝武曰观过可以知仁不须案也累迁抚军谘议参

军领山阴令职事闲理巴陵王休若为北徐州未亲

政事以岱为冠军谘议参军领彭城太守行府州国

事后临海王为征卤广州豫章王为车骑扬州晋安

王为征卤南兖州岱历为三府谘议三王行事与典

签主帅共事事举而情得或谓岱曰主王既幼执事

多门而每能缉和公私云何致此岱曰古人言一心

可以事百君我为政端平待物以礼悔吝之事无由

而及明暗短长更是才用之多少耳

刘瓛传瓛永明初竟陵王子良请为征北司徒记室

瓛与张融王思远书曰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

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

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皆眷者所共知也

量己审分不敢期荣夙婴贫困加以疏懒衣裳容发

有足骇者中以亲老供养褰裳徒步脱尔逮今二代

一纪先朝使其更自修正勉励于阶级之次见其□

缕或复赐以衣裳袁褚诸公咸加劝励终不能自反

也一不复为安可重为哉昔人有以冠一免不重加

于首每谓此得进止之仪古者以贤制爵或有秩满

而辞老以庸制禄或有身病而求归者永瞻前良在

己何若又上下年尊益不愿居官次废晨昏也先朝

为此曲申从许故得连年不拜荣授而带帖薄禄既

习此岁久又齿长疾侵岂宜设斋河间之厅厕迹东

平之僚本无绝俗之操亦非能偃蹇为高此又诸贤

所当深察者也近奉初教便自希得托迹于客游之

末而固辞荣级其故何邪以古之王侯大人或以此

延四方之士甚美者则有辐凑燕路慕君王之义骧

镳魏阙高公子之仁继有追申白而入楚羡邹枚而

游梁吾非敢叨夫曩贤庶欲从九九之遗踪既于闻

道集泮不殊而幸无职司拘碍可得奉温凊展私计

志在此耳除步兵校尉并不拜

刘琎传琎为武陵王晔冠军征卤参军晔与僚佐饮

自割鹅炙琎曰应刃落俎膳夫之事殿下亲执鸾刀

下官未敢安席因起请退

谢朓传朓为随王镇西功曹转文学子隆在荆州好

词赋数集僚友朓以文才尤被赏爱流连晤对不舍

日夕长史王秀之以朓年少相动密以启闻世祖敕

曰侍读虞云自宜恒应侍接朓可还都朓道中为诗

寄西府曰常恐鹰隼击秋菊委严霜寄言罻罗者寥

廓已高翔迁新安王中军记室

山堂肆考齐衡阳王好学善属文武帝谓王俭曰衡

阳王虽有文学当使华实相称今选师傅不得止取

贵游子弟而已乃以太子舍人萧敷为文学

南齐书江泌传世祖以泌为南康王子琳侍读建武

中明帝害诸王后泌忧念子琳诣志公道人问其祸

福志公覆香炉灰示之曰都尽无所余及子琳被害

泌往哭之泪尽继之以血亲视殡葬乃去时广汉王

侍读严桓之亦哭王尽哀泌寻卒

事文类聚子良开西邸王僧孺虞羲丘国宾萧文琰

丘令楷江洪刘孝孙并以善辞藻游焉

梁书高祖本纪竟陵王子良开西邸招文学高祖与

沈约谢朓王融萧琛范云任昉陆倕等并游焉号曰

八友融俊爽识过人尤敬异高祖每谓所亲曰宰

制天下必在此人

范云传齐建元初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云始随

王王未之知也会游秦望使人视刻石文时莫能识

云独诵之王悦自是宠冠府朝王为丹阳尹召为主

簿深相亲任

王僧孺传僧孺出为仁威南康王长史行府州国事

王典签汤道愍昵于王用事府内僧孺每裁抑之道

愍遂谤讼僧孺逮诣南司奉笺辞府僧孺坐免官

萧子范传子范为南平王户曹属从事中郎王爱文

学士子范偏被恩遇尝曰此宗室奇才也使制千字

文其辞甚美王命记室蔡薳注释之自是府中文笔

皆使草之王薨子范迁宣惠谘议参军护军临贺王

正德长史正德为丹阳尹复为正德信威长史领尹

丞历官十余年不出藩府常以自慨而诸弟并登显

列意不能平及是为到府笺曰上藩首佐于兹再忝

河南雌伏自此重升以老少异时盛衰殊日虽佩恩

宠还羞年鬓子范少与弟子显子云才名略相比而

风采容止不逮故官途有优劣每读汉书杜缓兄弟

五人至大官唯中弟钦官不至而最知名常吟讽之

以况己也

孔休源传休源为宣惠晋安王府长史南郡太守行

荆州府州事高祖谓之曰荆州总上流冲要义高分

陕今以十岁儿委卿善匡翼之勿惮周昌之举也对

曰臣以庸鄙曲荷恩遇方揣丹诚效其一割上善其

对乃敕晋安王曰孔休源人伦仪表汝年尚幼当每

事师之寻而始兴王憺代镇荆州复为憺府长史南

郡太守行府州事如故在州累政甚有治绩平心决

断请托不行高祖深嘉之除通直散骑常侍领羽林

监转秘书监迁明威将军复为晋安王府长史南兰

陵太守别敕专行南徐州事休源累佐名藩甚得民

誉王深相依仗军民机务动止询谋常于中斋别施

一榻云此是孔长史坐人莫得预焉其见敬如此

记纂渊海梁陶弘景为诸王侍读虽在朱门闭影不

交外务惟以披阅为事

三国典略颜晃少孤贫有词采解褐梁邵陵王纶兼

记室参军时东宫学士庾信常使于府王使晃接对

信轻其尚少曰此府兼记室几人晃答曰犹少于宫

中学士

南史梁张绾传绾自中军宣城王长史徙御史中丞

武帝使宣旨曰为国之急惟在执宪绳直用人本不

限升降晋宋代周闵蔡廓并以侍中为之卿勿疑是

左迁时宣城王府望重故有此旨

翰苑新书高祖谓周舍曰我欲求一文学俱长兼有

行者令与晋安王纬游处舍曰臣外弟徐摛形质短

小若不胜衣而堪此选高祖曰必有仲宣之才无问

其容貌乃以摛为侍读

汇苑王励仕梁为河东王功曹王出镇励将随之藩

张瓒时典选曰王生才地岂可游外府乎奏为太子

洗马

周书刘璠传璠少好读书兼善文笔年十七为上黄

侯萧晔所器重范阳张绾梁之外戚才高口辩见推

于世以晔之懿贵亦假借之璠年少未仕而负才使

气不为之屈绾尝于新渝侯坐因酒后诟京兆杜骞

曰寒士不逊璠厉色曰此坐谁非寒士璠本意在绾

而晔以为属己辞色不平璠曰何王之门不可曳长

裾也遂拂衣而去晔辞谢之乃止后随晔在淮南璠

母在建康遘疾璠弗之知尝忽一日举身楚痛寻而

家信至云其母病璠即号泣戒道绝而又苏当身痛

之辰即母死之日也居丧毁脊遂感风气服阕后一

年犹杖而后起及晔终于毗陵故吏多分散璠独奉

晔丧还都坟成乃退梁简文时在东宫遇晔素重诸

不送者皆被劾责惟璠独被优赏

隋书明克让传克让年十四释褐湘东王法曹参军

时舍人朱异在仪贤堂讲老子克让预焉堂边有修

竹异令克让咏之克让揽笔辄成其卒章曰非君多

爱赏谁贵此贞心异甚奇之

周书颜之仪传之仪父协以见远蹈义忤时遂不仕

进梁元帝为湘东王引协为其府记室参军协不得

已乃应命梁元帝后着怀旧志及诗并称赞其美

陈书虞寄传寄还朝及至即日引见谓寄曰管宁无

恙其慰劳之怀若此顷之文帝谓到仲举曰衡阳王

既出阁虽未置府僚然须得一人旦夕游处兼掌书

记宜求宿士有行业者仲举未知所对文帝曰吾自

得之乃手敕用寄寄入谢文帝曰所以蹔屈卿游藩

者非止以文翰相烦乃令以师表相事也

魏书张衮传衮好学有文才太祖为代王迁为左长

史决策帷幄太祖器之礼遇优厚

鹿悆传悆为青州彭城王劭府长兼司马寻解长兼

广川人刘钧东清河人房须反劭遣悆监州军讨之

战于商山颇有所捷将统皆劭左右擅增首级妄请

赏帛悆面执不与劭弗从悆勃然作色曰竭志立言

为王为国岂悆家事不辞而出劭追而谢焉窃勋者

放言噂沓欲加私害悆闻而笑之不以介意

阳固传太傅清河王怿举固除步兵校尉领汝南王

悦郎中令寻加宁远将军时悦年少行多不法屑近

小人固上疏切谏并面陈往代诸王贤愚之分以感

动悦悦甚敬惮之怿大悦以为举得其人

李郁传郁好学沈静博通经史自著作佐郎为广平

王怀友怀深相礼遇时学士徐遵明教授山东生徒

甚盛怀征遵明在馆令郁问其五经义例十余条遵

明所答数条而已

山堂肆考后魏王晞为常山王司马在并州虽戎马

填委未尝以世务为累良辰美景啸咏遨游以谈燕

为事士人谓之方外司马

周书苏亮传亮大统二年拜给事黄门侍郎领中书

舍人魏文帝子宜都王式为秦州刺史以亮为司马

帝谓亮曰黄门侍郎岂可为秦州司马直以朕爱子

出蕃故以心腹相委勿以为恨临辞赐以御马

北齐书孟业传魏彭城王韶拜定州除业典签长史

刘仁之谓业曰我处其外君居其内同心戮力庶有

济乎未几仁之征入为中书令临路启韶云殿下左

右可信任者惟有孟业愿专任之余人不可信也又

与业别执手曰今我出都君便失援恐君在后不自

保全惟正与直愿君自勉业惟有一马因瘦而死韶

以业家贫令州府官人同食马肉欲令厚偿业固辞

不敢韶乃戏业曰卿邀名人也对曰业以微细伏事

节下既不能裨益宁可损败清风后高祖书与韶云

典签姓孟者极能用心何不置之目前韶高祖之婿

也仁之后为兖州临别谓吏部崔暹曰贵州人士惟

有孟业铨举之次不可忘也崔暹问业曰君往在定

州有何政绩使刘西兖如此钦叹答曰禀性愚直惟

知自修无他

隋书魏淡传淡专精好学善属文齐博陵王济闻其

名引为记室

北齐书孙灵晖传天统中敕令朝臣推举可为南阳

王绰师者吏部尚书尉瑾表荐灵晖征为国子博士

授南阳王经王虽不好文学亦甚相敬重启除其府

谘议参军绰除定州刺史仍随之镇绰所为猖蹶灵

晖惟默默忧□不能谏止绰欲以管记马子结为谘

议参军乃表请转灵晖为王师以子结为谘议朝廷

以王师三品启奏不合后主于启下手答云但用之

仍手报南阳书并依所奏儒者甚以为荣绰除大将

军灵晖以王师领大将军司马绰诛停废从绰死后

每至七日及百日终灵晖恒为绰请僧设斋传经行

道齐亡后数年卒子万寿聪识机警博涉群书礼传

俱通大义有辞藻尤甚诗咏齐末阳休之辟为开府

行参军随奉朝请滕王文学豫章长史卒于大理司

直马子结者其先扶风人也世居凉土太和中入洛

父祖俱清官子结兄弟三人皆涉文学阳休之牧西

兖子廉子尚子结与诸朝士各有诗言赠阳总为一

篇酬答即诗云三马俱白眉者也子结以开府行参

军擢为南阳王管记随绰定州绰每出游猎必令子

结走马从禽子结既儒缓衣垂帽落或噭或啼令骑

驱之非坠马不止绰以为欢笑由是渐见亲狎启为

谘议云

北史萧大圜传大圜建德四年除滕王逌友逌尝问

大圜曰吾闻湘东王作梁史有之乎对曰言之妄也

如使有之亦不足怪昔汉明帝为世祖纪章帝为显

宗纪殷鉴不远足为成例且君子过如日月之蚀彰

于四海安得而隐之盖子为父隐直在其中讳国之

恶抑又礼也逌乃大笑

隋书长孙平传平美容仪有器干颇览书记仕周释

褐卫王侍读时武帝逼于宇文护谋与卫王诛之王

前后常使平往来通意于帝及护伏诛拜开府乐部

大夫

柳庄传庄少有远量博览坟籍兼善辞令济阳蔡大

宝有重名于江左时为岳阳王萧□谘议见庄便叹

曰襄阳水镜复在于兹矣大宝遂以女妻之俄而□

辟为参军转法曹

杨汪传汪长勤学专精左氏传通三礼解褐周冀王

侍读王甚重之每曰杨侍读德业优深孤之穆生也

唐书李纲传纲仕周为齐王宪参军事宣帝将杀宪

召僚属诬左其罪纲矢死无挠辞及宪诛露车载尸

故吏□匿纲抚棺号恸为瘗讫乃去

隋书元岩传时高祖初即位每惩周代诸侯微弱以

致灭亡由是分王诸子权侔王室以为盘石之固遣

晋王广镇并州蜀王秀镇益州二王年并幼于是

盛选贞良有重望者为之寮佐于时岩与王韶俱以

骨鲠知名物议称二人才俱侔于高颎由是拜岩为

益州总管长史韶为河北道行台右仆射高祖谓之

曰公宰相大器今屈辅我儿如曹参相齐之意也及

岩到官法令明肃吏民称焉蜀王性好奢侈尝欲取

獠口以为阉人又欲生剖死囚取胆为药岩皆不奉

教排阁切谏王辄谢而止惮岩为人每循法度蜀中

狱讼岩所裁断莫不悦服其有得罪者相谓曰平昌

公与吾罪吾何怨焉上甚嘉之赏赐优洽十三年卒

官上悼惜久之益州父老莫不陨涕于今思之岩卒

之后蜀王竟行其志渐致非法造浑天仪司南车记

里鼓凡所被服拟于天子又共妃出猎以弹弹人多

捕山獠以充宦者寮佐无能谏止及秀得罪上曰元

岩若在吾儿岂有是乎

潘徽传徽秦孝王俊闻其名召为学士尝从俊朝京

师在涂令徽于马上为赋行一驿而成名曰述思赋

俊览而善之

源师传师历尚书左右丞以明干着称时蜀王秀颇

违法度乃以师为益州总管司马俄而秀被征秀恐

京师有变将谢病不行师数劝之不可违命秀作色

曰此自我家事何预卿也师垂涕对曰师荷国厚恩

忝参府幕僚吏之节敢不尽心但比年以来国家多

故秦孝王寝疾奄至薨殂庶人二十年太子相次沦

废圣上之情何以堪处而有敕追王已淹时月今乃

迁延未去百姓不识王心倘生异议内外疑骇发雷

霆之诏降一介之使王何以自明愿王自计之秀乃

从征秀废之后益州官属多相连坐师以此获免

杨异传蜀王秀之镇益州也朝廷盛选纲纪以异方

直拜益州总管长史赐钱二十万缣三百匹马五十

匹而遣之寻除吴州总管甚有能名时晋王广镇扬

州诏令异每岁一与王相见评论得失规讽疑阙

张衡传晋王广为河北行台衡历刑部度支二曹郎

后以台废拜并州总管掾及王转牧扬州衡复为掾

王甚亲任之衡亦竭虑尽诚事之夺宗之计多衡所

建也

李雄传晋王广出镇并州以雄为河北行台兵部尚

书上谓雄曰吾儿既少更事未多以卿兼文武才今

推诚相委吾无北顾之忧矣雄顿首而言曰陛下不

以臣之不肖寄臣以重任臣虽愚固心非木石谨当

谒诚效命以答鸿恩歔欷流涕上慰谕而遣之雄当

官正直侃然有不可犯之色王甚敬惮吏民称焉

张虔威传开皇初晋王广出镇并州盛选僚佐以虔

威为刑狱参军累迁为属王甚美其才与河内张衡

甚见礼重晋邸称为二张焉

虔威弟虔雄亦有才器秦孝王俊为秦州总管选为

法曹参军王尝亲案囚徒虔雄误不持状口对百余

人皆尽事情同辈莫不叹服

柳传转晋王谘议参军王好文雅招引才学之

士诸葛颖虞世南王胄朱玚等百余人以充学士而

为之冠王以师友处之每有文什必令其润色然

后示人尝朝京师还作归藩赋命为序词甚典丽

初王属文为庾信体及见已后文体遂变

诸葛颖传颖清辩有俊才晋王广素闻其名引为参

军事转记室及王为太子除药藏监

柳机传机从子謇之拜黄门侍郎时元德太子初薨

朝野注望皆以齐王当立帝方重王府之选大业三

年车驾还京师拜为齐王长史帝法服临轩备仪卫

令齐王立于西朝堂之前北面遣吏部尚书牛弘内

史令杨约左卫大将军宇文述等从殿廷引謇之诣

齐王所西面立牛弘宣敕谓齐王曰我昔阶缘恩宠

启封晋阳出藩之初时年十二先帝立我于西朝堂

乃令高颎虞庆则元旻等从内送王子相于我于时

诫我曰以汝幼冲未更世事今令子相作辅于汝事

无大小皆可委之无得昵近小人疏远子相若从我

言者有益于社稷成立汝名行如不用此言唯国及

身败无日矣吾受敕之后奉以周旋不敢失坠微子

相之力吾无今日矣若与謇之从事一如子相也又

敕謇之曰今以卿作辅于齐善思匡救之理副朕所

望若齐王德业修备富贵自当锺卿一门若有不善

罪亦相及时齐王正擅宠左右放纵乔令则之徒深

见昵狎謇之虽知其罪失不能匡正及王得罪謇之

竟坐除名

王寮部纪事二

旧唐书姚思廉传思廉初为代王侍读属义师入京

城时府僚骇散惟思廉侍不离其侧义师入殿门思

廉谓之曰唐公举兵本匡王室卿等不宜无礼于王

众服其言于是布列阶下太宗居藩引为文学及亲

征徐元朗思廉时在洛阳太宗尝言及隋亡之事叹

曰姚思廉不惧兵刃以明大节求之古人亦何以加

也因赐物百段遗其书曰想卿节义之风故有斯赠

唐书孙伏伽传伏伽武德初言曰皇太子诸王左右

执事不可不择愿选贤才澄僚友之选

杜如晦传如晦秦王引为府兵曹参军徙陕州总管

府长史时府属多外迁王患之房元龄曰去者虽多

不足吝如晦王佐才也大王若终守藩无所事必欲

经营四方舍如晦无共功者王惊曰非公言我几失

之因表留莫府从征伐常参帷幄机秘方多事裁处

无留僚属共才之莫见所涯

于志宁传志宁识褚亮于囚中迁天策府中郎文学

馆学士引亮与同列

褚亮传武德四年太宗为天策上将军宫城西作文

学馆以大行台司勋郎中杜如晦记室考功郎中房

元龄及于志宁军谘祭酒苏世长天策府记室薛收

文学褚亮姚思廉太学博士陆德明孔颖达主簿李

元道天策仓曹参军事李守素王府记室参军事虞

世南参军事蔡允恭颜相时著作郎摄记室许敬宗

薛元敬太学助教盖文达军谘典签苏勖并以本官

为学士七年收卒复召东虞州录事参军刘孝孙补

之号十八学士藏之书府以彰礼贤之重方是时在

选中者天下所慕向谓之登瀛洲

权万纪传万纪徙吴王长史王畏其直善遇之齐王

佑不奉法帝数奇万纪能左右吴王者乃徙为佑长

史佑昵比群小万纪骤谏不入即条过失以闻帝遣

刘德威按问因召佑入朝佑恐与所嬖燕弘亮谋杀

之而万纪先引道佑遣弘亮驰彀骑追击斩首殊支

体投圊中又杀典军韦文振文振本以校尉从帝征

伐以质谨自将帝使事佑典厩马切谏不纳辄见万

纪道之故佑内常愤疾万纪死文振惧驰去追骑获

之佑平赠万纪齐州都督武督郡公食二千户谥曰

敢文振左武卫将军襄阳县公食千户

李守素传守素署天策府仓曹参军通氏姓学世号

肉谱虞世南曰昔任彦升通经时称五经笥今以仓

曹为人物志可乎

合璧事类杜淹秦王引为天策府兵曹参军文学馆

学士尝侍宴赋诗尤工赐银锺

薛收授天策府记室参军尝上书谏王畋猎王答曰

览卿所陈知戒我者卿也明珠兼乘未若一言今赐

黄金四十铤

孔帖房乔太宗以炖煌公徇渭北谒辕门署渭北道

行军记室参军公为秦王授府记室征伐未尝不从

众争取珍怪乔独收人物致幕府王尝曰汉光武得

邓禹门下益亲今我见乔犹禹也居府出入十年军

符府檄驻马即办

唐书苏世长传世长为天策府军谘祭酒引为学士

贞观初使突厥与颉利争礼不屈拒却赂遗朝廷壮

王綝传綝父弘直为汉王元昌友王好畋游上书切

谏王稍止然益疏斥终荆王友

郎余令传余令授霍王元轨府参军事从父知年亦

为王友元轨每曰郎家二贤皆入府不意培塿而松

柏为林也

江安王元祥传始王许后徙王四为州刺史实封至

千户性庸迷所至营财产无厌时滕蒋虢三王皆贪

暴得其府官者恶之不愿行故时语曰宁向儋崖振

白不事江滕蒋虢

滕王元婴传元婴徙隆州复不循法录事参军裴聿

谏正其失元婴捽辱之聿入计具奏帝迁聿六品上

苏传从父兄干擢明经授徐王府记室参军王

好畋每谏止之

王珪传珪拜礼部尚书兼魏王泰师王见之为先拜

珪亦以师自居王问珪何以为忠孝珪曰陛下王之

君事思尽忠陛下王之父事思尽孝忠孝可以立身

可以成名王曰忠孝既闻命矣愿闻所习珪曰汉东

平王苍称为善最乐愿王志之帝闻喜曰儿可以无

过矣

苏勖传勖迁魏王泰府司马博学有美名泰重之

谢偃传偃迁魏王府功曹尝为尘影赋二篇帝美其

文召见欲偃作赋先为序一篇颇言天下乂安功德

茂盛意授偃使赋偃缘帝指名篇曰述圣帝悦赐帛

数十

山堂肆考唐太宗转李绩詹事谓曰我儿新登储贰

卿故长史故有此除虽屈阶资可勿怪也

唐书杜正伦传正伦太宗素知名表直秦王府文学

庶人佑传帝用王府长史司马必取骨鲠敢言者有

过失辄闻而佑溺群小好弋猎长史薛大鼎屡谏不

听帝以辅王无状免之

王义方传义方补晋王府参军直弘文馆魏征异之

欲妻以夫人之侄辞不取俄而征薨乃娶人问其然

曰初不附宰相今感知己故也

合璧事类唐卢照邻调邓王府典签王爱重谓曰此

吾之相如

孔帖韦思谦沛王府长史皇甫公义引为仓曹参军

谓曰公非池中物屈公为数旬客以重吾府

山堂肆考唐萧德言展阅五经必盥濯束带危坐对

之高宗为晋王时诏德言讲经授业及升东宫仍兼

侍读

事文类聚苏良嗣高宗时为周王府司马王年少不

法良嗣数谏王以法绳府官不职者甚尊惮帝异之

唐书王勃传勃年未弱冠授朝散郎数献颂阙下沛

王闻其名召署府修撰论次平台秘略书成王爱重

之是时诸王斗鸡勃戏为文檄英王鸡高宗怒曰是

且交构斥出府

玉海高宗中宗时相王府长史以宰相兼之姚崇以

凤阁侍郎韦安石以中书令魏雍卫王府以尚书兼

唐书赵弘智传弘智永徽初入为陈王师讲孝经百

福殿于是宰相弘文馆学士太学生俱在弘智举五

经诸儒更诘辨随问酬悉舌无留语高宗喜曰试为

我陈经之要以辅不逮对曰天子有争臣七人虽无

道不失天下愿以此献帝悦赐绢二百名马一

韦安石传安石子陟神龙二年甫十岁授温王府东

阁祭酒朝散大夫风格方整善文辞书有楷法一时

知名士皆与游

裴耀卿传耀卿数岁能属文擢童子举稍迁秘书省

正字相王府典签与掾丘悦文学韦利器更直备顾

问府中号学直

袁恕己传恕己知相王府司马与诛二张又从相王

统南衙兵备非常

孔帖刘祎之拜相王府司马帝谓曰卿家忠孝朕子

赖卿师矩冀蓬在麻不扶而直也

山堂肆考唐韦凑入为相王府属时姚崇兼府长史

曰韦子识远文优吾恨晚得之

唐书源干曜传干曜开元初邠王府吏犯法元宗敕

左右为王求才长史太常卿姜□荐干曜自梁州都

督召见神气爽澈占对有序帝悦之擢少府少监兼

邠王府长史

潘好礼传好礼开元初为邠王府长史王为滑州刺

史好礼兼府司马知州事王御下不能肃有诏好礼

检督王家至过失皆上闻王每游观好礼必谏谕禁

切农月王出猎家奴罗迾好礼遮道谏王初不许乃

卧马下呼曰今农在田王何得非时暴禾稼以损下

人要先践杀司马然后听所为王惭为还

丁公着传公着为直学士充皇太子诸王侍读因着

太子诸王训十篇

庾敬休传敬休召为翰林学士文宗将立鲁王为太

子慎选师傅敬休以户部侍郎兼鲁王傅

东观奏记大中十二年始用左谏议大夫郑漳兵马

郎中李邺为郓王已下侍读时郢王居十六宅夔昭

以下五王居大明宫内院数日追制改充夔王以下

侍读五日一入干符门讲读郓王即位其事遂停

辽史百官志圣宗太平八年长沙郡王宗允等奏选

诸王伴读

姚景行重熙中为燕赵国王教授

萧惟信重熙十五年为燕王傅

涑水记闻太祖尝谓秦王侍讲曰帝王之子当务读

经书知治乱之大体不必学作文章无所用也

宋史程德元传德元善医术太宗尹京邑召置左右

署押衙颇亲信用事太祖大渐之夕德元宿信陵坊

夜有叩关疾呼趣赴宫邸者德元遽起不暇盥栉诣

府府门尚关方三鼓德元不自悟盘桓久之俄顷见

内侍王继恩驰至称遗诏迎太宗即位德元因从以

入拜翰林使

玉照新志司勋员外郎张大亨奏切见朝廷讲读之

官在天子所者谓之侍读侍讲而诸王府亦有侍读

侍讲官比拟称呼相紊名之不正孰大于是太宗皇

帝初为韩冀诸王侍读置侍讲后有欲为皇族子孙

置之议者以唐文宗改诸王侍讲为奉诸王讲读请

以教授为名从之且皇族学官尚不可与王府同称

而王府官岂可同天子讲读之号诏诸王府侍讲改

为直讲侍读改为赞读

宋史毕士安传雍熙二年诸王出合慎择僚属以虞

部郎中王龟从兼陈王府记室参军水部员外郎王

素兼韩王府记室参军秘书丞张茂直兼益王府记

室参军士安迁左拾遗兼冀王府记室参军太宗召

谓曰诸子生长宫庭未闲外事年渐成人必资良士

赞导使日闻忠孝之道卿等勉之赐袭衣银带鞍勒

马士安本名士元以元犯王讳遂改焉迁考功员外

郎端拱中诏王府僚属各献所著文太宗阅视累日

问近臣曰其才已见矣其行孰优或以士安对上曰

正协朕意俄以本官知制诰王请对愿留府邸不许

淳化二年诏入翰林为学士

合璧事类窦偁为晋府记室贾琰为判官每诸王宗

室宴集琰必怡声下气褒赞捷给偁叱之曰贾氏子

何巧言令色之甚独不愧于心耶

翰苑新书太宗至道元年以员外郎孙蠙充皇侄皇

孙教授时中书言今皇侄皇孙是环卫之职以教授

为名从之

汇苑至道二年以孙奭为诸王府侍讲赐紫衣

山堂肆考宋杨砺真宗为襄王时以砺为记室王甚

重之及建东宫以为太子右谕德真宗即位召为翰

林学士

翰苑新书真宗咸平元年以朱昂兼南宅教授张蔚

兼北宅教授

大中祥符五年以直史馆晏殊为升王府记室参军

宋史崔遵度传遵度为右正言大中祥符九年仁宗

以寿春郡王开府诏宰相择耆德方正有学术之士

咸曰遵度力学有士行时称长者遂命与张士逊并

为王友改户部员外郎赐服金紫又赉袭衣犀带缗

钱上作七言诗宠之因谓左右曰翊善记室皆府属

也故王皆受拜今宾友之礼当令答拜府中文翰皆

遵度所作王读孝经彻章复以御诗赐之

张士逊传士逊仁宗出合帝选僚佐谓宰臣曰翊善

记室府属也王皆受拜今王尚少宜以士逊为友令

王答拜于是以户部郎中直昭文馆为寿春郡王友

改升王府谘议参军迁右谏议大夫兼太子右庶子

改左庶子士逊言诣资善堂升阶列拜而皇太子犹

跪受宜诏皇太子坐受之帝不许诏士逊等遇太子

侍驾出入许陪从判史馆知审刑院以太子宾客枢

密直学士判集贤院既而二府大臣皆领东宫官遂

换太子詹事

山堂肆考宋仁宗谕执政曰延安郡王出合当议官

僚执政对曰司马光有重名宜为郡王羽翼如吕公

着孙觉皆可以任之

宋史王猎传猎为吴王潭王宫教授睦亲广亲宅讲

书诸王侍讲凡在京藩十二年宗室无高卑少长各

得其欢如一日英宗在邸尊礼之入为皇子即拜说

书及即位拜天章阁待制兼侍讲方议濮王称以问

猎猎不可帝曰王待侍讲厚亦持此说邪对曰臣荷

皇恩厚不敢以非礼名号加于王所以报王也帝大

悟自是不复议

邵亢传亢选为颍王府翊善加直史馆召对群玉殿

英宗访以世事称之曰学士真国器也擢同修起居

注建言陛下初政欲治国者先齐家颍王且授室采

用古昏礼公主下降不宜厌舅姑之尊帝深纳之他

日谕王曰以翊善端直朴厚辍为谏官矣王出道帝

语遂以知制诰知谏院

汇苑吴申为睦亲宅都讲初宗室坐序爵仍自为宾

主讲官位主席之东隅申不肯坐且曰宗室当以亲

族尊卑为序与讲官分宾主移书大宗正宗正不能

决因内朝出二书英宗是之宗室正讲席自申始

山堂肆考宋治平中宗室四千余人亲王置翊善侍

讲记室余则宫院都讲教授岁时有嘉庆事则侍宴

崇政殿或太清楼

宋史韩维传神宗封淮阳郡王颍王维皆为记室参

军王每事咨访维悉心以对至拜起进趋之容皆陈

其节尝与论天下事语及功名维曰圣人功名因事

始见不可有功名心王拱手称善闻维引疾请郡上

章留之时禁中遣使泛至诸臣家为王择妃维上疏

曰王孝友聪明动履法度方向经学以观成德今卜

族授室官历选勋望之家谨择淑媛考古纳采问名

之义以礼成之不宜苟取华色而已左右史阙英宗

访除授例执政曰用馆阁久次及进士高第者帝曰

第择人不必专取高科执政以维对遂同修起居注

侍迩英讲

孙永传永进士第为诸王府侍读神宗为颍王出新

录韩非子畀宫僚雠定永曰非险薄刻核其书背六

经之旨愿毋留意王曰广藏书之数耳非所好也

吴充传充调谷熟主簿入为国子监直讲吴王宫教

授等辈多与宗室狎充齿最少独以严见惮相率设

席受经充作六箴以献曰视曰听曰好曰学曰进德

曰崇俭仁宗命缮写赐皇族英宗在藩邸书之坐右

除集贤校理

山堂肆考宋神宗就邸英宗命韩魏公择宫僚荐用

王陶韩维等一日内侍以宫样靴进维曰王安用舞

靴神宗亟令毁之

宋史孙觉传神宗即位觉直集贤院为昌王记室王

问终身之戒为陈诸侯之孝作富贵二箴

郑穆传穆熙宁三年召为岐王侍讲嘉王出阁改诸

王侍讲府僚阙员御史陈襄请择人神宗曰如郑穆

德行乃宜左右王者凡居馆阁三十年而在王邸一

纪非公事不及执政之门讲说有法可为劝戒者必

反复擿诵岐嘉二王咸敬礼焉

郑雍传雍为嘉王岐王府记室参军神宗末年二王

既长犹居禁中雍献四箴规戒且讽使求出外邸凡

在邸七年用久次以转运使秩留

山堂肆考宋元佑中诏诸宫学教授员阙选所举学

官及可为师表可备讲读者补之不足则三省各选

京朝官有出身年四十以上者充之

宋史傅楫传徽宗以端王就资善堂学择师傅为说

书升楫记室参军进侍讲翊善中人□事于府者多

与宫僚狎楫独漠然不可亲一府严惮之

翰苑新书大观二年定王嘉王府侍讲沈锡奏真宗

皇帝时以张士逊为王友命王答拜以示宾礼今讲

读辅翼之官职在训导亦王之友傅也可如王友例

令王答拜

宋史王十朋传十朋召为秘书郎兼建王府小学教

授先是教授入讲堂居宾位十朋不可皇孙特加礼

而位教授中坐

李浩传浩除员外郎兼皇子恭王府直讲在王府多

所裨益且因事以及时政书之于册幸上或见之王

亦素所爱重他日外补累年以归王喜曰李直讲来

赵逵传逵充普安郡王府教授奏言路久不通乞广

赐开纳勿以微贱为间庶几养成敢言之气帝嘉纳

之普安府劝讲至戾太子事王曰于斯时也斩江充

自归于武帝何如逵曰此非臣子所能王意盖有所

在也

刘章传章迁秘书郎兼普安恩平两王府教授迁着

作佐郎事王邸四岁尽忠诚专以经谊文学启迪掖

导受知孝宗自此始

翰苑新书孝宗初就傅范元长以待制兼资善堂翊

善自是率以从官为之其后亲王府不复除第以朝

士兼赞读直讲而已

记纂渊海绍兴五年娄机为资善小学教授时皇太

子为惠国公日陈正言正道又以屡朝事亲修身治

国爱民四事手书以献置之左右朝夕观省孝宗出

合就第而信王幼亦命近臣踵为之

宋史史浩传浩绍兴十四年登进士第历温州教授

升国子博士因转对言普安恩平二王宜择其一以

系天下望高宗纳之翼日语大臣曰浩有用才也除

秘书省挍书郎兼二王府教授三十年普安郡王为

皇子进封建王除浩权建王府教授诏建王府置直

讲赞读各一员浩守司封郎官兼直讲一日讲周礼

言膳夫掌膳羞之事岁终则会惟王及后世子之膳

羞不会至酒正掌饮酒之事岁终则会惟王及后之

饮酒不会世子不与焉以是知世子膳羞可以不会

世子饮酒不可以无节也王作而谢曰敢不佩斯训

三十一年迁宗正少卿会金主亮犯边下诏亲征时

两淮失守廷臣争陈退避计建王抗疏请率师为前

驱浩为王力言太子不可将兵以晋申生唐肃宗灵

武之事为戒王大感悟立俾浩草奏请扈跸以供子

职辞意恳到高宗方怒览奏意顿释知奏出于浩语

大臣曰真王府官也既而殿中侍御史吴芾乞以皇

子为元帅先视师浩复遗大臣书言建王生深宫中

未尝与诸将接安能办此或谓使王居守浩复以为

不可上亦欲令王遍识诸将遂扈跸如建康三十二

年上还临安立建王为皇太子

汇苑绍兴二十五年以赵逵兼普安恩平王府教授

逵时为礼部郎及引对上曰卿乃朕自擢秦桧日荐

士曾无一言及卿以此知卿不附权贵真天子门生

宋史陈俊卿传俊卿以校书郎召孝宗时为普安郡

王高宗命择端厚静重者辅导之除著作佐郎兼王

府教授讲经辄寓规戒正色特立王好鞠戏因诵韩

愈谏张建封书以讽王敬纳之

王刚中传孝宗为普安郡王刚中兼王府教授每侍

讲极陈古今治乱之故君子小人忠佞之辨迁中书

舍人

萧燧传燧孝宗初除诸王宫大小学教授轮对论官

当择人不当为人择官上喜制用人论赐大臣

山堂肆考宋周必大辞免兼太子詹事奏状近岁以

来必于近臣中择尝任王府侍读者就兼是职

宋史光宗本纪绍熙四年冬十月嘉王府翊善黄裳

上疏请诛内侍杨舜卿台谏张叔椿章□上疏乞罢

绍熙五年五月嘉王府翊善黄裳讲读官沈有开彭

龟年奏乞令嘉王诣重华宫问疾许之王至重华宫

寿皇为之感动

山堂肆考彭龟年为嘉王府直讲因讲论鲁庄公不

能制其母曰母不能制当制其侍御之人王问此谁

之说对曰朱熹也自后每讲必问熹说何如

宋史危稹传稹迁诸王宫教授稹谓以教名官而实

未尝教请改创宗子学立课试法如两学从之嘉定

九年新学成改充博士其教养之规稹所论建迁秘

书郎著作佐郎兼吴益王府教授

张虙传虙迁秘书郎预编宁宗会要兼吴益王府教

授改兼庄文府讲毛诗终篇乞以所读诸子改读尚

书帝曰吾固以诗书成麟趾之美也

金史纳坦谋嘉传谋嘉初习策论进士大定二十六

年选入东宫教郓王琮瀛王读书

元史郝经传宪宗二年世祖以皇弟开邸金莲川召

经谘经国安民之道条上数十事大悦遂留王府

张文谦传文谦幼聪敏善记诵与太保刘秉忠同学

世祖居潜邸受邢州分地秉忠荐文谦可用岁丁未

召见应对称旨命掌王府书记日见信任邢州当要

冲初分二千户为勋臣食邑岁遣人监领皆不知抚

治征求百出民弗堪命或诉于王府文谦与秉忠言

于世祖曰今民生困弊莫邢为甚盍择人往治之责

其成效使四方取法则天下均受赐矣于是乃选近

侍脱兀脱尚书刘肃侍郎李简往三人至邢协心为

治洗涤□弊革去贪暴流亡复归不期月户增十倍

由是世祖益重儒士任之以政皆自文谦发之

董文用传文用以兵部郎中参议都元帅府事时诸

王只必铁木儿镇西方其下纵横需索文用坐幕府

辄面折以法其徒谮文用于王王遣其傅讯文用文

用因历指不法者数十事其傅白王王召文用谢之

曰郎中持此心事朝廷宜勿怠自是省府事颇立

张立道传立道年十七以父任备宿卫世祖即位立

道从北征未尝去左右至元四年命立道使西夏给

所部军储以干敏称皇子忽哥赤封云南王往镇其

地诏以立道为王府文学立道劝王务农以厚民即

署立道大理等处劝农官兼领屯田事佩银符寻与

侍郎宁端甫使安南定岁贡之礼云南三十七部都

元帅宝合丁专制岁久有窃据之志忌忽哥赤来为

王设宴置毒酒中且赂王相府官无泄其事立道闻

之趋入见守门者拒之立道怒与争王闻其声使人

召立道乃得入为王言之王引其手使探口中肉已

腐矣是夕王薨宝合丁遂据王座使人讽王妃索王

印立道潜结义士得十三人约共讨贼刺臂血和金

屑饮之推一人走京师告变事颇露宝合丁乃囚立

道将杀之人匠提举张忠者燕人也于立道为族兄

结壮士夜诸狱出之共亡至土蕃界遇帝所遣御

史大夫博罗欢王傅别怗与告变人俱来二人者遂

与立道俱还按宝合丁及王府官尝受赂者皆伏诛

有旨召立道等入朝问王薨时状帝闻立道言泣数

行下歔欷久之曰汝等为我家事甚劳苦今欲事朕

乎事太子乎事安西王乎惟汝意所向立道等奏愿

留事陛下于是赐立道金五十两以旌其忠张忠等

亦皆授官有差

陈祜传祜一名天佑博通经史时诸王得自辟官属

岁癸丑穆王府署祜为其府尚书赐其父母银十锭

锦衣一袭王既分土于陕洛表祜为河南府总管

商挺传世祖封皇子忙阿剌为安西王立王相府以

挺为王相挺进十策于王曰睦亲邻安人心敬民时

备不虞厚民生一事权清心源谨自治固本根察下

情王为置酒嘉纳

赵炳传炳至元十四年加镇国上将军安西王相王

府冬居京兆夏徙六盘山王北伐六盘守者构乱炳

自京兆率兵往捕元恶授首王还嘉赏战功赉赐有

窦默传世祖命皇子真金从学赐以玉带钩谕之

曰此金内府故物汝老人佩服为宜且使我子见之

如见我也

明外史魏观传洪武元年帝念东宫已立诸王渐长

思早谕教建大本堂命观侍太子说书及授诸王经

未几又命观偕文元吉詹同吴辅赵寿等分行天下

访求遗才观所举多被擢用

武进县志王思明洪武初以荐召为右傅侍燕邸每

进对非仁义道德弗陈时藩邸僚属多获罪帝知思

明中立独不及也常上所校纲目及手写大学衍义

二书曰此万世龟鉴人主药石上因置二书于西斋

宫朝夕披览

献征录梁溥为秦府右长史临事介直自王以下咸

敬信

列朝诗集朱右洪武七年授经晋王擢晋王府长史

有白云□行于世

瞿佑洪武中为周府右长史风情丽逸着剪烛新话

及乐府歌词为时传诵

宁献王弘奖风流海宁胡奎以儒雅名请为世子师

傅者七年告老而归为辑其诗文序而传之

松江府志管讷洪武中以秀才征拜楚王府纪善恭

谨强力事不避难楚王深加器重奏晋长史在职十

年事无苟从年七十乞归王不忍其去亲制诗慰之

命世子书忠勤良佐四字以褒仍奏留本国先是讷

五十艰子及从讨蛮寇于铜鼓用讷指画悉破斩之

诸将以邻于寇壤欲殄其众讷进言曰是虽荒裔亦

人类也奈何草雉而禽狝之王从其言指挥使蔡春

退而叹曰管公一言活数万之命必有后矣越数年

生子锡名延枝教育于宫中既长奏为伴读

献征录谷王年十三将封宣府上谓侍臣曰谷王年

少羽翼无人奈何诸大臣奏曰辅幼藩非忠勇敢直

不能阁门使刘璟其人也上颔之即日授谷王长史

敕提调肃辽庆宁燕赵六王府事

列朝诗集桂衡洪武中授谷府奉祠刻意于诗日课

不辍

献征录李质洪武八年为靖江王府右相有敕奖谕

甚至尝归省先陇王亲挥翰赋诗以赐复命官属宴

饯江浒人以为荣

葛诚为燕府长史使入奏事觇朝廷所为建文密问

燕府事诚具以实告建文乃遣诚还燕使为内应靖

难师起杀诚

吴稷为荆府左长史改徽府两辅亲藩引谊归正进

贤王箴芸□赋以寓讽

宋子璟为梁府右长史小心恭恪王敬礼之改越府

右长史凡持己处事如在梁府一府贤之

周积为德府长史矢心辅导每进讲色温气和启沃

良多

列朝诗集谢榛眇一目寓居邺下赵康王宾礼之秦

晋诸藩争延致河南北皆称谢榛先生

献征录张景明为兴府左长史袁宗皋为右长史景

明献为善最乐诗以寓规讽

列朝诗集蜀献王之国初即聘汉中教授方孝孺为

世子傅待以宾师之礼名其读书之斋曰正学方正

学之称自此始

献征录陈南宾洪武二十二年擢蜀府长史时蜀献

王好学礼士最号贤王南宾犹随事规谏王甚敬礼

之造安车以赐复为构第名安老堂

汉阳府志戴景文领河南舞阳谕继擢宁府伴读景

文以辅导自任动规以正遂与世子不合不数月解

组时年甫四十人曰强仕之时曷即遄旋景文曰吾

职江都长沙任也材匪董贾何以称之

献征录龙镡为晋府长史靖难师起征兵于晋镡以

大义不可靖难后诏械镡至不屈死之

列朝诗集胡粹中永乐中楚府右长史在王门凡二

十年忠心辅导着汉史笔记行于世

祁门县志胡永兴授三河知县仁明廉介铨奏考上

上仁宗亦知其贤适赵王新封奏乞老成贤辅上亲

命为右长史恩诏赐赉殊典宣德改元汉王高煦谋

不轨密使通赵永兴力谏不从乃使人邀诸途歼使

焚书以灭其迹复面陈大义极言利害继之以泣王

心感悔及高煦伏诛言者交章论赵不已上遣大臣

奉玺书及奏章下示王王大惧永兴曰皇上俯念亲

亲不即加重谴诚天地之恩惟献护卫上表谢恩为

宜王从之言者遂息上待王日益亲厚

松江府志李伯玙宣德中为淮府长史从王入觐左

右请他求伯玙不可曰君臣之间有赐无求求则渎

渎则不敬府使人入贡道与一县令构争诏下令于

狱而释使者不问伯玙请治之以戒生事官校有犯

王械置于市伯玙请论如律王有疾左右请施僧祈

福伯玙谓不若贷丁役钱以苏卫士从之

藩献记秀怀王见澍英庙第五子也成化六年之国

汝宁宦竖以王居湫隘请徙先帅孔宫以广之王不

许长史刘诚赵锐尝进讲尚书诚曰戡者武也锐

执古传曰文王戡黎两长史竞辩不已王徐言曰先

皇简先生辅予经义即有未安何嫌往复乃尔动色

邪诚锐顿首惭谢

彰德府志李显成化丙戌以翰林院检讨出事吉王

后拜长史再改楚府时举进士者往往以长史终身

事藩邸故当选授多称病或托贵势请免显曰士筮

仕即择便利邪必如公等顾令王皆孤立乎往就选

其相楚府放逐豪猾官田税改令谨厚者司之奸人

讼指挥干某受赇显直其罔于夜怀金谢叱却之

嘉兴府志朱绶成化中授翰林院检讨侍岐王讲读

弘治庚戌王出就府邸奄官专擅绶据例抗疏得旨

颁行诸藩自是政务悉隶辅臣迁相晋藩时王年髦

世子世孙俱薨有欲窃柄者幽王曾孙于别宫潜奏

权国上下疑莫能决绶密疏有王曾孙在乃得封

宁波府志冯钢弘治间以吴县教谕迁淮府审理宸

濠取淮府瑶琴钢厉色曰此宗器也安得与人更请

旗纛钢声色更厉不少屈王甚重之

济南府志田祯为兴府右长史以礼事王正己不阿

会藩属郡王薨无嫡嗣庶子争立府僚受贿依违莫

决比祯至即启王会议乃扬言曰袭封有成宪岂容

强争此事若差关系纲常众官相视愕然即如议具

奏遂定封焉

明外史殷士儋传士儋嘉靖二十六年进士选庶吉

士授检讨久之充裕王讲官凡关君德治道辄危言

激论王为动色迁右赞善进洗马直讲如故

金溪县志黄株为淮藩审理王素骄贵株至匡救以

义调护以礼王重之请为世子傅授易经大义株曰

易顺性命之理眼前皆性即皆易也此理殽于天地

散于万物具于人之一心故易心学也拘拘象占求

之失矣讲家人卦反复切至夜分王俞旨赐服带宴

醉撤烛归

王寮部名臣列传一

邹阳

按汉书本传阳齐人也汉兴诸侯王皆自治民聘贤

吴王濞招致四方游士阳与吴严忌枚乘等俱仕吴

皆以文辩著名久之吴王以太子事怨望称疾不朝

阴有邪谋阳奏书谏为其事尚隐恶指斥言故先引

秦为谕因道胡越齐赵淮南之难然后乃致其意其

辞曰臣闻秦倚曲台之宫悬衡天下画地而不犯兵

加胡越至其晚节末路张耳陈胜连从兵之据以叩

函谷咸阳遂危何则列郡不相亲万室不相救也今

胡数涉北河之外上覆飞鸟下不见伏菟斗城不休

救兵不止死者相随辇车相属转粟流输千里不绝

何则强赵责于河间六齐望于惠后城阳顾于卢博

三淮南之心思坟墓大王不忧臣恐救兵之不专胡

马遂进窥于邯郸越水长沙还舟青阳虽使梁并淮

阳之兵下淮东越广陵以遏越人之粮汉亦折西河

而下北守漳水以辅大国胡亦益进越亦益深此臣

之所为大王患也臣闻交龙襄首奋翼则浮云出流

雾雨咸集圣王底节修德则游谈之士归义思名今

臣尽智毕议易精极虑则无国不可奸饰固陋之心

则何王之门不可曳长裾乎然臣所以历数王之朝

背淮千里而自致者非恶臣国而乐吴民也窃高下

风之行尤说大王之义故愿大王之无忽察听其志

臣闻鸷鸟累百不如一鹗夫全赵之时武力鼎士袨

服丛台之下者一旦成市而不能止幽王之湛患淮

南连山东之侠死士盈朝不能还厉王之西也然而

计议不得虽诸贲不能安其位亦明矣故愿大王审

画而已始孝文皇帝据关入立寒心销志不明求衣

自立天子之后使东牟朱虚东褒义父之后深割婴

儿王之壤子王梁代益以淮阳卒仆济北囚弟于雍

者岂非象新垣平等哉今天子新据先帝之遗业左

规山东右制关中变权易埶大臣难知大王弗察臣

恐周鼎复起于汉新垣过计于朝则我吴遗嗣不可

期于世矣高皇帝烧栈道水章邯兵不留行收弊民

之倦东驰函谷西楚大破水攻则章邯以亡其城陆

击则荆王以失其地此皆国家之不几者也愿大王

孰察之吴王不内其言是时景帝少弟梁孝王贵盛

亦待士于是邹阳枚乘严忌知吴不可说皆去之梁

从孝王游阳为人有智略慨不苟合介于羊胜公

孙诡之间胜等疾阳恶之孝王孝王怒下阳吏将杀

之阳客游以谗见禽恐死而负絫乃从狱中上书曰

臣闻忠无不报信不见疑臣常以为然徒虚语耳昔

荆轲慕燕丹之义白虹贯日太子畏之卫先生为秦

画长平之事太白食昴昭王疑之夫精变天地而信

不谕两主岂不哀哉今臣尽忠竭诚毕议愿知左右

不明卒从吏讯为世所疑是使荆轲卫先生复起而

燕秦不寤也愿大王孰察之昔玉人献宝楚王诛之

李斯竭忠胡亥极刑是以箕子阳狂接舆避世恐遭

此患也愿大王察玉人李斯之意而后楚王胡亥之

听毋使臣为箕子接舆所笑臣闻比干剖心子胥鸱

夷臣始不信乃今知之愿大王孰察少加怜焉语曰

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何则知与不知也故樊于期

逃秦之燕藉荆轲首以奉丹事王奢去齐之魏临城

自刭以却齐而存魏夫王奢樊于期非新于齐秦而

故于燕魏也所以去二国死两君者行合于志慕义

无穷也是以苏秦不信于天下为燕尾生白圭战亡

六城为魏取中山何则诚有以相知也苏秦相燕人

恶之燕王燕王按剑而怒食以駃騠白圭显于中山

人恶之于魏文侯文侯赐以夜光之璧何则两主二

臣剖心析肝相信岂移于浮辞哉故女无美恶入宫

见妒士无贤不肖入朝见嫉昔司马喜膑脚于宋卒

相中山范雎拉胁折齿于魏卒为应侯此二人者皆

信必然之画捐朋党之私挟孤独之交故不能自免

于嫉妒之人也是以申徒狄蹈雍之河徐衍负石入

海不容于世义不苟取比周于朝以移主上之心故

百里奚乞食于道路缪公委之以政宁戚饭牛车下

桓公任之以国此二人者岂素宦于朝借誉于左右

然后二主用之哉感于心合于行坚如胶漆昆弟不

能离岂惑于众口哉故偏听生奸独任成乱昔鲁听

季孙之说逐孔子宋任子冉之计囚墨翟夫以孔墨

之辩不能自免于谗谀而二国以危何则众口铄金

积毁销骨也秦用戎人由余而伯中国齐用越人子

臧而强威宣此二国岂系于俗牵于世系奇偏之浮

辞哉公听并观垂明当世故意合则胡越为兄弟由

余子臧是矣不合则骨肉为雠敌朱象管蔡是矣今

人主诚能用齐秦之明后宋鲁之听则五伯不足侔

而三王易为也是以圣王觉寤捐子之之心而不说

田常之贤封比干之后修孕妇之墓故功业覆于天

下何则欲善亡厌也夫晋文亲其雠强伯诸侯齐桓

用其雠而一匡天下何则慈仁殷勤诚加于心不可

以虚辞借也至夫秦用商鞅之法东弱韩魏立强天

下卒车裂之越用大夫种之谋禽劲吴而伯中国遂

诛其身是以孙叔敖三去相而不悔于陵子仲辞三

公为人灌园今人主诚能去骄傲之心怀可报之意

披心腹见情素堕肝胆施德厚终与之□达无爱于

士则桀之犬可使吠尧跖之客可使刺由何况因万

乘之权假圣王之资乎然则轲湛七族要离燔妻子

岂足为大王道哉臣闻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暗投

人于道众莫不按剑相盼者何则无因而至前也蟠

木根柢轮囷离奇而为万乘器者以左右先为之容

也故无因而至前虽出隋珠和璧祇怨结而不见德

有人先游则枯木朽株树功而不忘今夫天下布衣

穷居之士身在贫羸虽蒙尧舜之术挟伊管之辩怀

龙逢比干之意而素无根柢之容虽竭精神欲开忠

于当世之君则人主必袭按剑相盼之迹矣是使布

衣之士不得为枯木朽株之资也是以圣王制世御

俗独化于陶钧之上而不牵乎卑乱之语不夺乎众

多之口故秦皇帝任中庶子蒙之言以信荆轲而匕

首窃发周文王猎泾渭载吕尚归以王天下秦信左

右而亡周用乌集而王何则以其能越挛拘之语驰

域外之议独观乎昭旷之道也今人主沈谀之辞

牵帷廧之制使不羁之士与牛骥同皂此鲍焦所以

愤于世也臣闻盛饰入朝者不以私污义底厉名号

者不以利伤行故里名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

子回车今欲使天下寥廓之十笼于威重之权胁于

位势之贵回面污行以事谀之人而求亲近于左

右则士有伏死堀穴岩薮之中耳安有尽忠信而趋

阙下者哉书奏孝王孝王立出之卒为上客初胜诡

欲使王求为汉嗣王又尝上书愿赐容车之地径至

长乐宫自使梁国士众筑作甬道朝太后爰盎等皆

建以为不可天子不许梁王怒令人刺杀盎上疑梁

杀之使者冠盖相望责梁王梁王始与胜诡有谋阳

争以为不可故见谗枚先生严夫子皆不敢谏及梁

事败胜诡死孝王恐诛乃思阳言深辞谢之赍以千

金令求方略解罪于上者阳素知齐人王先生年八

十余多奇计即往见语以其事王先生曰难哉人主

有私怨深怒欲施必行之诛诚难解也以太后之尊

骨肉之亲犹不能止况臣下乎昔秦始皇有伏怒于

太后群臣谏而死者以十数得茅焦为廓大义始皇

非能说其言也乃自强从之耳茅焦亦廑脱死如毛

牦耳故事所以难者也今子欲安之乎阳曰邹鲁守

经学齐楚多辩知韩魏时有奇节吾将历问之王先

生曰子行矣还过我而西邹阳行月余莫能为谋还

过王先生曰臣将西矣为如何王先生曰吾先日欲

献愚计以为众不可盖窃自薄陋不敢道也若子行

必往见王长君士无过此者矣邹阳发寤于心曰敬

诺辞去不过梁径至长安因客见王长君长君者王

美人兄也后封为盖侯邹阳留数日乘间而请曰臣

非为长君无使令于前故来侍也愚戆窃不自料愿

有谒也长君跪曰幸甚阳曰窃闻长君弟得幸后宫

天下无有而长君行迹多不循道理者今爰盎事即

穷竟梁王恐诛如此则太后怫郁泣血无所发怒切

齿侧目于贵臣矣臣恐长君危于累卵窃为足下忧

之长君惧然曰将为之奈何阳曰长君诚能精为上

言之得毋竟梁事长君必固自结于太后太后厚德

长君入于骨髓而长君之弟幸于两宫金城之固也

又有存亡继绝之功德布天下名施无穷愿长君深

自计之昔者舜之弟象日以杀舜为事及舜立为天

子封之于有卑夫仁人之于兄弟无臧怒无宿怨厚

亲爱而已是以后世称之鲁公子庆父使仆人杀子

般狱有所归季友不探其情而诛焉庆父亲杀闵公

季子缓追免贼春秋以为亲亲之道也鲁哀姜薨于

夷孔子曰齐桓公法而不谲以为过也以是说天子

侥幸梁事不奏长君曰诺乘间入而言之及韩安国

亦见长公主事果得不治

枚乘

按汉书本传乘字叔淮阴人也为吴王濞郎中吴王

之初怨望谋为逆也乘奏书谏曰臣闻得全者全昌

失全者全亡舜无立锥之地以有天下禹无十户之

聚以王诸侯汤武之土不过百里上不绝三光之明

下不伤百姓之心者有王术也故父子之道天性也

忠臣不避重诛以直谏则事无遗策功流万世臣乘

愿披腹心而效愚忠唯大王少加意念恻怛之心于

臣乘言夫以一缕之任系千钧之重上县无极之高

下垂不测之渊虽甚愚之人犹知哀其将绝也马方

骇鼓而惊之系方绝又重镇之系绝于天不可复结

坠入深渊难以复出其出不出间不容发能听忠臣

之言百举必脱必若所欲为危于絫卵难于上天变

所欲为易于反掌安于泰山今欲极天命之寿敝无

穷之乐究万乘之埶不出反掌之易以居泰山之安

而欲乘絫卵之危走上天之难此愚臣之所以为大

王惑也人性有畏其景而恶其迹者却背而走迹愈

多景愈疾不知就阴而止景灭迹绝欲人勿闻莫若

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欲汤之凔一人炊之百人

扬之无益也不如绝薪止火而已不绝之于彼而救

之于此譬犹抱薪而救火也养由基楚之善射者也

去杨叶百步百发百中杨叶之大加百中焉可谓善

射矣然其所止乃百步之内耳比于臣乘未知操弓

持矢也福生有基祸生有胎纳其基绝其胎祸何自

来泰山之溜穿石单极之断干水非石之钻索非

木之锯渐靡使之然也夫铢铢而称之至石必差寸

寸而度之至丈必过石称丈量径而寡失夫十围之

木始生如□足可搔而绝手可擢而拔据其未生先

其未形也磨砻底厉不见其损有时而尽种树畜养

不见其益有时而大积德絫行不知其善有时而用

弃义背理不知其恶有时而亡臣愿大王孰计而身

行之此百世不易之道也吴王不纳乘等去而之梁

从孝王游景帝即位御史大夫错为汉定制度损

削诸侯吴王遂与六国谋反举兵西乡以诛错为名

汉闻之斩错以谢诸侯枚乘复说吴王曰昔者秦西

举胡戎之难北备榆中之关南距羌筰之塞东当六

国之从六国乘信陵之籍明苏秦之约厉荆轲之威

并力一心以备秦然秦卒禽六国灭其社稷而并天

下是何也则地利不同而民轻重不等也今汉据全

秦之地兼六国之众修戎狄之义而南朝羌筰此其

与秦地相什而民相百大王之所明知也今夫谗谀

之臣为大王计者不论骨肉之义民之轻重国之大

小以为吴祸此臣所以为大王患也夫举吴兵以訾

于汉譬犹蝇蚋之附群牛腐肉之齿利剑锋接必无

事矣天子闻吴率失职诸侯愿责先帝之遗约今汉

亲诛其三公以谢前过是大王之威加于天下而功

越于汤武也夫吴有诸侯之位而实富于天子有隐

匿之名而居过于中国夫汉并二十四郡十七诸侯

方输错出运行数千里不绝于道其珍怪不如山东

之府转粟西乡陆行不绝水行满河不如海陵之仓

修治上林杂以离宫积聚玩好圈守禽兽不如长洲

之苑游曲台临上路不如朝夕之池深壁高垒副以

关城不如江淮之险此臣之所以为大王乐也今大

王还兵疾归尚得十半不然汉知吴之有吞天下之

心也赫然加怒遣羽林黄头循江而下袭大王之都

鲁东海绝吴之饷道梁王饬车骑习战射积粟固守

以备荥阳待吴之饥大王虽欲反都亦不得已夫三

淮南之计不负其约齐王杀身以灭其迹四国不得

出兵其郡赵囚邯郸此不可掩亦已明矣大王已去

千里之国而制于十里之内矣张韩将北地弓高宿

左右兵不得下壁军不得大息臣窃哀之愿大王孰

察焉吴王不用乘策卒为禽灭汉既平七国乘由是

知名景帝召拜乘为弘农都尉乘久为大国上宾与

英俊并游得其所好不乐郡吏以病去官复游梁梁

客皆善属词赋乘尤高孝王薨乘归淮阴武帝自为

太子闻乘名及即位乘年老乃以安车蒲轮征乘道

死诏问乘子无能为文者后乃得其孽子皋

穆生

按汉书楚元王传楚元王交字游高祖同父少弟也

好书多材蓺少时尝与鲁穆生白生申公俱受诗于

浮丘伯伯者孙卿门人也汉六年立交为楚王元王

既至楚以穆生白生申公为中大夫高后时浮丘伯

在长安元王遣子郢客与申公俱卒业元王薨郢客

嗣是为夷王立四年薨子戊嗣初元王敬礼申公等

穆生不耆酒元王每置酒常为穆生设醴及王戊即

位常设后忘设焉穆生退曰可以逝矣醴酒不设王

之意怠不去楚人将钳我于市称疾卧申公白生强

起之曰独不念先王之德与今王一旦失小礼何足

至此穆生曰易称知几其神乎几者动之微吉凶之

先见者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先王之所以礼

吾三人者为道之存故也今而忽之是忘道也忘道

之人胡可与久处岂为区区之礼哉遂谢病去申公

白生独留王戊稍淫暴二十年为薄太后服私奸削

东海薛郡乃与吴通谋二人谏不听胥靡之衣之赭

衣使杵臼雅舂于市

韩安国

按汉书本传安国字长孺梁成安人也后徙睢阳尝

受韩子杂说邹田生所事梁孝王为中大夫吴楚反

时孝王使安国及张羽为将扞吴兵于东界张羽力

战安国持重以故吴不能过梁吴楚破安国张羽名

由此显梁孝王以至亲故得自置相二千石出入游

戏僭于天子天子闻之心不善太后知帝弗善乃怒

梁使者弗见案责王所为安国为梁使见大长公主

而泣曰何梁王为人子之孝为人臣之忠而太后曾

不省也夫前日吴楚齐赵七国反自关以东皆合从

而西向唯梁最亲为限难梁王念太后帝在中而诸

侯扰乱一言泣数行而下跪送臣等六人将兵击却

吴楚吴楚以故兵不敢西而卒破亡梁之力也今太

后以小苛礼责望梁王梁王父兄皆帝王而所见者

大故出称跸入言警车旗皆帝所赐即以嫮鄙小县

驱驰国中欲夸诸侯令天下知太后帝爱之也今梁

使来辄案责之梁王恐日夜涕泣思慕不知所为何

梁王之忠孝而太后不恤也长公主具以告太后太

后喜曰为帝言之言之帝心乃解而免冠谢太后曰

兄弟不能相教乃为太后遗忧悉见梁使厚赐之其

后梁王益亲欢太后长公主更赐安国直千余金由

此显结于汉其后安国坐法抵罪蒙狱吏田甲辱安

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然乎甲曰然即溺之居无几

梁内史缺汉使使者拜安国为梁内史起徒中为二

千石田甲亡安国曰甲不就官我灭而宗甲肉袒谢

安国笑曰公等足与治乎卒善遇之内史之缺也王

新得齐人公孙诡说之欲请为内史窦太后所乃诏

王以安国为内史公孙诡羊胜说王求为帝太子及

益地事恐汉大臣不听乃阴使人刺汉用事谋臣及

杀故吴相爰盎景帝遂闻诡胜等计画乃使使捕诡

胜必得汉使十辈至梁相以下举国大索月余弗得

安国闻诡胜匿王所乃入见王而泣曰主辱者臣死

大王无良臣故纷纷至此今胜诡不得请辞赐死王

曰何至此安国泣数行下曰大王自度于皇帝孰与

太上皇之与高帝及皇帝与临江王亲王曰弗如也

安国曰夫太上皇临江亲父子间然高帝曰提三尺

取天下者朕也故太上皇终不得制事居于栎阳临

江适长太子以一言过废王临江用宫垣事卒自杀

中尉府何者治天下终不用私乱公语曰虽有亲父

安知不为虎虽有亲兄安知不为狼今大王列在诸

侯訹邪臣浮说犯上禁挠明法天子以太后故不忍

致法于大王太后日夜涕泣幸大王自改大王终不

觉寤有如太后宫车即晏驾大王尚谁攀乎语未卒

王泣数行而下谢安国曰吾今出之即日诡胜自杀

汉使还报梁事皆得释安国力也景帝太后益重安

国孝王薨共王即位安国坐法失官家居武帝即位

素闻安国贤召以为北地都尉迁大司农御史大夫

栾布

按汉书本传布梁人也彭越为家人时尝与布游穷

困卖庸于齐为酒家保数岁别去而布为人所略卖

为奴于燕为其主家报仇燕将藏荼举以为都尉荼

为燕王布为将及荼反汉击燕掳布梁王彭越闻之

乃言上请赎布为梁大夫使于齐未反汉召彭越责

以谋反夷三族枭首雒阳下诏有收视者辄捕之布

还奏事彭越头下祠而哭之吏捕以闻上召布骂曰

若与彭越反邪吾禁人勿收若独祠而哭之与反明

矣趣亨之方提趋汤顾曰顾一言而死上曰何言布

曰方上之困彭城败荥阳成皋间项王所以不能遂

西徒以彭王居梁地与汉合纵苦楚也当是之时彭

王一顾与楚则汉破与汉则楚破且垓下之会微彭

王项氏不亡天下已定彭王剖符受封亦欲传之万

世今汉一征兵于梁彭王病不行而疑以为反反形

未见以苛细诛之臣恐功臣人人自危也今彭王已

死臣生不如死请就亨上乃释布拜为都尉孝文时

为燕相至将军布称曰穷困不能辱身非人也富贵

不能快意非贤也于是尝有德厚报之有怨必以法

灭之吴楚反时以功封为鄃侯复为燕相燕齐之间

皆为立社号曰栾公社布薨子贲嗣侯孝武时坐为

太常牺牲不如令国除

韦孟

按汉书韦贤传贤字长孺鲁国邹人也其先韦孟家

本彭城为楚元王傅傅子夷王及孙王戊戊荒淫不

遵道孟作诗风谏后遂去位徙家于邹又作一篇其

谏诗曰肃肃我祖国自豕韦黼衣朱绂四牡龙旗彤

弓斯征抚宁遐荒总齐群邦以翼大商迭彼大彭勋

绩惟光至于有周历世会同王赧听谮实绝我邦我

邦既绝厥政斯逸赏罚之行非繇王室庶尹群后靡

扶靡卫五服崩离宗周以队我祖斯微迁于彭城在

予小子勤诶厥生□此嫚秦耒耜以耕悠悠嫚秦上

天不宁乃眷南顾授汉于京于赫有汉四方是征靡

适不怀万国攸平乃命厥弟建侯于楚俾我小臣惟

傅是辅兢兢元王恭俭净壹惠此黎民纳彼辅弼飨

国渐世垂烈于后乃及夷王克奉厥绪咨命不永唯

王统祀左右陪臣此惟皇士如何我王不思守保不

惟履冰以继祖考邦事是废逸游是娱犬马繇繇是

放是驱务彼鸟兽忽此稼苗烝民以匮我王以偷所

弘非德所亲非俊惟囿是恢唯谀是信睮睮夫咢

咢黄发如何我王曾不是察既藐下臣追欲从逸嫚

彼显祖轻兹削黜嗟嗟我王汉之睦亲曾不夙夜以

休令闻穆穆天子临尔下土明明群司执宪靡顾正

遐繇近殆其怙兹嗟嗟我王曷不此思非思非鉴嗣

其罔则弥弥其失岌岌其国致冰匪霜致队靡嫚瞻

惟我王昔靡不练兴国救颠孰违悔过追思黄发秦

缪以霸岁月其徂年其逮于昔君子庶显于后我

王如何曾不斯览黄发不近胡不时监其在邹诗曰

微微小子既且陋岂不牵位秽我王朝王朝肃清

唯俊之庭顾瞻余躬惧秽此征我之退征请于天子

天子我恤矜我发齿赫赫天子明悊且仁县车之义

以洎小臣嗟我小子岂不怀土庶我王寤越迁于鲁

既去祢祖惟怀惟顾祁祁我徒戴负盈路爰戾于邹

鬋茅作堂我徒我环筑室于墙我既迁逝心存我旧

梦我渎上立于王朝其梦如何梦争王室其争如何

梦我王弼寤其外邦叹其喟然念我祖考泣涕其涟

微微老夫咨既迁绝洋洋仲尼视我遗烈济济邹鲁

礼义唯恭诵习弦歌于异他邦我虽鄙心其好而

我徒侃尔乐亦在而孟卒于邹或曰其子孙好事述

先人之志而作是诗也

田叔

按汉书本传叔赵陉城人也其先齐田氏也叔好剑

学黄老术于乐巨公为人廉直喜任侠游诸公赵人

举之赵相赵午言之赵王张敖以为郎中数岁赵王

贤之未及迁会赵午贯高等谋□上事发觉汉下诏

捕赵王及群臣反者赵有敢随王罪三族唯田叔孟

舒等十余人赭衣自髡钳随王至长安赵王敖事白

得出废为宣平侯乃进言叔等十人上召见与语汉

廷臣无能出其右者上说尽拜为郡守诸侯相叔为

汉中守十余年孝文帝初立召叔问曰公知天下长

者乎对曰臣何足以知之上曰公长者宜知之叔顿

首曰故云中守孟舒长者也是时孟舒坐卤大入云

中免上曰先帝置孟舒云中十余年矣卤尝一入孟

舒不能坚守无故士卒战死者数百人长者固杀人

乎叔叩头曰夫贯高等谋反天子下明诏赵有敢随

张王者罪三族然孟舒自髡钳随张王以身死之岂

自知为云中守哉汉与楚相距士卒罢敝而匈奴冒

顿新服北夷来为边寇孟舒知士卒罢敝不忍出言

士争临城死敌如子为父以故死者数百人孟舒岂

驱之哉是乃孟舒所以为长者于是上曰贤哉孟舒

复召以为云中守后数岁叔坐法失官梁王使人杀

汉议臣爰盎景帝召叔案梁具得其事还报上曰梁

有之乎对曰有之事安在叔曰上无以梁事为问也

今梁王不伏诛是废汉法也如其伏诛太后食不甘

味卧不安席此忧在陛下于是上大贤之以为鲁相

相初至官民以王取其财物自言者百余人叔取其

渠率二十人笞怒之曰王非汝主邪何敢自言主鲁

王闻之大惭发中府钱使相偿之相曰王自使人偿

之不尔是王为恶而相为善也鲁王好猎相常从入

苑中王辄休相就馆相常暴坐苑外终不休曰吾王

暴露独何为舍王以故不大出游数年以官卒鲁以

百金祠少子仁不受曰义不伤先人名仁以壮勇为

卫将军舍人数从击匈奴卫将军进言仁为郎中至

二千石丞相长史失官后使刺三河还奏事称意拜

为京辅都尉月余迁司直数岁戾太子举兵仁部闭

城门令太子得亡坐纵反者族

贾谊

按史记本传贾生名谊雒阳人也年十八以能诵诗

属书闻于郡中吴廷尉为河南守闻其秀才召置门

下甚幸爱孝文皇帝初立闻河南守吴公治平为天

下第一故与李斯同邑而常学事焉乃征为廷尉廷

尉乃言贾生年少颇通诸子百家之书文帝召以为

博士时贾生年二十余最为少每诏令议下诸老先

生不能言贾生尽为之对人人各如其意所欲出诸

生于是乃以为能不及也孝文帝说之超迁一岁中

至太中大夫贾生以为汉兴至孝文二十余年天下

和洽而固当改正朔易服色法制度定官名兴礼乐

乃悉草具其事仪法色尚黄数用五为官名悉更秦

之法孝文帝初即位谦让未遑也诸律令所更定及

列侯悉就国其说皆自贾生发之于是天子议以为

贾生任公卿之位绛灌东阳侯冯敬之属尽害之乃

短贾生曰雒阳之人年少初学专欲擅权纷乱诸事

于是天子后亦疏之不用其议乃以贾生为长沙王

太傅贾生既辞往行闻长沙卑湿自以寿不得长又

以适去意不自得及度湘水为赋以吊屈原其辞曰

共承嘉惠兮俟罪长沙侧闻屈原兮自沉汨罗造托

湘流兮敬吊先生遭世罔极兮乃陨厥身呜呼哀哉

逢时不祥鸾凤窜兮鸱枭翱翔阘茸尊显兮谗谀

得志圣贤逆曳兮方正倒植世谓伯夷贪兮谓盗跖

廉莫邪为顿兮铅刀为铦于嗟嚜嚜兮生之无故斡

弃周鼎兮而宝康瓠腾驾罢牛兮骖蹇驴骥垂两耳

兮服盐车章甫荐屦兮渐不可久嗟苦先生兮独离

此咎讯曰已矣国其莫我知独堙郁兮其谁语凤漂

漂其高遰兮夫固自缩而远去袭九渊之神龙兮沕

深潜以自珍弥融爚以隐处兮夫岂从蚁与蛭螾所

贵圣人之神德兮远浊世而自藏使骐骥可得系羁

兮岂云异夫犬羊般纷纷其离此尢兮亦夫子之辜

也瞝九州而相君兮何必怀此都也凤皇翔于千仞

之上兮览德辉而下之见细德之险微兮摇增翮逝

而去之彼寻常之污渎兮岂能容吞舟之鱼横江湖

之鳣□兮固将制于蝼蚁贾生为长沙王太傅三年

有鸮飞入贾生舍止于坐隅楚人命鸮曰服贾生既

以适居长沙长沙卑湿自以为寿不得长伤悼之乃

为赋以自广其辞曰单阏之岁兮四月孟夏庚子日

施兮服集予舍止于坐隅貌甚闲暇异物来集兮私

怪其故发书占之兮策言其度曰野鸟入处兮主人

将去请问于服兮予去何之吉乎告我凶言其灾淹

数之度兮语予其期服乃叹息举首奋翼口不能言

请对以臆万物变化兮固无休息斡流而迁兮或推

而还形气转续兮化变而嬗沕穆无穷兮胡可胜言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忧喜聚门兮吉凶同域彼

吴强大兮夫差以败越栖会稽兮句践霸世斯游遂

成兮卒被五刑傅说胥靡兮乃相武丁夫祸之与福

兮何异纠纆命不可说兮孰知其极水激则旱兮矢

激则远万物回薄兮振荡相转云蒸雨降兮错缪相

纷大专盘物兮坱轧无垠天不可与虑兮道不可与

谋迟数有命兮恶识其时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

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则千

变万化兮未始有极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搏化为异

物兮又何足患小知自私兮贱彼贵我通人大观兮

物无不可贪夫徇财兮烈士徇名夸者死权兮品庶

冯生怵迫之徒兮或趋西东大人不曲兮亿变齐同

拘士系俗兮攌如囚拘至人遗物兮独与道俱众人

或或兮好恶积意真人恬漠兮独与道息释知遗形

兮超然自丧廖廓忽荒兮与道翱翔乘流则逝兮得

坻则止纵躯委命兮不私与己其生若浮兮其死若

休淡乎若深渊之静汜兮若不系之舟不以生故自

宝兮养空而游德人无累兮知命不忧细故□兮

何足以疑后岁余贾生征见孝文帝方受厘坐宣室

上因感鬼神事而问鬼神之本贾生因具道所以然

之状至夜半文帝前席既罢曰吾久不见贾生自以

为过之今不及也居顷之拜贾生为梁怀王太傅梁

怀王文帝之少子爱而好书故令贾生傅之文帝复

封淮南厉王子四人皆为列侯贾生谏以为患之兴

自此起矣贾生数上疏言诸侯或连数郡非古之制

可稍削之文帝不听居数年怀王骑堕马而死无后

贾生自伤为傅无状哭泣岁余亦死贾生之死时年

三十三矣及孝文崩孝武皇帝立举贾生之孙二人

至郡守而贾嘉最好学世其家与余通书至孝昭时

列为九卿

董仲舒

按汉书本传仲舒广川人也少治春秋孝景时为博

士下帷讲诵弟子传以久次相授业或莫见其面盖

三年不窥园其精如此进退容止非礼不行学士皆

师尊之武帝即位举贤良文学之士前后百数而仲

舒以贤良对策焉对既毕天子以仲舒为江都相事

易王易王帝兄素骄好勇仲舒以礼谊匡正王敬重

焉久之王问仲舒曰粤王勾践与大夫泄庸种蠡谋

伐吴遂灭之孔子称殷有三仁寡人亦以为粤有三

仁桓公决疑于管仲寡人决疑于君仲舒对曰臣愚

不足以奉大对闻昔者鲁君问柳下惠吾欲伐齐何

如柳下惠曰不可归而有忧色曰吾闻伐国不问仁

人此言何为至于我哉徒见问尔且犹羞之况设诈

以伐吴乎繇此言之粤本无一仁夫仁人者正其谊

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是以仲尼之门五尺之

童羞称五伯为其先诈力而后仁谊也苟为诈而已

故不足称于大君子之门也五伯比于他诸侯为贤

其比三王犹武夫之与美玉也王曰善仲舒治国以

春秋灾异之变推阴阳所以错行故求雨闭诸阳纵

诸阴其止雨反是行之一国未尝不得所欲中废为

中大夫先是辽东高庙长陵高园殿灾仲舒居家推

说其意草□未上主父偃候仲舒私见嫉之窃其书

而奏焉上召视诸儒仲舒弟子吕步舒不知其师书

以为大愚于是下仲舒吏当死诏赦之仲舒遂不敢

复言灾异仲舒为人廉直是时方外攘四夷公孙弘

治春秋不如仲舒而弘希世用事位至公卿仲舒以

弘为从谀弘嫉之胶西王亦上兄也尤纵恣数害吏

二千石弘乃言于上曰独董仲舒可使相胶西王胶

西王闻仲舒大儒善待之仲舒恐久获罪病免凡相

两国辄事骄王正身以率下数上疏谏争教令国中

所居而治及去位归居终不问家产业以修学着书

为事

龚遂

按汉书本传遂字少卿山阳南平阳人也以明经为

官至昌邑郎中令事王贺贺动作多不正遂为人忠

厚刚毅有大节内谏争于王外责傅相引经义陈祸

福至于涕泣蹇蹇亡已面刺王过王至掩耳起走曰

郎中令善愧人及国中皆畏惮焉王尝久与驺奴宰

人游戏饮食赏赐亡度遂入见王涕泣行左右侍

御皆出涕王曰郎中令何为哭遂曰臣痛社稷危也

愿赐清间竭愚王辟左右遂曰大王知胶西王所以

为无道亡乎王曰不知也曰臣闻胶西王有谀臣侯

得王所为拟于桀纣也得以为尧舜也王说其谄谀

尝与寝处唯得所言以至于是今大王亲近群小渐

渍邪恶所习存亡之机不可不慎也臣请选郎通经

卫有行义者与王起居坐则诵诗书立则习礼容宜

有益王许之遂乃选郎中张安等十人侍王居数日

王皆逐去安等久之宫中数有妖怪王以问遂遂以

为有大忧宫室将空语在昌邑王传会昭帝崩亡子

昌邑王贺嗣立官属皆征入王相安乐迁长乐卫尉

遂见安乐流涕谓曰王立为天子日益骄溢谏之不

复听今哀痛未尽日与近臣饮食作乐斗虎豹召皮

轩车九流驱驰东西所为悖道古制宽大臣有隐退

今去不得阳狂恐知身死为世戮奈何君陛下故相

宜极谏争王即位二十七日卒以淫乱废昌邑群臣

坐陷王于恶不道皆诛死者二百余人唯遂与中尉

王阳以数谏争得减死髡为城旦宣帝即位久之渤

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二千石不能禽制上选能

治者丞相御史举遂可用上以为渤海太守

按昌邑王传昌邑哀王髆天汉四年立十一年薨子

贺嗣立十三年昭帝崩无嗣大将军霍光征王贺典

丧玺书曰制诏昌邑王使行大鸿胪事少府乐成宗

正德光禄大夫吉中郎将利汉征王乘七乘传诣长

安邸夜漏未尽一刻以火发书其日中贺发晡时至

定陶行百三十五里侍从者马死相望于道郎中令

龚遂谏王令还郎谒者五十余人贺到济阳求长鸣

鸡道买积竹杖过弘农使大奴善以衣车载女子至

湖使者以让相安乐安乐告遂遂入问贺贺曰无有

遂曰即无有何爱一善以毁行义请收属吏以湔洒

大王即捽善属卫士长行法贺到霸上大鸿胪郊迎

驺奉乘舆车王使仆寿成御郎中令遂参乘旦至广

明东都门遂曰礼奔丧望见国都哭此长安东郭门

也贺曰我嗌痛不能哭至城门遂复言贺曰城门与

郭门等耳且至未央宫东阙遂曰昌邑帐在是阙外

驰道北未至帐所有南北行道马足未至数步大王

宜下车向阙西面伏哭尽哀止王曰诺到哭如仪王

受皇帝玺绶袭尊号即位二十七日行淫乱大将军

霍与群臣议白孝昭皇后废贺归故国赐汤沐邑二

千户故王家财物皆与贺及哀王女四人各赐汤沐

邑千户语在霍光传国除为山阳郡初贺在国时数

有怪尝见白犬高三尺无头其颈以下似人而冠方

山冠后见熊左右皆莫见又大鸟飞集宫中王知恶

之辄以问郎中令遂遂为言其故语在五行志王卬

天叹曰不祥何为数来遂叩头曰臣不敢隐忠数言

危亡之戒大王不悦夫国之存亡岂在臣言哉愿王

内自揆度大王诵诗三百五篇人事浃王道备王之

所行中诗一篇何等也大王位为诸侯王行污于庶

人以存难以亡易宜深察之后又血污王坐席王问

遂遂叫然号曰宫室不久祅祥数至血者阴忧象也

宜畏慎自省贺终不改节居无何征既即位后王梦

青蝇之矢积西阶东可五六石以屋版瓦覆发视之

青蝇矢也以问遂遂曰陛下之诗不云乎营营青蝇

至于藩恺悌君子毋信谗言陛下左侧谗人众多如

是青蝇恶矣宜进先帝大臣子孙亲近以为左右如

不忍昌邑故人信用谗谀必有凶咎愿诡祸为福皆

放逐之臣当先逐矣贺不用其言卒至于废

王吉

按汉书本传吉字子阳琅邪皋虞人也少好学明经

以郡吏举孝廉为郎补若卢右丞迁云阳令举贤良

为昌邑中尉而王好游猎驱驰国中动作亡节吉上

疏谏曰臣闻古者师日行三十里吉行五十里诗云

匪风发兮匪车揭兮顾瞻周道中心兮说曰是非

古之风也发发者是非古之车也揭揭者盖伤之也

今者大王幸方与曾不半日而驰二百里百姓颇废

耕桑治道牵马臣愚以为民不可数变也昔召公述

职当民事时舍于棠下而听断焉是时人皆得其所

后世思其仁恩至乎不伐甘棠甘棠之诗是也大王

不好书术而乐逸游冯式撙衔驰骋不止口倦乎叱

□手苦于棰辔身劳乎车舆朝则冒雾露昼则被尘

埃夏则为大暑之所暴炙冬则为风寒之所匽薄数

以耎脆之玉体犯勤劳之烦毒非所以全寿命之宗

也又非所以进仁义之隆也夫广夏之下细旃之上

明师居前劝诵在后上论唐虞之际下及殷周之盛

考仁圣之风习治国之道欣欣焉发愤忘食日新厥

德其乐岂徒衔橛之间哉休则俯仰诎信以利形进

退步趋以实下吸新吐故以练藏专意积精以适神

于以养生岂不长哉大王诚留意如此则心有尧舜

之志体有乔松之寿美声广誉登而上闻则福禄其

轃而社稷安矣皇帝仁圣至今思慕未怠于宫馆囿

池弋猎之乐未有所幸大王宜夙夜念此以承圣意

诸侯骨肉莫亲大王大王于属则子也于位则臣也

一身而二任之责加焉恩爱行义孅介有不具者于

以上闻非飨国之福也臣吉愚戆愿大王察之王贺

虽不遵道然犹知敬礼吉乃下令曰寡人造行不能

无惰中尉甚忠数辅吾过使谒者千秋赐中尉牛肉

五百斤酒五石脯五束其后复放从自若吉辄谏争

甚得辅弼之义虽不治民国中莫不敬重焉久之昭

帝崩亡嗣大将军霍光秉政遣大鸿胪宗正迎昌邑

王吉即奏书戒王曰臣闻高宗谅暗三年不言今大

王以丧事征宜日夜哭泣悲哀而已慎毋有所发且

何独丧事凡南面之君何言哉天不言四时行焉百

物生焉愿大王察之大将军仁爱勇智忠信之德天

下莫不闻事孝武皇帝二十余年未尝有过先帝弃

群臣属以天下寄幼孤焉大将军抱持幼君襁褓之

中布政施教海内晏然虽周公伊尹亡以加也今帝

崩亡嗣大将军惟思可以奉宗庙者攀援而立大王

其仁厚岂有量哉臣愿大王事之敬之政事壹听之

大王垂拱南面而已愿留意常以为念王既到即位

二十余日以行淫乱废昌邑群臣坐在国时不举奏

王罪过令汉朝不闻知又不能辅道陷王大恶皆下

狱诛唯吉与郎中令龚遂以忠直数谏正得减死髡

为城旦起家复为益州刺史病去官复征为博士谏

大夫

邢颙

按魏志本传颙字子昂河间鄚人也举孝廉司徒辟

皆不就易姓字适右北平从田畴游积五年而太祖

定冀州颙谓畴曰黄巾起来二十余年海内鼎沸百

姓流离今闻曹公法令严民厌乱矣乱极则平请以

身先遂装还乡里田畴曰邢颙民之先觉也乃见太

祖求为乡导以克柳城太祖辟颙为冀州从事时人

称之曰德行堂堂邢子昂除广宗长以故将丧弃官

有司举正太祖曰颙笃于旧君有一致之节勿问也

更辟司空掾除行唐令劝民农桑风化大行入为丞

相门下督迁左冯翊病去官是时太祖诸子高选官

属令曰侯家吏宜得渊深法度如邢颙辈遂以为平

原侯植家丞颙防闲以礼无所屈挠由是不合庶子

刘桢书谏植曰家丞邢颙北土之彦少秉高节元静

淡泊言少理多真雅士也桢诚不足同贯斯人并列

左右而桢礼遇殊特颙反疏简私惧观者将谓君侯

习近不肖礼贤不足采庶子之春华忘家丞之秋实

为上招谤其罪不小以此反侧后参丞相军事转东

曹掾初太子未定而临灾侯植有宠丁仪等并赞翼

其美太祖问颙颙对曰以庶代宗先世之戒也愿陛

下深重察之太祖识其意后遂以为太子少傅迁太

傅文帝践阼为侍中尚书仆射赐爵关内侯出为司

隶校尉徙太常黄初四年薨子友嗣

是仪

按吴志本传仪字子羽北海营陵人也本姓氏初为

县吏后仕郡郡相孔融嘲仪言氏字民无上可改为

是乃遂改焉后依刘繇避乱江东繇军败仪徙会稽

孙权承摄大业优文征仪到见亲任专典机密拜骑

都尉吕蒙图袭关羽权以问仪仪善其计劝权听之

从讨羽拜忠义校尉仪陈谢权令曰孤虽非赵简子

卿安得不自屈为周舍邪既定荆州都武昌拜裨将

军后封都亭侯守侍中欲复授兵仪自以非材固辞

不受黄武中遣仪之皖就将军刘卲欲诱致曹休休

到大破之迁偏将军入阙省尚书事外总平诸官兼

领辞讼又令教诸公子书学大驾东迁太子登留镇

武昌使仪辅太子太子敬之事先谘询然后施行进

封都乡侯后从太子还建业复拜侍中中执法平诸

官事领辞讼如旧典校郎吕壹诬白故江夏太守刁

嘉谤讪国政权怒收嘉系狱悉验问时同坐人皆怖

畏壹并言闻之仪独云无闻于是见穷诘累日诏旨

转厉群臣为之屏息仪对曰今刀锯已在臣颈臣何

敢为嘉隐讳自取夷灭为不忠之鬼顾以闻知当有

本末据实答问辞不倾移权遂舍之嘉亦得免蜀相

诸葛亮卒权垂心西州遣仪使蜀申固盟好奉使称

意后拜尚书仆射南鲁二宫初立仪以本职领鲁王

傅仪嫌二官相近切乃上疏曰臣窃以鲁王天挺懿

德兼资文武当今之宜宜镇四方为国藩辅宣扬德

美广耀威灵乃国家之良规海内所瞻望但臣言辞

鄙野不能究尽其意愚以二宫宜有降杀正上下之

序明教化之本书三四上为傅尽忠动辄规谏事上

勤与人恭不治产业不受施惠为屋舍财足自容邻

家有起大宅者权出望见问起大室者谁左右对曰

似是仪家也权曰仪俭必非也问果他家其见知信

如此服不精细食不重膳拯赡贫困家无储畜权闻

之幸仪舍求视蔬饭亲尝之对之叹息即增俸赐益

田宅仪累辞让以恩为戚时时有所进达未尝言人

之短权常责仪以不言事无所是非仪对曰圣主在

上臣下守职惧于不称实不敢以愚管之言上干天

听事国数十年未尝有过吕壹历白将相大臣或一

人以罪闻者数四独无以白仪权叹曰使人尽如是

仪当安用科法为及寝疾遗令素棺敛以时服务从

省约年八十一卒

沈璞

按宋书沈约自序璞字道真林子少子也童孺时神

意闲审有异于众太祖问林子闻君小儿器质不凡

甚欲相识林子令璞进见太祖奇璞应对谓林子曰

此非常儿年十许岁智度便有大成之姿好学不倦

善属文时有忆识之功尤练究万事经耳过目人莫

能欺之居家精理姻族资赖弱冠吴兴太守王韶之

再命不就张邵临郡又命为主簿除南平王左常侍

太祖引见谓曰吾昔以弱年出蕃卿家以亲要见辅

今日之授意在不薄王家之事一以相委勿以国官

乖清涂为罔罔也元嘉十七年始兴王浚为扬州刺

史宠爱殊异以为主簿时顺阳范为长史行州事

性颇疏太祖召璞谓曰神畿之政既不易理浚以

弱年临州万物皆属耳目赏罚得失特宜详慎范晔

性疏必多不同卿腹心所寄当密以在意彼虽行事

其实委卿也璞以任遇既深乃夙夜匪懈其有所怀

辄以密启每至施行必从中出晔正谓圣明留察故

深更恭慎而莫见其际也在职八年神州大治民无

谤黩璞有力焉二十二年范晔坐事诛于时浚虽曰

亲览州事一以付璞太祖从容谓始兴王曰沈璞奉

时无纤介之失在家有孝友之称学优才赡文义可

观而沈深守静不求名誉甚佳汝但应委之以事乃

宜引与晤对浚既素加赏遇又敬奉此旨璞尝作旧

宫赋久而未毕浚与璞疏曰卿尝有速藻旧宫何其

淹耶想行就尔璞因事陈答辞义可观浚重教曰卿

沈思淹日尚聊相敦还白斐然遂兼纸翰昔曹植有

言下笔成章良谓逸才赡藻夸其辞说以今况之方

知其信执省踌躇三复不已吾远惭楚元门盈申白

之宾近愧梁孝庭列枚马之客欣恧交至谅惟深矣

薄因末牍以代一面又与主簿顾迈孔道存书曰沈

璞淹思逾岁卿研虑数旬丽之美信同在昔向聊

问之而远答累翰辞藻艳逸致慰良多既欣股肱备

此髦楚还惭于躬无德而称复裁少字宣志于璞聊

因尺纸使卿等具知厥心浚年既长璞固求辞事上

虽听许而意甚不悦以璞为浚始兴国大农寻除秣

陵令时天下殷实四方辐辏京邑二县号为难治璞

以清严制下端平待物奸吏敛手猾民知惧其闾里

少年博徒酒客或财利争斗妄相诬引前后不能判

者璞皆知其名姓及巧诈缘由探擿是非各标证据

或辨甲有以知乙或验东而西事自显莫不厌伏有

如神明以疾去职太祖厚加存问赏赐甚厚浚出为

南徐州谓璞曰浚既出蕃卿故当卧而护之与浚诏

曰沈璞累年主簿又经国卿虽未尝为行佐今故当

正参军耶若尔正当署余曹兼房任不尔便宜行佐

正署中兵恐于选体如不多尔乃为正佐俄迁宣威

将军盱眙太守时王师北伐彭汴无虞璞以强寇对

阵事未可测郡首淮隅道当冲要乃修城垒浚重隍

聚财石积盐米为不可胜之算众咸不同朝旨亦谓

为过俄而贼大越逸北魏大帅拓跋焘自率步骑数

十万陵践六州京邑为之骚惧百守千城莫不奔骇

腹心劝璞还京师璞曰若贼大众不盼小城故无所

惧若肉薄来攻则成禽也诸军何尝见数十万人聚

在一处而不败者昆阳合淝前事之明验此是吾报

国之秋诸军封侯之日众既见璞神色不异老幼在

焉人情乃定收集得二千精手谓诸将曰足矣但恐

贼不过尔贼既济淮诸军将帅毛遐祚胡崇之臧证

之等为卤所覆无不殄尽唯辅国将军臧质挺身走

收散卒千余人来向城众谓璞曰若不攻则无所事

众若其来也城中止可容见力尔地狭人多鲜不为

患且敌众我寡人所共知虽云攻守不同故当粗量

强弱知难而退亦用兵之要若以今众法能退敌完

城者则全功在我若宜避贼归都会资舟楫则更相

蹂践正足为患今闭门勿受不亦可乎璞叹曰不然

贼不能登城为诸君保之舟楫之计固已久息贼之

残害古今之未有屠剥之形众所共见其中有福者

不过得驱还北国作奴婢尔彼虽乌合宁不惮此耶

所谓同舟而济胡越不患异心也今人多则退速人

少则退迟吾宁欲专功缓贼乎乃命开门纳质质见

城隍阻固人情辑和鲑米丰盛器械山积大喜众皆

称万岁及贼至四面蚁集攻城璞与质随宜应拒攻

守三旬殄其大半焘乃遁走有议欲追之者璞曰今

兵士不多又非素附虽固守有余未可以言战也但

可整舟舻示若欲渡岸者以速其走计不须实行咸

以为然臧质以璞城主使自上露板璞性谦虚推功

于质既不自上质露板亦不及焉太祖嘉璞功效遣

中使深相褒美太祖又别诏曰近者险急老弱殊当

忧迫耶念卿尔时难为心想百姓流转已还此遣部

运寻至委卿量所赡济也始兴王浚亦与璞书曰狡

卤狂凶自送近服伪将即毙酋长伤残实天威所丧

卿诸人忠勇之效也吾式遏无素致境芜民瘠负乘

之愧允当其责近乞退谢愆不蒙垂许故以报卿宣

城太守王僧达书与璞曰足下何如想馆舍正安士

马无恙离析有时音旨无日忧咏沉吟增其劳望闲

者獯猃扈横掠剥边鄙邮贩绝尘垧介靡达瞻江盼

淮眇然千里吾闻泾阳梗棘伊猾荐遁鸟集弦绝患

深自古承知乃昔寇苦城境胜胄朝餐伍甲宵舍烽

鼓交警羽镝骤合而足下砥兵砺伍总厉豪彦师请

一奋氓无贰情遂能固孤城覆严对陷死地觌生光

古之田孙何以尚兹商驿始通粗知梗概崇赞胆智

嘉贺文猛甚善甚善吾近以戎暴横斥规效情命收

龟洛簪星舍京里既获遄至胡马卷迹支离沾德复

继前绪行苇之欢实协初虑但乖涂重隔顾增慨涕

比恒疾卧忧委兼迭裁书送想无斁久怀征还淮南

太守赏赐丰厚日夕燕见朝士有言璞功者上曰臧

质姻戚又年位在前盱眙元功当以归之沈璞每以

谦自牧唯恐赏之居前此士燮之意也时中书郎缺

尚书令何尚之领吏部举璞及谢庄陆展事不行三

十年元凶□立璞乃号泣曰一门蒙殊常之恩而逢

若斯之运悠悠上天此何人哉日夜忧叹以至动疾

会二凶逼令送老弱还都璞性笃孝寻闻尊老应幽

执辄哽咽不自胜疾遂增笃不堪远迎世祖义军至

界首方得致身先是琅邪颜竣欲与璞交不酬其意

竣以致恨及世祖将至都方有谗说以璞逢迎之晚

横罹世难时年三十八所著赋颂赞祭文诔七吊四

五言诗笺表皆遇乱零失今所余诗笔杂文凡二十

沈正

按宋书沈约自序正字元直淹详有器度美风姿善

容止好老庄之学弱冠州辟从事宗人光禄大夫演

之称之曰此宗中千里驹也出为始宁乌伤娄令母

忧去职服阕为随王诞后军安南行参军诞镇会稽

复参安东军事元嘉三十年元凶□立分江东为会

州以诞为刺史诞将受命正说司马顾琛曰国家此

祸开辟未闻今以江东义锐之众为天下倡始若驰

一介四方讵不响应以此雪朝廷冤耻大明臣子之

节岂可北面凶逆使殿下受其伪宠琛曰江东忘战

日久士不习兵虽云逆顺不同然强弱又异当须四

方有义举者然后应之不为晚也正曰天下若有无

父之国则可矣苟其不尔宁可自安雠耻而责义于

余方今正以□逆冤丑义不同戴举兵之日岂求必

全耶冯衍有言大汉之贵臣将不如荆齐之贱士乎

况殿下义兼臣子事实家国者哉琛乃与正俱入说

诞诞犹豫未决会寻阳义兵起世祖使至诞乃加正

宁朔将军领军继刘季之诞入为骠骑大将军正为

中兵参军迁长水校尉孝建元年移青州镇历城临

淄地空除宁朔将军齐北海二郡太守委以全齐之

任未拜二年卒时年四十三正生好乐厚自奉养既

终之后家无余财

王寮部名臣列传二

南齐

陆慧晓

按南齐书本传慧晓字叔明吴郡吴人也清介正立

不杂交游会稽内史同郡张畅见慧晓童幼便嘉异

之张绪称之曰江东裴乐也初应州郡辟举秀才卫

尉史历诸府行参军以母老还家侍养十余年不仕

太祖辅政除为尚书殿中郎邻族来相贺慧晓举酒

曰陆慧晓年逾三十妇父领选始作尚书郎卿等乃

复以为庆邪太祖表禁奢侈慧晓撰答诏草为太祖

所赏引为太傅东阁祭酒建元初仍迁太子洗马武

陵王晔守会稽上为精选僚吏以慧晓为征卤功曹

与府参军沛国刘琎同从述职行至吴琎谓人曰吾

闻张融与陆慧晓并宅其间有水此水必有异味遂

往酌而饮之庐江何点荐慧晓于豫章王嶷补司空

掾加以恩礼转长沙王镇军谘议参军安陆侯缅为

吴郡复礼异慧晓慧晓求补缅府谘议参军迁始兴

王前将军安西谘议领冠军录事参军转司徒从事

中郎迁右长史时陈郡谢朏为左长史府公竟陵王

子良谓王融曰我府二上佐求之前世谁可为比融

曰两贤同时便是未有前例子良于西邸抄书令慧

晓参知其事寻迁西阳王征卤巴陵王后军临汝公

辅国三府长史行府州事复为西阳王左军长史领

会稽郡丞行郡事隆昌元年徙为晋熙王冠军长史

江夏内史行郢州事慧晓历辅五政治身清肃僚佐

以下造诣趣起送之或谓慧晓曰长史贵重不宜妄

自谦屈答曰我性恶人无礼不容不以礼处人未尝

卿士大夫或问其故慧晓曰贵人不可卿而贱者可

卿人生何容立轻重于怀抱终身常呼人位建武初

除西中郎长史行事内史如故俄征黄门郎未拜迁

吏部郎尚书令王晏选门生补内外要局慧晓为用

数人而止晏恨之送女妓一人欲与申好慧晓不纳

吏曹都令史历政以来谘执选事慧晓任己独行未

尝与语帝遣左右单景□以事诮问慧晓谓景□曰

六十之年不复能谘都令史为吏部郎也上若谓身

不堪便当拂衣而退帝甚惮之后欲用为侍中以形

短小乃止出为辅国将军晋安王镇北司马征北长

史东海太守行府州事入为五兵尚书行扬州事崔

惠景事平领右军将军出监南徐州少时仍迁持节

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辅国将军南兖州刺史

至镇俄尔以疾归卒年六十二赠太常

何昌

按南齐书本传昌字俨望庐江灊人也少而淹厚

为伯父司空尚之所遇宋建安王休仁为扬州辟昌

宇州主簿迁司徒行参军太傅五官司徒东阁祭酒

尚书仪曹郎建平王景素为征北南徐州昌宇又为

府主簿以夙素见重母老求禄出为湘东太守加秩

千石为太祖骠骑功曹昌宇在郡景素被诛昌宇痛

之至是启太祖曰伏寻故建平王因心自远忠孝基

性徽和之誉早布国言胜素之情夙洽民听世祖绸

缪太宗眷异朝中贵人野外贱士虽闻见有殊谁不

悉斯事者元徽之间政关群小构扇异端共令倾覆

殷勤之非古人所悼况苍梧将季能无衒惑一年之

中藉者再三有必颠之危无蹔立之安行路寒心往

来局蹐而王夷虑坦然委之天命惟谦惟敬专诚奉

国闺无执戟之卫门阙衣介之夫此五尺童子所见

不假阔曲言也一沦疑似身名顿灭冤结渊泉酷贯

穹昊时经隆替岁改三元旷荡之惠亟申被枉之泽

未流俱沐温光独酸霜露明公铺天地之施散云雨

之润物无巨细咸被庆渥若今日不蒙照涤则为万

代冤魂昌宇非敢慕慷慨之士激扬当世实义切于

心痛入骨髓沥肠纾愤仰希神照辩明枉直亮王素

行使还名帝籍归灵旧茔死而不泯岂忘德于黄垆

分躯碎首不足上谢又与司空褚渊书曰天下之可

哀者有数而埋冤于黄泉者为甚焉何者百年之寿

同于朝露挥忽去留宁足道哉政欲阖棺之日不陨

令名竹帛传芳烈钟石纪清英是以昔贤甘心于死

所者也若怀忠抱义而负枉冥冥之下时主未之矜

卿相不为言良史濡翰将被以恶名岂不痛哉岂不

痛哉窃寻故建平王地属亲贤德居宗望道心惟冲

睿性天峻散情风云不以尘务婴衿明发怀古惟以

琴书娱志言忠孝行惇慎二公之所深鉴也前者阮

杨连党构此纷纭虽被明于朝贵愈结怨于群丑觇

察继踪疑防重着小人在朝诗史所叹

一句

清识饮

涕王每永言终日气泪交横既推信以期物故日去

其备卫朱门萧条示存典刑而已求解徐州以避北

门要任苦乞会稽贪处东瓯闲务此并彰于事迹与

公道味相求期心有素方共经营家国劬劳王室何

图时不我与契阔屯昏忠诚弗亮罹此百殃岁朔亟

流已经四载皇命惟新人沾天泽而幽然深酷未蒙

照明封殡卑杂穷魂莫寄昭穆不序松柏无行事伤

行路痛结幽显吾等叩心泣血实有望于圣时公以

德佐世欲物得其所岂可令建平王枉直不分邪田

叔不言梁事袁丝谏止淮南以两国衅祸尚回帝意

岂非亲亲之义宁从敦厚而今疑似未辨为世大戮

若使王心迹得申亦示海内理冤枉明是非存亡国

继绝世周汉之通典有国之所急也昔叔向之理恃

祁大夫而获亮戾太子之冤资车丞相而见察幽灵

有知岂不眷眷于明顾碎首抽胁自谓不殒渊答曰

追风古人良以嘉叹但事既昭晦理有逆从建平初

阻元徽未悖专欲委咎阮杨弥所致疑于时正亦谬

参此机若审如高论其愧特深太祖嘉其义转为记

室迁司徒左西太尉户曹属中书郎王俭卫军长史

俭谓昌宇曰后任朝事者非卿而谁永明元年竟陵

王子良表置文学官以昌宇为竟陵王文学以清信

相得意好甚厚转扬州别驾豫章王又善之迁太子

中庶子出为临川内史除庐陵王中军长史未拜复

为太子中庶子领屯骑校尉迁吏部郎转侍中临海

王昭秀为荆州以昌宇为西中郎长史辅国将军南

郡太守行荆州事明帝遣徐元庆西上害蕃镇诸王

元庆至荆州欲以便宜从事昌宇曰仆受朝廷意寄

翼辅外蕃何容以殿下付君一介之使若朝廷必须

殿下还当更听后旨昭秀以此得还京师建武二年

为侍中领长水校尉转吏部尚书复为侍中领骁骑

将军四年卒年五十一赠太常谥简子昌宇不杂交

游通和泛爱历郡皆清白士君子多称之

顾宪之

按南齐书陆慧晓传同郡顾宪之字士思宋镇南将

军凯之孙也性尤清直永明六年为随王东中郎长

史行会稽郡事时西陵戍主杜元懿启吴兴无秋会

稽丰登商旅往来倍多常岁西陵牛埭税官格日三

千五百元懿如即所见日可一倍盈缩相兼略计年

长百万浦阳南北津及柳浦四埭乞为官领摄一年

格外长四百许万西陵戍前检税无妨戍事余三埭

自举腹心世祖敕示会稽郡此讵是事宜可访察即

启宪之议曰寻始立牛埭之意非苟逼僦以纳税也

当以风涛迅险人力不捷屡致胶溺济急利物耳既

公私是乐所以输直无怨京师航渡即其例也而后

之监领者不达其本各务己功互生理外或禁遏别

道或空税江行或扑船倍价或力周而犹责凡如此

类不经埭烦牛者上详被报格外十条并蒙停寝从

来喧诉始得暂弭案吴兴频岁失稔今兹尤馑去乏

从丰良由饥棘或征货贸粒还拯亲累或提携老弱

陈力糊口埭司责税依格弗降旧格新减尚未议登

格外加倍将以何术皇慈恤隐振廪蠲调而元懿幸

灾榷利重增困瘼人而不仁古今共疾且比见加格

置市者前后相属非惟新加无赢并皆旧格犹阙愚

恐元懿今启亦当不殊若事不副言惧贻谴诘便百

方侵苦为公贾怨元懿禀性苛刻已彰往效任以物

上譬以狼将羊其所欲举腹心亦当虎而冠耳书云

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此言盗公为损盖微敛

民所害乃大也今雍熙在运草木含泽其非事宜仰

如圣旨然掌斯任者应简廉平廉则不窃于公平则

无害于民矣愚又以便宜者盖谓便于公宜于民也

窃见顷之言便宜者非能于民力之外用天分地也

率皆即日不宜于民方来不便于公名与实反有乖

政体凡如此等诚宜深察山阴一县课户二万其民

赀不满三千者殆将居半刻又刻之犹且三分余一

凡有赀者多是士人复除其贫极者悉皆露户役民

三五属官盖惟分定百端输调又则常然比众局检

校首尾寻续横相质累者亦复不少一人被摄十人

相追一绪裁萌千孽互起蚕事弛而农业废贱取庸

而贵举责应公赡私日不暇给欲无为非其可得乎

死且不惮矧伊刑罚身且不爱何况妻子是以前检

未穷后巧复滋网辟徒峻犹不能悛窃寻民之多伪

实由宋季军旅繁兴赋役殷重不堪勤剧倚巧祈优

积习生常遂迷忘反四海之大黎庶之众心用参差

难卒澄一化宜以渐不可疾责诚存不扰藏疾纳污

实增崇旷务详宽简则稍自归淳又被符简病前后

年月久远其事不存符旨既严不敢暗信县简送郡

郡简呈使殊形诡状千变万源闻者忽不经怀见者

实足伤骇兼亲属里伍流离道路时转寒涸事方未

已其士人妇女弥难厝衷不简则疑其有巧欲简复

未知所安愚谓此条宜委县简保举其纲领略其毛

目乃囊漏不出贮中庶婴疾沉痼者重荷生造之恩

也又永兴诸暨离唐宇之寇扰公私残烬复特弥甚

傥值水旱实不易念俗谚云会稽打鼓送恤吴兴步

檐令史会稽旧称沃壤今犹若此吴兴本是塉土事

在可知因循余弊诚宜改张沿元懿今启敢陈管见

世祖并从之由是深以方直见委仍行南豫南兖二

州事签典咨事未尝与色动遵法制历黄门郎吏部

郎永元中为豫章内史

王谌

按南齐书本传谌字仲和东海郯人也宋大明中沈

昙庆为徐州辟谌为迎主簿又为州迎从事湘东王

国常侍镇北行参军州国府主皆宋明帝也除义阳

王征北行参军又除宋明帝卫军府谌有学义累为

帝蕃佐及即位除司徒参军带薛令兼中书舍人见

亲遇常在左右谌见帝所行惨辟屡谏不从请退坐

此见怒系尚方少日出寻除尚书殿中郎徙记室参

军正员郎薛令如故迁兼中书郎晋平王骠骑板谘

议出为湘东太守秩中二千石未拜坐公事免复为

桂阳王骠骑府谘议参军中书郎明帝好围棋置围

棋州邑以建安王休仁为围棋州都大中正谌与太

子右率沈勃尚书水部郎庾珪之彭城丞王抗四人

为小中正朝请褚思庄傅楚之为清定访问出为临

川内史还为尚书左丞寻以本官领东观祭酒即明

帝所置总明观也迁黄门转正员常侍辅国将军江

夏王右军长史冠军将军转给事中廷尉卿未拜建

元中武陵王晔为会稽以谌为征卤长史行事冠军

如故永明初迁豫章王太尉司马将军如故世祖与

谌相遇于宋明之世欲委任为辅国将军晋安王南

中郎长史淮南太守行府州事五年除黄门郎领骁

骑将军迁太子中庶子骁骑如故谌贞正和谨朝廷

称为善人多与之厚八年转冠军将军长沙王车骑

长史徙庐陵王中军长史将军如故西阳王子明在

南兖州长史沈宪去职上复徙谌为征卤长史行南

兖府州事将军如故谌少贫尝自纺绩及通贵后每

为人说之世称其志达九年卒年六十九

蔡约

按南齐书本传约字景撝济阳考城人也祖廓宋祠

部尚书父兴宗征西仪同约少尚宋孝武女安吉公

主拜驸马都尉秘书郎不拜顺帝车骑骠骑行参军

通直郎不就迁太祖司空东阁祭酒太尉主簿齐台

建为世子中舍人仍随度东宫转鄱阳王友竟陵王

镇北征北谘议领记室中书郎司徒右长史黄门郎

领本州中正出为新安太守复为黄门郎领射声校

尉通直常侍领骁骑将军太子中庶子领屯骑校尉

永明八年八月合朔约脱武冠解剑于省眠至下鼓

不起为有司所奏赎论太孙立领校尉如故出为宜

都王冠军长史淮南太守行府州事世祖谓约曰今

用卿为近蕃上佐想副我所期约曰南豫密迩京师

不治自理臣亦何人爝火不息时诸王行事多相裁

割约在任主佐之间穆如也迁司徒左长史高宗为

录尚书辅政百僚屣履到席约蹑屐不改帝谓江祏

曰蔡氏是礼度之门故自可悦祏曰大将军有揖客

复见于今建武元年迁侍中明年迁西阳王抚军长

史加冠军将军徙庐陵王右军长史将军如故转都

官尚书迁邵陵王师加给事中江夏王车骑长史加

征卤将军并不拜好饮酒夷淡不与世杂迁太子詹

事永明二年卒年四十四赠太常

北魏

韩子熙

按魏书韩麒麟传麒麟子兴宗兴宗子子熙字元雍

少自修整颇有学识弱冠未能自通侍中崔光举子

熙为清河王怿常侍迁郎中令初子熙父以爵让弟

显宗不受子熙缘父素怀卒亦不袭及显宗卒子熙

别蒙赐爵乃以其先爵让弟仲穆兄弟友爱如此父

亡居丧有礼子熙为怿所眷遇遂阙位待其毕丧后

复用及元叉害怿久不得葬子熙为之忧悴屏处田

野每言王若不得复封以礼迁葬誓以终身不仕后

灵太后返政以元叉为尚书令解其领军子熙与怿

中大夫刘定兴学官令傅灵宾客张子慎伏阙上

书曰窃惟故主太傅清河王职综枢衡位居论道尽

忠贞以奉公竭心膂以事国自先皇崩殂陛下冲幼

负扆当朝义同分陕宋维反常小子性若青蝇污白

点黑谗佞是务以元叉皇姨之婿权势攸归遂相附

托规求荣利共结图谋坐生眉眼诬告国王枉以大

逆赖明明在上赫赫临下泥渍自消玉质还洁谨按

律文诸告事不实以其罪罪之维遂无罪出为大郡

刑赏僭差朝野怪愕若非宋维与叉为计岂得全其

身命方抚千里王以权在宠家尘谤纷杂恭慎之心

逾深逾厉去其本宅移住殿西阖门静守亲宾阻绝

于时吏部谘禀刘腾奏其弟官郡戍兼补及经内呈

为王驳退腾由此生嫌私深怨怒遂乃擅废太后离

隔二宫栲

胡定诬王行毒含齿戴发莫不悲惋及

会公卿议王之罪莫不俯眉饮气唯谘是从仆射游

肇亢言厉气发愤成疾为王致死王之忠诚款笃节

义纯贞非但蕴藏胸襟实乃形于文翰搜括史传撰

显忠录区目十篇分卷二十既欲彰忠心于万代岂

可为逆乱于一朝乞追遗志足明丹款叉藉宠姻戚

恃握兵马无君之心实怀皂白擅废太后枉害国王

生杀之柄不由陛下赏罚之诏一出于叉名藩重地

皆其亲党京官要任必其心腹中山王熙本兴义兵

不图神器戮其大逆合门灭尽遂令元略南奔为国

臣患奚康生国之猛将尽忠弃市其余枉被屠戮者

不可称数缘此普天丧气匝地愤伤致使朔陇猖狂

历岁为乱荆徐蠢动职是之由昔赵高秉秦令关东

鼎沸今元叉执权使四方云扰自古及今竹帛所载

贼子乱臣莫此为甚开逆之始起自宋维成祸之末

良由腾矣而令凶徒奸党迭相树置高官厚禄任情

自取非但臣等痛恨终身抑为圣朝怀惭负愧以臣

赤心慺慺之见宜枭诸两观洿其舍庐腾合斫棺斩

骸沈其五族上谢天人幽隔之愤下报忠臣冤酷之

痛方乃崇亚三事委以枢端所谓虎也更傅其翼朝

野切齿遐迩扼腕蔓草难除去之宜尽臣历观旷代

缅追振古当断不断其祸更生况叉猜忍更居衡要

臣中宵九叹窃以寒心实愿宸鉴早为之所臣等潜

伏闾阎于兹六载旦号白日夕泣星辰叩地寂寥呼

天无响卫野纳肝秦庭夜哭千古之痛何足相比今

幸遇陛下睿圣亲览万几太后仁明更抚四海臣等

敢诣阙披陈乞报冤毒书奏灵太后义之乃引子熙

为中书舍人后遂剖腾棺赐叉死寻修国史加宁朔

将军

崔赜

按隋书崔廓传廓子赜字祖浚七岁能属文容貌短

小有口才开皇初秦孝王荐之射策高第诏与诸儒

定礼乐授校书郎寻转协律郎太常卿苏威雅重之

母忧去职性至孝水浆不入口者五日征为河南豫

章二王侍读每更日来往二王之第及河南为晋王

转记室参军自此去豫章王重之不已遗赜书曰昔

汉氏西京梁王建国平台东苑慕义如林马卿辞武

骑之官枚乘罢弘农之守每览史传尝窃怪之何乃

脱略官荣栖迟藩邸以今望古方知雅志彼二子者

岂徒然哉足下博闻强记钩深致远视汉臣之三箧

似涉蒙山对梁相之五车若吞云梦吾兄钦贤重士

敬爱忘疲先筑郭隗之宫常置穆生之醴今者重开

土宇更誓山河地方七百牢笼曲阜城兼七十包举

临淄大启南阳方开东阁想得奉飞盖曳长裾藉玳

筵蹑珠履歌山桂之偃蹇赋池竹之檀栾其崇贵也

如彼其风流也如此幸甚幸甚何乐如之高视上京

有怀德祖才谢天人多惭子建书不尽言宁俟繁辞

赜答曰一昨伏奉教书荣贶非恒心灵自失若乃理

高象系管辂思而不解事富山海郭璞注而未详至

于五色相宣八音繁会凤鸣不足喻龙章莫之比吴

札之论周颂讵尽揄扬郢客之奏阳春谁堪赴节伏

惟令王殿下禀润天潢承辉日观雅道贵于东平文

艺高于北海汉则马迁萧望晋则裴楷张华鸡树腾

声鹓池播美望我清尘悠然路绝祖浚燕南赘客河

朔惰游本无意于希颜岂有心于慕蔺未尝聚萤映

雪悬头刺股读论唯取一篇披庄不过盈尺复况桑

榆渐暮藜藿屡空举烛无成穿杨尽弃但以燕求马

骨薛养鸡鸣谬齿鸿仪虚班骥皂挟太山而超北海

比报德而非难堙昆仑以为池匹酬恩而反易忽属

周桐锡瑞唐水承家门有将相树宜桃李真龙将下

谁好有名滥吹先逃何须别听但慈旨抑扬损上益

下江海所以称王丘陵为之不逮曹植傥预闻高论

则不陨令名杨修若切在下风亦讵亏淳德无任荷

戴之至谨奉启以闻豫章得书赉米五十石并衣服

钱帛时晋邸文翰多成其手王入东宫除太子斋师

俄迁舍人及元德太子薨以疾归于家后征授起居

舍人大业九年除越王长史于时山东盗贼蜂起帝

令抚慰高阳襄国归首者八百余人十二年从驾江

都宇文化及之□帝也引为著作郎称疾不起在路

发疾卒于彭城时年六十九

王延

按隋书秦孝王俊传有开府王延者性忠厚领亲信

兵十余年俊甚礼之及俊有疾延恒在阁下衣不解

带俊薨勺饮不入口者数日羸顿骨立上闻而悯之

赐以御药授骠骑将军典宿卫俊葬之日延号恸而

绝上嗟异之令通事舍人吊祭焉诏葬延于俊墓侧

王贞

按隋书文学传贞字孝逸梁郡陈留人也少聪敏好

学善毛诗礼记左传周易诸子百家无不毕览善属

文词不治产业每以讽读为娱炀帝即位齐王暕镇

江都闻其名以书召之曰夫山藏美玉光照廊庑之

间地蕴神剑气浮星汉之表是知毛遂□脱义感平

原孙慧文词来迁东海顾循寡薄有怀髦彦籍甚清

风为日久矣未获披觌良深伫迟比高天流火早应

凉□陵云仙掌方承清露想摄卫攸宜与时休适前

园后圃从容丘壑之情左琴右书萧散烟霞之外茂

陵谢病非无封禅之文彭泽遗荣先有归来之作优

游儒雅何乐如之余属当藩屏宣条扬越坐棠听讼

事绝咏歌攀桂摛词眷言高遁至于扬旌北渚飞盖

西园托乘乏应刘置醴阙申穆背淮之宾徒闻其语

趋燕之客罕值其人卿道冠鹰扬声高凤举儒墨泉

海词章苑囿栖迟衡泌怀宝迷邦徇兹独善良以于

邑今遣行人具宣往意侧望启予甚于饥渴想便轻

举副此虚心无信投石之谈空慕凿坯之逸书不尽

言更惭词费及贞至王以客礼待之朝夕遣问安不

又索文集贞启谢曰属贺德仁宣教须少来所有拙

文昔公旦之才艺能事鬼神夫子之文章性与天道

雅志传于游夏余波鼓于屈宋雕龙之迹具在风骚

而前贤后圣代相师祖赏逐时移出门分路变清音

于正始礼高致于元康咸言坐握蛇珠谁许独为麟

角孝逸生于战争之季长于风尘之世学无半古才

不逮人往属休明寸阴已昃虽居可封之屋每怀贫

贱之耻适鄢郢而迷涂入邯郸而失步归来反复心

灰遂寒岂谓横议过实虚尘睿览枉高车以载鼷费

明珠以弹雀遂得裹粮三月重高门之余地背淮千

里望章台之后尘与悬黎而并肆将骏骥而同皂终

朝击缶匪黄钟之所谐日暮却行何前人之能及顾

想平生触涂多感但以积年沈涸遗亡日久拙思所

存纔成三十三卷仰而不至方见学仙之远窥而不

睹始知游圣之难咫尺天人周章不暇怖甚真龙之

降惭过白豕之归伏纸陈情形神悚越齐王览所上

集善之赐良马四匹贞复上江都赋王赐钱十万贯

马二匹未几以疾甚还乡里终于家

常得志

按隋书文学传京兆得志博学善属文官至秦王记

室及王薨过故宫为五言诗辞理悲壮甚为时人所

重复为兄弟论义理可称

尹式

按隋书文学传河间式博学解属文少有令问仁寿

中官至汉王记室王甚重之及汉王败式自杀

李撝

按唐书新兴郡王德良传新兴郡王德良少以疾不

任职薨赠凉州都督孙晋先天中为雍州长史治有

名袭王坐豫太平公主谋被诛改氏厉晋就刑僚吏

□解唯司功参军李撝从王如它日晋死哭其尸尽

哀姚元崇叹曰栾向俦邪擢为尚书郎

李善

按泾县志善南直江都人有雅行淹贯古今人号为

书簏显庆中累擢崇贤馆直学士兼沛王侍讲为文

选注敷析渊洽上赐赉优渥除潞王府记室参军为

泾令坐贺兰敏之难流姚州遇赦还居汴郑间授经

诸生四方传业者甚众

后唐

刘赞

按五代史唐臣传赞魏州人也举进士为罗绍威判

官去为租庸使赵岩巡官又为孔谦盐铁判官明宗

时累迁中书舍人御史中丞刑部侍郎是时秦王从

荣握兵而骄多过失言事者请置师傅以辅导之大

臣畏王不敢决其事因请王得自择秦王即请赞乃

拜赞秘书监为秦王傅赞泣曰祸将至矣秦王所请

王府元帅官属十余人类多浮薄倾险之徒日献谀

谄以骄王独赞从容讽谏率以正道秦王尝令宾客

作文于坐中赞自以师傅耻与群小比伍虽操笔勉

强有不悦之色秦王恶之后戒左右赞来不得通赞

亦不往月一至府而已退则杜门不交人事已而秦

王果败死唐大臣议王属官当坐者冯道曰元帅判

官任赞与秦王非素好而在职不逾月詹事王居敏

及刘赞皆以正直为王所恶河南府判官司徒诩病

告家居久皆宜不与其谋而谘议参军高辇与王最

厚辇法当死其余可次第原减朱弘昭曰诸公不知

其意尔使秦王得入光政门当待赞等如何吾徒复

有家族邪且法有首从今秦王夫妇男女皆死而赞

等止其一身幸矣道等难之而冯赟亦争以为不可

赞等乃得免死于是论高辇死而任赞等十七人皆

长流初赞闻秦王败即白衣驾驴以俟人有告赞夺

官而已赞曰岂有天子冢嗣见杀而宾僚夺官者乎

不死幸矣已而赞长流岚州百姓清泰二年诏归田

里行至石会关病卒

姚坦

按宋史本传坦字明白曹州济阴人开宝中以尚书

擢第调补将陵尉历隰州推官将作监丞知浔州太

平兴国三年召还为著作佐郎通判唐州八年诸王

出合诏给谏以上于朝班中举年五十以上通经有

文行者以备宫僚乃以户部员外郎王适监察御史

赵齐为卫王府谘议左赞善大夫戴元为本府翊善

水部员外郎赵令图为广平郡王府谘议国子博士

阎象为本府翊善又以起居舍人杨可法国子博士

杨幼英左赞善大夫杜新及坦为皇子翊善国子博

士邢昺为诸王府侍讲坦仍赐绯鱼太宗召王适等

谓曰诸子生长深宫未知世务必资良士赞导使日

闻忠孝之道汝等皆朕所慎简各宜勉之坦历殿中

丞仓部员外郎赐金紫迁本曹郎中转考功仍为益

王府翊善坦性本强固滞王尝于邸中为假山费数

百万既成召宾僚乐饮置酒共观之坦独俯首王强

使视之曰但见血山耳安得假山王惊问故坦曰在

田舍时见州县催科捕人父子兄弟送县鞭笞流血

被体此假山皆民租税所为非血山而何是时太宗

亦为假山闻而毁之王少佚豫坦即丑诋王颇鄙其

为人自是坦每暴扬其事上尝戒之曰元杰知书好

学亦足为贤王矣少不中节亦须婉辞规讽况无大

故而诋讦之岂裨赞之道邪顷之左右乃教王诈称

疾不朝太宗日使视疾逾月不瘳甚忧之召王乳母

问状乳母曰王本无疾徒以姚坦检束居常不得自

便王不乐故成疾上怒曰吾选端士辅王为善王不

能用其谏而又诈疾欲使朕去正人以自便何可得

也且王年少必尔辈为之谋耳因命捽至后苑杖之

数十召坦慰谕曰卿居王宫能以正为群小所疾大

为不易卿但如是勿虑谗间朕必不听王薨改卫尉

少卿判吏部南曹他日因事得对上以其旧人召升

殿与语坦言及故府意短诸王而称己之敢言坦退

上谓侍臣曰坦在宫邸不能以正理诲谕事有微失

即从而扬之此卖直取名耳景德初求补郡俾知邓

州转运使表其治状诏嘉奖之大中祥符初复知光

州二年卒年七十五

张茂直

按宋史本传茂直字林宗兖州瑕丘人励志于学开

宝中州将器其为人首荐之且给钱五万以助其装

二年登进士第解褐海州推官进司农寺丞通判泰

州为转运使韦务升诬奏徙监梓州富国监代还自

陈得雪复通判静安军军不领县城闉之外即深州

之下博茂直奏割下博隶焉进秩著作佐郎扈蒙荐

其才改秘书丞会福州民讼田命茂直按之将行留

不遣参知政事李至称其端实命入益王元杰府为

记室参军王好学多为诗什遇茂直甚厚虽受时果

之赐亦分饷焉王尝遣使征诗茂直援笔而就甚称

赏之端拱元年召对赐金紫数日改度支员外郎三

迁本曹郎中真宗居藩时茂直与朱昂并在诸王府

每预宴集屡因酬唱识其名即位选用旧臣得茂直

及昂与梁周翰师顽辈相继知制诰茂直既入西阁

会元杰生旦遣持礼币为赐复至旧府时人荣之茂

直淳至寡言晚年多疾才思梗涩不称职改秘书少

监出知颍州咸平四年卒年七十五子成列

周孟阳

按宋史本传孟阳字春卿其先成都人徙海陵醇谨

夷缓第进士为潭王宫教授诸王府记室英宗居环

列以其质厚礼重之会除知宗正寺力辞凡上十八

表皆孟阳为文又从容陈古事以讽英宗悚然起拜

及为皇子愈坚卧不出孟阳入见卧内劝之曰天子

知太尉贤参以天人之助乃发德音何为坚拒如此

英宗曰非敢侥福以避祸也孟阳曰今已有此迹设

固辞不拜使中人别有所奉遂得燕安无患乎时中

使趋召十辈又命宗谔倾一宫往请不能动及是意

乃决帝即位命为皇子位说书以尝侍藩邸固辞加

直秘阁同知太常礼院数引对访以时务最后召至

隆儒殿在迩英苑中群臣未尝至人疑且大用帝亦

谕以不次进擢意孟阳称他人使代己乃迁集贤殿

修撰同判太常寺兼侍读神宗初立入奏事方升殿

帝望见恸哭左右皆泣下拜天章阁待制卒年六十

九诏特官子孙二人

黄裳

按宋史本传裳字文叔隆庆府普城人少颖异能属

文登干道五年进士第调巴州通江尉益务进学文

词迥出流辈人见之曰非复前日文叔矣改兴元府

录事参军以四川制置使留正荐召对论蜀兵民大

计迁国子博士以母丧去宰相进拟他官上问裳安

在赐钱七十万除丧复召时光宗登极除太学博士

进秘书郎迁嘉王府翊善讲春秋王正月曰周之王

即今之帝也王不能号令诸侯则王不足为王帝不

能统御群镇则帝不足为帝今之郡县即古诸侯也

周之王惟不能号令诸侯故春秋必书王正月所以

一诸侯之正朔今天下境土比祖宗时不能十之四

然犹跨吴蜀荆广闽越二百州任吾民者二百州守

也任吾兵者九都统也苟不能统御则何以服之王

曰何为九都统裳曰唐太宗年十八起义兵平祸乱

今大王年过之而国家九都统之说犹有未知其可

不汲汲于学乎他日王擢用东宫旧人吴端端诣王

谢王接之中节裳因讲左氏礼有等杀问王比待吴

端得轻重之节有之乎王曰有之裳曰王者之学正

当见诸行事今王临事有区别是得等杀之义矣王

意益向学于是作八图以献曰太极曰三才本性曰

皇帝王伯学术曰九流学术曰天文曰地理曰帝王

绍运以百官终焉各述大旨陈之每进言曰为学之

道当体之以心王宜以心为严师于心有一毫不安

者不可为也且引前代危亡之事以为儆戒王谓人

曰黄翊善之言人所难堪惟我能受之他日王过重

华宫寿皇问所读书王举以对寿皇曰数不太多乎

王曰讲官训说明白忱心乐之不知其多也寿皇曰

黄翊善至诚所讲须谛听之裳久侍王邸每岁诞节

则陈诗以讽初尝制浑天仪与地图侑以诗章欲

王观象则知进学如天运之不息披图则思祖宗境

土半陷于异域而未归其后又以王所讲三经为诗

三章以进王喜为置酒手书其诗以赐之王尝侍宴

宫中从容为光宗诵酒诰曰此黄翊善所教也光宗

诏劳裳裳曰臣不及朱熹熹学问四十年若召置府

寮宜有裨益光宗嘉纳裳每劝讲必援古证今即事

明理凡可以开道王心者无不言也绍熙二年迁起

居舍人

桂彦良

按明外史本传彦良名德称以字行慈溪人元乡贡

士为包山书院山长改平江路学教授罢归张士诚

方国珍交辟之不就洪武六年征诣公车以白衣赐

宴授太子正字尝与秦府纪善林温入见帝曰卿二

人一为帝者师一为王者师其各自重十一年授晋

王府右傅帝亲为文赐之彦良入谢帝曰江南大儒

惟卿一人对曰臣不如宋濂刘基帝曰濂文人耳基

峻隘不如卿也复赐诰称其心醇而不欺守固而不

变十三年更王府官制改左长史十五年朝京师上

太平十二策其目曰法天道广地利通民情培国脉

养君德辅圣学精选举审刑狱敦教化严边防搜才

俊广言路言皆剀切帝曰彦良所陈通达事体有裨

治道世谓儒者泥古不通今若彦良可谓通儒矣十

八年请告归卒

李希颜

按明外史本传希颜字愚庵郏人隐居不仕太祖手

书征之至京为诸王师规范严峻诸王有不率教者

或击其额痕隐起帝抚而怒高皇后问故曰乌有以

尧舜训吾子顾怒之耶乃解授左春坊右赞善诸王

就国希颜归旧隐足迹不及公府一日部使驺舆访

之途遇一老枕□而卧前驱蹴之起乃希颜也倚□

与语竟日而别

董子庄

按明外史本传子庄名琰以字行江西乐安人博学

有操行洪武中以乡荐除云南学官迁知茂名县与

修永乐大典擢国子司业严重善教士选为赵王府

右长史恭勤小心随事匡正不为苟容王所行多愆

礼度帝辄以责长史子庄不挫不变而执守愈坚永

乐十八年春当陪祀国社子庄夙兴正衣冠端坐而

刘淳

按明外史董子庄传淳南阳人洪武末为原武训导

周王聘为世子师寻言于朝补右长史以正辅王虽

在燕游不忘规讽端礼门槐盛夏而枯淳陈咎征进

戒王用其言修省枯枝复荣王旌其槐曰摅忠淳致

仕十余年而卒年九十有七

程通

按明外史周是修传通绩溪人祖平坐事戍延安通

以贡入太学上书乞赦还其祖词甚哀太祖怜而许

之后以廷对称旨授辽府纪善从王之国辽东燕兵

起从王浮海归朝上封事数千言陈备御之策进左

长史成祖即位从王徙封荆州有言通前上封事多

指斥者械至京瘐死狱中家属戍边

萧用道

按明外史董子庄传用道泰和人建文中举怀才抱

德诣阙试文章擢靖江王府直史召入翰林修类要

燕师渡淮与周是修同上书指斥用事者永乐初预

修太祖实录改右长史从王之国桂林尝为王陈八

事曰慎起居寡嗜欲勤学问养德性简鞭扑之刑无

侵下人利尝接府寮以通群情简择谨厚之人以备

差遣又作端礼体仁遵义广智四门箴以献人服其

切直久之以疾乞归成祖怒贬宣府鹞儿岭巡检卒

子晅

金实

按明外史董子庄传实开化人成祖即位实奏书言

治道帝嘉之复对策称旨除翰林典籍预修太祖实

录永乐大典选为东宫讲官历左春坊左司直甚见

褒重仁宗即位除卫府左长史正统初卒为人孝友

敦行谊阅经史日有程限至老不辍

叶铭臻

按宁波府志铭臻字维新登永乐二年进士少以文

名诗得盛唐风度每为举主解学士缙所称赏时韩

王素爱士一见悦之遂乞除为府伴读王改封于凉

恳归得允与祭酒陈敬宗齐名郑珞来守郡造庐求

见时铭臻杜门已久谢不出郑曰来求作府堂记耳

何拒之深也乃出见欢如平生延至郡斋援笔为记

郑叹服立碑堂隅其居家勤遵礼度不威自肃士大

夫语家法之善者以为称首所著有诗集二卷居家

集三卷

叶生

按宁波府志生字则存登永乐二年进士时成祖重

藩辅之任命学士杨士奇选进士优行者相之授生

蜀藩伴读同谱兄铭臻亦与选得韩藩人称丹山双

凤衔命抵藩进侯度箴二十章王大悦赐号明德先

生其学以主敬为先正心复性为本每陈谟训典坟

王未尝不肃襟竦听会谷庶人有反谋王召议生正

色对曰大义灭亲机当速发尚得姑徐徐哉即命属

草白诸朝由是湘汉肃清江淮安堵生之力焉卒于

藩邸所著有明德集二十五卷

赵季通

按明外史董子庄传同时有赵季通字师道天台人

由教官历永丰龙溪知县与修太祖实录除国子博

士进司业出为赵王府左长史与子庄同心辅导委

曲规诲多所裨益为人雍容详雅而执守坚确人不

能夺于时藩府僚之贤者首称赵董

杨黼

按明外史董子庄传黼吉水人由进士授监察御史

仁宗即位上疏言敬天勤民崇俭戒奢等十事多见

采纳擢卫王府右长史尽心献替笃学好古未尝苟

取一钱宣德初卒

宋子环

按明外史董子庄传子环庐陵人由进士入翰林为

庶吉士与修永乐大典除验封司主事历考功司郎

中从师逵采木湖广以宽厚得众心仁宗即位简授

梁府右长史丁内艰去服阕改越府为人和易淡泊

居两府皆有贤声宣德中卒官

王瀹

按明外史王铣传铣子瀹永乐四年进士改庶吉士

仁宗即位迁左春坊左司直郎时封建亲王瀹为郑

靖王左长史靖王当祀不斋瀹谏王不悦宣德四年

王就国累月不朔瀹谏又不听拟荀卿成相篇撰十

二章以献语激切由是与王不合帝闻之贻书让王

王终不听召还改行在户部郎中英宗即位拜户部

右侍郎巡抚浙江未几有母丧诏起复莅事五年多

惠政父老感而叹曰真先大夫布政子也会入觐留

摄部事寻以老乞归卒

刘良

按宁远县志良双桂坊人年十七以书经中景泰癸

酉乡试十就礼部不利志到衰白人皆轻之尝自语

曰进士必为我有第时未至耳先是良有梦费宏状

元己登科凡赴试必遍物色之不得感化丁未铅山

费宏遂访而饮之至酣抚掌大笑曰今科状元必子

吾三十年前梦神人告余曰汝登进士必费宏作状

元甲子科觅不见今得之天定故也是年宏果状元

良登二甲进士初授翰林检讨选入西阁侍兴献王

竭衷开导以勤慎闻授右长史转左长史进阶正四

品奉议大夫在任二十年以老乞归王亲书忠贞良

辅四大字及金帛以荣其行归田二十余年寿九十

有一

凌翰

按明外史李沧传翰字德容嘉靖中由乡举授泰宁

教谕日与诸生讲学秩满迁周府纪善以正道迪王

府中皆严惮之卒官

王寮部杂录

玉海徐韩二王为刺史府官同外官资望愈下永淳

以前王未出合则不开府元宗诸子不出合王官益

轻而名亦减

朝野杂记咸平初命诸王府官分兼南北宅教授南

宫者太祖太宗诸王之子孙处之所谓睦亲宅也北

宫者魏悼王子孙处之所谓广亲宅也

语窥今古王官十事一曰习仪拜牌二曰接诏送表

三曰救护四曰春秋祭坛五曰朔望朝王六曰拜千

秋七曰两台作揖八曰计期支俸九曰手谈消日十

曰染须夫林总之官沈溺风波者不可胜数免大察

而登彼岸仅仅几人一自曳裾甘心冷寞株守空斋

十事外毫无职掌安命者方幸可以税驾而世人皆

以末路视之岂惟王官日暮途远六卿宰辅亦有之

如石东泉陈毓台之系狱严分宜生前之辱张江陵

身后之羞凄凉景气又为十事者所笑其余海内堪

捧腹辈尚多也世运承平中原边塞皆赖朝廷福泽

肉食者特借衣冠弹压地方耳眼见几人真是经纶

手也概而论之王官固卑卑无足比数纵位三公官

一品亦电光之过瞬息总属幻泡空花世人又何必

鸿毛此而泰山彼也